昆仑,西起帕米尔高原,横贯新疆和西藏,也延伸了四川青海大部,昆仑又称昆虚和玉山,在中华名族的文化史上具有万山之祖的美誉。老祖宗亲切叫昆仑为:龙脉之祖!曾有唐之李白曰: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的优美诗言,尤其山海经里的大部分故事都和昆仑有所牵连。 秦岭,在中华名族的心头间,可谓沉甸甸的,先祖们叫秦岭为中华龙脉。秦岭若一条巨大的苍龙把中华大地分割南北两线,而黄河,长江以此为界走向新的不同方向。而很多的地理探索者则非常坚定的认为古人称作的昆仑就是如今的秦岭!孰是孰非也说不出一个比较能让大家都能接受的铁证。但是,不论有任何的异议,秦岭的确得天独厚,其蜿蜒游走的路线孕育了如太白,终南山等绝世风景。尤其终南山有着道家深厚的底蕴和神秘。秦岭的初秋已经有了几分寒意和萧瑟。蜿蜒的山脉深处,一条山谷骤然出现,若鬼斧神工般的镶嵌在大山的隐秘之处。这是一个外人极难发现的地方。山崖的水流岁岁月月的冲击,形成了一条狭长的裤带平原。紧促的流水把这条狭长平原以南北隔离两半。狭窄的河流旁边生长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树木,给人一眼望去,好似蕴含了时光的沧桑。清澈的溪水里鱼虾在浑圆的石头旁悠然游荡。河流尽头的瀑布东侧,一片奇异的山崖伸出足足两丈有余,宽度近乎三丈,着实一个栖身的天然之所。里面住所如:厨房,卧室等的设施一应俱全,锅碗瓢盆等也摆放的整齐利落,从床铺和厨屋的走向,隐约包含了五行。以此足以看出主人的不简单。奇异的山崖表面,一个年轻人,懒洋洋的侧身仰卧。耀眼的是他脖子上有一条红色的绳子,绳子下面绑了一颗玉坠,青白色的玉坠在阳光照射下,隐隐散发出一缕缕神秘的光晕。这光晕随着时间和阳光的强弱变异着奥秘的色彩。这个年轻人嘴角边叼着一颗狗尾巴草,嘴里唧唧哼哼唱着莫名的歌调,突然年轻人惊呼道:“糟糕!又忘记做饭了,若老家伙回来?我还不得倒霉?”
言巴,一翻身倒翻跟头站起身。那几个动作如行云流水,利索极了。这年轻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双肩宽阔,腰身细长,一双修长的腿,身材高大,国字脸,两条剑眉,清澈的双眼,就是略有一丝忧郁。脸色白皙,看上去又一点的苍白,有一点羸弱,此刻他望去西边茂密的树林,喃喃自语道:“得快些弄饭,不然,不然会有麻烦,老家伙的脾性这么多年了,也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哎!真是愁死个人了啊。”
就见这年轻人迈步弹跳间,“噌”就蹿到山崖旁边,就那样直接往下一跃,双手在山崖边一按,“嗖”,以一种不是正常人的动作和速度华翔直下,将近山崖中段时刻,双掌对着崖壁一拍,接着双脚轻轻对着崖壁一蹬,一个后翻。改为仰面扑向崖底的草地。眼看着落草地瞬间,就见他以肩周触地,顺着惯性的力道一个侧翻,稳稳当当的站在草地上。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斜着嘴角一笑,笑容充满了温和,就是有点说不出来,邪魅的味道。就见他叁蹦两跳就蹿进了天然石屋,随后炊烟飘出石屋,也就个把时辰,年轻人拍拍手走出石屋,自语道:“但愿这顿野菜面疙瘩能让老家伙满意,何况里面还有本少爷腌制的狍子肉丝呢。”
此刻的太阳偏离了山谷中央,向着西方倾斜。西北方向走来一位老者,骨骼粗壮,虽然不是特别高大,却很强悍的样子,看他的身体貌似横向发展,整个人粗壮结实。如同一根铁桩。看上去七十多岁,只是他的精气神特别旺盛。走路虎虎生风,崎岖的山路对于他来说如同行走在平整的大道。他的肩上扛着一头硕大的野猪,几乎四五百斤,他甚至连腰也不曾弯一下。足见此人体魄的强壮。下巴上尺长胡须迎风飘扬,很有些得道真人的样子。年轻人一见老者,屁颠屁颠的连忙迎了上去,嘴里嚷嚷:“蔚老您回来啦,来来,还是小秦子帮您老扛着吧?”
老者瞪了年轻人一眼喝道:“少给老子整这没用的!秦韧,老子问你小子?功课可有修行?最重要的是饭可做好?”
老者声音洪亮,底气极足。叫做秦韧的小伙子呲牙说道:“蔚老您就把心放在肚子了好啦。都妥妥的。”
老者闻言点点头轻声:“你小子小时候调皮捣蛋,不过自打五年前去部队锻炼了五年,到时勤奋了不少。也懂事很多。老头子我也放心不少啊!不过你小子要切记啊,那吐纳的法子每日定要坚持下去啊!这可是老头子这一门的生存之道啊。也罢!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呐,望你小子好自为之啊!”
一老一少说着话就到了石屋前,老者双手轻轻提起硕大的野猪回头对秦韧吩咐:“吃完饭,你小子去把这畜生清洗掉,腌制好。唉!这畜生把褚家寨的玉米都霍霍完了。那寨子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就剩十几个老头老婆子,也不容易,野猪处理后,全给他们送去。老规矩,此地不可暴露。”
秦韧点头答应。一张石桌,两个石凳,石桌上摆着一盘青绿的菜肴,应该是野菜,一盘竹笋炒野兔肉。一个木盆剩着乳白色的汤汁,汤汁里面有着肉段,应该是蛇羹。秦韧端上两大土碗面疙瘩。二人对坐。老者逐一品尝几道小菜后微微点头赞道:“两菜一汤,味道尚可。其实啊,这做菜和做人一样,不论千变万化,内里的高低揣摩透彻,也就明白那个道理了,这也和做事一样,一个道理。我们的老祖宗早就把这个道理琢磨透了。奈何后来者总是不碰南墙不回头啊!”
老者看着秦韧低头沉思,摸摸下巴上的胡须微微露出笑容。秦韧利索收拾完厨房的餐具,找到两个编织袋,装上野猪肉,往脖子一搭,回头看着靠着竹椅休息,抽着烟袋的蔚老说道:“蔚老,我去褚家寨了。酒还在老地方,如果您老有耐心,可等我回来,陪您老整几杯。”
老者不耐烦的摆摆手:“少说没用的,早些回来。”
半刻钟后老者站起身,缓缓走进石屋,石屋的墙壁涂抹了五颜色六色的画像,看其装束应该是古代人的样貌。老者凝视着最边缘,一幅极不起眼的画像,这是一个容貌普通的苦力。其愁苦的面容被画像演绎的栩栩如生。接着他骨节嘎巴脆响,手背青经凸。手掌缓缓按向塑像的额头。只听“咯嘣”一声响动。塑像额头内陷下去,刚刚可以放进一只手掌。蔚老慢慢吸口气,双脚分开,腰臀下坠,接着口中喝道:“给我开!”
一阵嘎吱声,石壁缓缓移动,一道两米高,一米宽的石门出现。蔚老漫步走了进去。石门缓缓闭合,里面黑漆漆的,蔚老好像可以夜视,很快来到一间空落落的石室,对着一处很容易被忽视的角落,一块很小的凸起岩石一按,对面那道石壁慢慢分开,顿时,一缕缕柔和的光芒铺散整个石室。原来石壁后面,依然是石壁,不过上方镶嵌了五颗散发光芒的珠子。珠子下方的石壁上面,雕刻了十九具人像。除了第一具石像边刻着两个小篆:蔚瞭!后面的蔚一到蔚十八。共计十八尊。石像的岁月参差不齐,有久远的,也有近代百十年前的。蔚老恭恭敬敬磕了九个头。喃喃自语:“不肖儿孙蔚十九见过诸位先祖。先辈们出世入世多少岁月,都只是为了我们这个名族繁荣昌盛起来。我这个不肖的后辈算是赶上好时候了。如今我们这个名族也算可以昂首挺胸的站立在这个世界上。后辈我呀今岁已经一百零八岁了。父亲他老人家死于倭寇枪炮,不过呀,他老人家的修行比后辈强多了,他老人家虽说横死,可也活了一百二十有九啊!我呀后来去过欧洲和美洲等,再后来也打过鬼子。再的后来啊。我们这个名族的国家建立起来了,那个毛姓大人有着惊艳的风姿和洞彻世道变化的才能。他把一个分散的族人牢牢的凝聚起来,在这个世界的东方,屹然挺立。故而我就回到这里,守候在这里。祖宗们,后辈也寻找到了传入,我们这一门不会断绝。那个孩子是我捡来的孤儿,我给他起了个名字:蔚秦韧!我虽然觉着身体还算硬朗。可我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毕竟祖宗传下来的那道吐纳功法,我才仅仅修行到第三层后期。不过呀,我们的传入,很不错呢。就是呀,唉!就是这孩子就是蹉跎了孩童的黄金岁月,不然,这孩子如今应该立于第四层门户边了,唉!还好,这孩子去部队当兵差不多五年,难得可贵的是啊,五年,从一层巅峰突破到如今的三层初期,确实一个好孩子呀。这孩子最多再修行个三年左右,就可以打开这密室了。至于方法,早就给他了。”
幽静的滂沱大山,郁郁葱葱的树木,除了蛮荒的森林,和外界的热闹一点也不沾边,繁华和世外,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其实这里压根儿就没有路,也就山谷附近的草丛被淌出来一条短促的羊肠小道而已,出来山谷,全是浓郁苍绿的植被和遮天蔽日的高大乔木。秦韧一入丛林,就如同蛟龙入海,茂密的丛林几乎对他没有什么影响,半个时辰就翻过了四五道山梁,秦韧下腹收缩,然后微微吐出一口气,只见一缕乳白色的气体从嘴里喷出一尺来长。望着远处山沟的褚家寨,秦韧把肩头两袋野猪肉甩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此刻他的眼神不再游戏,除了略含一丝忧郁外,整个眼神充满了睿智。他的眼神有一丝不解和愧疚,他又忍不住自言自语:“这是多少次了?除了十二岁那年的窥视,我再也没有想过去问他老人家了?总有一天,他老人家会给我一个完美的解答。如果没有他老人家,何曾有我蔚秦韧的活着?此生此世,他老人家的情分,我永远难以偿还!而且我深刻的领略到这门心法的奥妙。这门心法可以说超出了这个星球一切科学的认知。那几年啊,在那个边境。多少的战友莫名其妙的丧生在那个丛林中,若非这门心法,我又岂可以活着回来?境内境外的毒贩,加上境内一些官员的勾连,多少战友死的好怨呐!也不知道铁锤小子把我那些退伍的钱?如今世道啊?人心难以揣摩啊?铁锤啊,我的好战友,我参军五年,将近四十万,你小子说拿去创业,也不知如何了?我的落脚处,是祖宗们定下的规矩,不可以告诉你小子的。可褚家寨这个地方给了你呀?老子都回来快一年了,从来不见你小子的一个字的问候?还好蔚老从没有问过这些啊!”
秦韧叹了口气。起身扛起野猪肉,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大步奔向远处的山谷!褚家寨,也就十四五户人家,这个寨子背靠终南山南峰,左侧的北峰,再翻过无座陡峭的山崖,也就靠近了南宋名声鹊起的全真教的道场。西边的流水方向,再远些,据说谁谁昔日白日飞升啥的。难以考究。或许这个寨子离外界不太远,再加上如今的世道,炒作的太多。故而隐士多如其毛,所以啊,这个寨子倒是挺繁华的。只是今日有些异常,一队穿着黑色西装的家伙,竖立了好几把太阳伞,将就的木桌上不上茶,却却乱七八糟的摆放了数十瓶稀奇古怪的酒类。有茅台,还有洋酒,也有易拉罐的啤酒啥的。这些人焉不拉几的,只有太阳伞外部有个大汉,络腮胡子,脸上有几道伤疤,倒是不太明显,但是却更加凸显了这个大汉的一种悍勇,对于异性来说,一丝难以抗拒,却又难以述说的迷人味道。这大汉躺在草地上,看他舒服的表情,貌似仰卧在一个绝世佳人的怀里。他身后一米距离,有一把色彩亮丽的太阳伞,里面一个女人幽怨的眼神看着大汉的背影,可美丽娇柔的脸庞,突显了不知多少的无奈和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