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这一切全都落入绿颜的眼里,她没有着急出现,毕竟今日的主角可不是她。
她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
待红珠被抓走后,她便会重新成为叶慕宁身边唯一的亲信了。
“你先放手,就算要抓,也是官府的来抓。”叶慕宁转头看向倾儿,再次道。
“我若松了手,她又跑了怎么办,这丫头狡猾得很。”
“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她如何跑?”
就算如此,倾儿也没打算松手,直到叶挽琴出来打圆场:“好了,倾儿你放手,现在紫玉镯已经回来了,我这边也没有真实损失,这件事算了吧,让这叫红珠的丫鬟往后不要在叶府出现就好了。”
“小姐你......”倾儿面上很是不赞同。
“放手。”
倾儿最后还是放手,但那动作却不轻柔,她本就自小习武,这动作直接让红珠一个趔趄,身体控制不住的下坠,眼见着马上就要脸朝地摔下去。
却见一道黑影闪过,下一秒,原本快要倒下的红珠,身体被凌筹稳稳接住,也许是动作太大,加上红珠砸在了他的伤口,他疼得眉头紧蹙,但还是将红珠扶着站好了。
“没事吧。”
红珠一愣,在听到这话后,慌忙摇头,“没事没事,你的伤......”
凌筹穿的黑衣,虽然伤口血迹未显,可她却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顿时她心下便生出一丝愧疚和担忧。
“无碍。”
叶慕宁原本想要上前接住红珠的,结果自己的速度太慢,最后手落在半空中,她带着谢意的目光看向凌筹。
这个时候萧雪也开口道:“挽琴你就是心太软了,若今日不给这红珠一个教训,往后叶家上下效仿,到那时必然会酿成大祸。”
叶昂也点头,显然很是赞同萧雪的话,“大夫人说得是,也不用在府里找什么卖身契了,来人,直接报官,让官府来处理,此事万不可囫囵了去。”
叶慕宁这个时候走到红珠身边。
“红珠,不是你做的,你为何要认?你究竟要做什么,你可知道你若认下了,你会如何?”
红珠这个时候却是抬头,眼里情绪闪烁,“小姐为何这般确认不是我做的呢。”
“别说我认识的红珠不是这样的人,就算你真的喜欢那紫玉镯,也根本没有必要做。红珠,我不知道你受到了谁的威胁,也许你有自己的原因,可我还是觉得,你应该说实话,你犯不着让自己背上这样的罪名。”
“你若有什么苦衷,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我不懂你非要将自己推入这般境地是为了什么。”
她有那么多的金珠,根本就不缺钱,若喜欢,上街买一个就好了,她没有必要更犯不着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件事若说没人威胁她,她不信。
红珠闻言低下眉去,“就是我做的,我喜欢二小姐的紫玉镯很久了,今日因一时邪念做出这样的事,确实是红珠的不对。”
“红珠!”叶慕宁真想将这人脑壳打开看看里面装着什么。
......
最后跟着叶慕宁一起回王府的只有凌筹和绿颜,而红珠则是被送入了衙门,因为当场认了罪,所以很快就被定罪送入了牢房。
要说今日这件事没有绿颜和叶昂的参与,叶慕宁是不信的,但她还是继续让绿颜待在她身边,并不是她还信任这个前世将她当做挡箭牌的丫鬟,而是绿颜还有用。
而此时远在淮安的君宴知
他们一路上遇到了无数伙想抢赈灾白银的强盗,这些强盗虽然战力不强,每次都被朝中派来一起押送白银的士兵轻松解决,可耐不住这强盗一伙一伙的来,不分昼夜随时随地的来,途上为了解决这些强盗,他们强打精神,磨得所有人都有些精神衰弱,生怕下一秒淮安的赈灾白银就被抢了。
历经千辛万苦,这才将赈灾的白银送到了淮安。
入淮安关口的时候,是几个淮安当地的官员前来接迎的,他们各个肥头胖耳,身材浑圆,脖子的肉堆了好几层,君宴知将下放的御令牌拿出后,那些原本颐指气使的官员马上就变了脸色。
“原来是十王爷,下官早知您要来,特地在淮安酒馆里安排了一桌饭菜,还请王爷不要嫌弃。”其中一个穿着青色官服的上前。
说着,便殷勤道:“来,王爷小心脚下,这洪水将淮安东边的泥坝冲开了,导致这县内各处都是黄泥,您请走这边,免得被这脏污弄脏了鞋面。”
紧接着,他便让旁边的小厮将早就准备的绸缎,一点一点的铺在地上,硬生生的将原本的黄泥路开拓出了一条崭新无垢的“绸缎”路,偏偏这绸缎用的还不是粗布,而是上等的丝绸。
君宴知看到后,直接制止那小厮的行为:“别铺了,说起来,本王两只脚上的鞋加起来都没这绸缎贵,”顿了顿,他看向那青色官服的男人,“王大人,你说是吧。”
他是王宏,是来的这四个人之中官职最大的,也是几人中的领头人物,典型的笑面虎,总是看人带笑,长相慈和,但心若毒蝎,心机和谋划都不亚于朝廷里某些混了十几年的老官。
说起来,上辈子他被安排到淮安赈灾的时候,还险些落入他的算计之中,哦不,是已经落入了,差点被整死没出来。
“王爷心疼淮安百姓,严于利己,廉洁爱民是下官所不能及,往后还请王爷多多指教,想必有王爷在,水患必解,这淮安将柳暗花明,彻底新生。”
君宴知对此只是冷哼一声,并未回话,继续往前走。
那王宏见自己说的马屁话并未有所成效,也没恼,他反而屁颠的上前,为君宴知指路:“王爷,往这边走,下官亲自送您到安排好的住所,待休息好后,我让下人来接你赴宴。”
而剩下的三位官员也是紧随其后,对这君宴知一顿彩虹屁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