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歌猝不及防被吻住,震惊得瞳孔都放大了。
傅予深没有深入,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唇。
然后稍稍退开,用高挺的鼻梁轻轻蹭了蹭她白嫩柔软的脸颊。
这种情人间的亲昵动作,比单纯的亲吻还要来的暧昧。
叶笙歌浑身陡然一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脏的位置狠狠颤动了一下,两只手不自觉的抓紧被沿。
她眼睛都忘了眨,就这么直直地看着男人,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里妩媚含羞,令她本就精致漂亮的五官,变得更加明艳动人。
“傅予深,你……”
叶笙歌眼睫终于颤了颤,后知后觉地涌上羞恼。
“我要继续和你绝……唔……”
‘交’字还没喊出来,男人的吻再次堵了过来。
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
他吻得强势而炙热,带着一种侵略的气息。
叶笙歌只感觉胸腔里的空气被掠夺一空,被迫抬起下颌回应他,清澈的眸底氤氲出水汽,眼尾染上了一抹绯红。
不知过了多久。
傅予深终于舍得松开她,指腹轻轻抚过女孩莹润的红唇,眼神幽暗:“要和我绝什么?嗯?”
那架势,好像她再敢说一遍绝交,他就再吻过去。
叶笙歌当然能听出他话里威胁的意思,气嘟嘟地鼓了鼓脸颊:“你好烦啊。”
男人低笑了一声,笑音掺着几丝性感的沙哑,听得人耳根酥痒:“你好可爱啊。”
叶笙歌一下闭上了嘴巴。
空气莫名安静下来,拉扯出丝丝缕缕的暧昧。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呼吸可闻。
男人幽暗的眼神注视着她。
他的眼神本来就格外有存在感,此刻专注而灼灼地朝她看过来,仿佛漆黑深沉的漩涡,引得人甘愿沉溺。
叶笙歌心里蓦然变得慌乱,脑子一抽,抓起被子蒙住脑袋,跟鸵鸟似的躲进了被子里。
傅予深微不可察地扬了扬眉,缓缓站直身体,看着床上圆滚滚的一团,饶有兴致地问道:“我们笙笙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叶笙歌气得磨了磨牙,脑袋依旧蒙在被子里,一条腿伸出去想要踢人。
但是因为看不见,小腿扑腾着,踢了个空。
傅予深被她这个幼稚的举动可爱到,勾了勾唇,俯下身,温热的手掌攥住女孩雪白纤细的脚踝。
叶笙歌脊背顿时一僵。
傅予深却攥着她的脚踝,拉到自己腿边,笑得愉悦而懒散:“哥哥在这呢,踢这里。”
那一瞬间,叶笙歌心跳狠狠漏了一拍。
脚踝被男人握住的地方,莫名生出一股灼热的痒意,皮肤激起阵阵颤栗。
叶笙歌耳垂发烫,很轻很轻地踢了一下,还真踢到了。
然后嗖的一下,赶紧把腿缩回了被窝。
傅予深看着她又缩成一团,挑了挑眉倒也没说什么,眼角眉梢写满了宠溺。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叶笙歌发现自己又又跑到了傅予深怀里,手又又伸到了他衣服里,腿又又缠到了他身上。
叶笙歌顿时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真是纳了闷了。
明明睡前好好的,离他远远的。
怎么一觉醒来,又跑到了他怀里,又抱着他睡觉?
叶笙歌对自己恨铁不成钢!
还好傅予深暂未醒来,叶笙歌立刻静悄悄地从他怀里起来,然后跳下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她刚跑去洗漱,沉睡中的傅予深便睁开了眼,眸光一片清明,哪里有睡着的样子,分明早就醒了。
看着叶笙歌落荒逃进浴室的背影,男人微微勾了下唇。
过了一夜,雨停了,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花瓣上的雨滴慢悠悠滚动。
昨晚老爷子和徐觐欢在景园留宿,今天早饭大家一起吃的。
吃过早饭,老爷子和傅予深去了书房,有事要谈。
叶笙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了会儿水果。
徐觐欢比在自己家还不客气,往叶笙歌旁边一坐,拿起小叉子叉了一块哈密瓜:“嫂子,我听说叶家人现在正四处想办法,把叶明哲从局子里捞出来。”
叶笙歌对这个不觉得意外:“我猜到了。”
徐觐欢惊讶:“你猜到了?”
叶笙歌嗯了一声。
不管怎么说,叶家还是有一定的权势的,不会看着叶明哲坐牢而不管。
但是,坐过牢这件事,会成为叶明哲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
更重要的是,叶明哲、叶家、叶氏集团的名声,彻底臭了。
臭到全网皆知,没有洗白反转的可能。
徐觐欢翻着手机上的新闻,高兴得嘴角都要咧到脑后跟了。
“嫂子你快看,叶氏集团的股价跌到最低点,还有他们公司最重要的几个项目,一听说总裁坐牢,合作方紧急启动风险评估,接二连三地撤资,项目全都被迫中止!”
徐觐欢竖起大拇指:“嫂子,你这一招,让叶家去了半条命。”
叶家在帝都的豪门圈里,本来就算不上顶尖,现在更是落魄了。
徐觐欢说着说着,更乐了:“嫂子,你说叶珊珊那个假千金,是不是想要叶家的财产?现在好了,叶家财产大缩水,她会不会气死?等等,我忽然反应过来,你这是一箭三雕啊,一下打击了叶家好几个人!”
叶笙歌被他聒噪得脑瓜子疼:“你再嘚吧嘚吧,我要被你吵死了。”
徐觐欢顿时哀嚎,可怜兮兮地控诉:“你竟然嫌我吵!你还是不是我最亲爱的嫂子!”
叶笙歌回答得毫无心理负担:“不是。”
徐觐欢顿时受到了一万点伤害,泪奔着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