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只骂了一句,没听到里边有反应,也就不在乎对方到底是听没听见,抬头继续往自家走。
转眼之间,就已经来到了后院。
他忍着疼痛将自行车停好,一扭一扭的一边走边冲着自家屋里喊:“娥子,快来扶我一把!!”
“娄晓娥?”
喊第一声里边没反应,许大茂又喊了第二声,还是没有人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家里的门是从外边锁上的。
“没人吗?”许大茂自言自语着,手搭凉棚透过窗户往屋里看。
什么也看不清之后,他又低头去看一下门锁。
在看清楚门锁之后,直接就愣住了。
换锁了!
并且门锁的合页处,插着一个纸条。
许大茂拿起字条缓缓打开,指尖上边写着:
“许大茂,我知道你这样的狗东西,知道真相之后肯定还会舔着脸回来的。但是我要告诉你,你别想了,我是不可能再跟你过下去的!”
“该说的我都已经跟主任大娘说过了,你要是回来就直接找她去吧。敢来找我的话,只要咱俩一见面,我就去轧钢厂去衙门告你。这些年你自己屁股干不干净,自己比谁都清楚吧?”
望着面前的纸条,许大茂傻眼了。
这也就是娄晓娥的笔记!
“臭娘们儿!”许大茂一拳打在门上。
上次听了陈建军的话之后,许大茂真就回到了农村,去调查了一切。
还别说,最后真的就发现,这孩子是那个女表子和他之前的相好的生的。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个男人,许大茂怎能忍受这种事情?
于是,他便去找那个狗东西理论。
结果,许大茂学的理论,奸夫学的却是物理。最终他被奸夫揍了一顿,狼狈至极的被赶出了女人的家。
许大茂算得上是身无分文的,再加上被赶出来的过程中,车子还给砸的出了些问题。
因此,他几乎是逃荒回来的,甚至都差点饿死在路上。
回来之后,许大茂原本想着,可以像以前一样,哄两句就能把娄晓娥给哄好。
可是看现在这架势,这一次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心中这样想着,许大茂也没在那里干琢磨,而是直接去见主任大娘。
居委会在某种程度上就相当于村委会,在眼下这个年代,里边的领导干部多数都是在这个社区里边长起来的。
由于建国之初,领导干部极其匮乏,这些岗位上的领导,很多时候上面都会选择有一定文化并且德高望重的老人来直接担任。
主任大娘就是这样。
不光是陈建军,像何雨柱许大茂,还有其他但凡是属于这个社区的年轻人,都可以说是主任大娘看着长起来的。
所以许大茂在见到主任大娘之后,也并不是特别的拘谨,就是强忍的痛满脸堆笑的喊:“我的主任大娘哎,这都多少年不见了,我想死你了都……”
平时许大茂主要忙于走街串巷的放电影,在家里呆的时间很少,因此长大以后跟主任大娘的交集并不多。
主任大娘闻言微微抬头,将老花眼镜往鼻头上稍微勾了勾,上翻着眼皮望向了门口,在看到是许大茂之后脸色一寒:“是你小子呀,怎么了,知道回来啦?”
她肯定是看到了许大茂脸上的伤疤的,但是却懒得问。在主任大娘看来,像许大茂这样的小王八蛋,被谁打都不奇怪。
许大茂也能看出来主任大娘的不耐烦,但还是厚着脸皮陪笑道:“我们家娄晓娥,是不是把家里钥匙放您这儿了,您给我拿一下吧……”
他原本也是想过来看一下,娄晓娥让主任大娘带了什么话。
但是进门以后,见到主任大娘这态度,他就可以想象到要说的内容了,于是就开始糊弄。
主任大娘哼了一声:“你少扯别的,人家娄晓娥可都已经跟我说了,不跟你过了!”
“今儿可让你过来,那就是要跟你谈离婚的事儿。说吧,你准备怎么办?”
许大茂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目光炯炯的盯着主任大娘:“我当然是不愿意了!老太太哎,您老人家这宝相庄严,一看就是活菩萨转世。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这么好的一门亲事就倒了吧?”
主任大娘看了许大茂一眼:“得了得了得了,拍马屁没用哈。”
“之前,人家娄晓娥已经说得一清二楚了,就是让你过来,同意人家的协议,然后签字盖章。完了之后,大家两不相欠!”
说话之间,老太太并将一份手写的协议书拿出来,放到了许大茂的面前。
“看看吧,我觉得你就别再挣扎了,点个头大家该干嘛干嘛去。”
许大茂尽管觉得心中憋气,可这气跟主任大娘无关,还真就不好发出来。
于是,他便低头看了看协议,只看了几行,顿时就怒了:“什么意思啊?主任大娘,您老人家难道就没看到,这协议里面是要我的房子吗?那可是我买的!”
主任大娘点点头:“就那几个字又是交给我的,你觉得我可能没看吗?但我觉得很合理呀!”
许大茂表情一凝:“您这是拉偏架是不是?”
有些时候,有些人的狗脾气一上来,是不会管其他的的。
主任大娘怎么样?
照怼
主任大娘见状,冷冷的望着许大茂说:“这个协议要是放到其他家,那肯定就是个霸王条款。我不仅要管这件事,肯定还要批评定协议的这个人,甚至以社区的名义联系机关查办他!”
“但是这协议是娄晓娥定的又针对你,我就觉得,这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
说到这里,她左右看看,头微微下沉,压低声音在许大茂耳边继续说道。
“就这些年,你以放电影的名义,搞过多少次破鞋,你以为就你自己知道吗?还有……”
“电影放映设备是轧钢厂的,你领了任务到乡下去放电影。在这个过程中,你掏了多少好处没有上报?”
说到这里,主任大娘又缓缓地直起身,靠在椅子背上。
“这些事情,我不知道,轧钢厂不知道,你觉得娄晓娥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