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蓦地发笑,“心脏不好?那你还能跟她上床?”
他深沉的皱眉,“你胡说什么?”
秦薇解释道,“阿尧,可能是因为我借她的睡裙来穿,所以她误会了。”
“误会?”
时卿笑得更冷,拿起手机翻找出通话记录,摆在她面前,“不是你们边做边打电话给我听的?”
厉斯尧看着上面的通话记录,眉头皱得更紧,秦薇忽然捂着胸口,喘得厉害,“阿尧,我难受。”
他来不及深思追究,扶着秦薇。
然而时卿却推开厉斯尧,揪住秦薇的衣襟,“别装了,刚才你不是很嚣张吗?还装心脏病呢,我看你是有骚病!”
“时卿,放手。”
厉斯尧攥住她手腕,眼眸更冷。
“我不放!”时卿眼眶猩红,“在我们离婚之前,她就是第三者,我教训她有错吗!”
“够了!”厉斯尧将她扯开后,反手打在她脸颊。
这巴掌分明不如她刚才打秦薇那巴掌的力道重,可却将她的心打碎成一片片。
对上她那双隐忍着的眼泪,厉斯尧方才打她的手,捏紧,愈发平静,“你闹够了吗?”
时卿重重抬手扇在厉斯尧脸颊。
他脸颊偏过去。
秦薇吓得后退一步,“阿尧…”
厉斯尧只承受着,看向时卿,“够出气了吗?”
时卿掌心都是火辣辣的,疼到骨髓里,她声音嘶哑,“厉斯尧,十天的时间,还作数吗?”
他避开她视线,“你先回老宅。”
“你让我回去?”
一颗泪从她眼眶滑落,“该走的人不是她吗,还是说,你现在就迫不及待,让她住进来了?”
“时卿。”厉斯尧攥住她肩膀,“秦薇的心脏不好,你就不能容忍一次吗!”
秦薇柔弱地说,“阿尧,算了吧,不要勉强时卿了,我还是搬走吧。”
“你不用搬。”
厉斯尧松了松领带,伸手将时卿给拽到庭院,抵她在车前,“时卿,十天的话作数,但你再闹…”
“不作数了。”
“什么?”
时卿撩起眼皮,面无表情看着他,“我说,不作数了,现在就离婚。”
厉斯尧看着她空洞黯淡,且冷漠的眼神,心倏然一紧,掌心抚过她脸颊,“时卿…”
“我很累,厉斯尧。”
“累就回去休息,我过后再跟你解释。”
“我说,我心累了。”
时卿有气无力,仿佛被抽干了灵魂,“厉斯尧,我觉得我撑不过十天,是我太贪婪了。明明知道这个结果,我却还强行想要挽留你,我错了。”
她闭上眼,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
厉斯尧捧起她脸颊,指腹轻拭去,那一颗颗泪,像是烫到了他心底。
他声音闷哑,“卿卿,你先回去好吗?”
时卿转身离开。
凝望那道单薄的背影,厉斯尧的心有一种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甚至有那么一种错觉,像是要永远地失去什么。
站在窗后的秦薇看到了这一幕,眼神越发隐狠。
时卿,你就不该活着。
时卿回到老宅,话也不说便上了楼,厉父放下杂志,“卿卿这是怎么了?”
“哼,还不都是因为你儿子?秦薇还活着,儿子就要跟卿卿闹离婚!”
厉母从凌睿口中得知后,气得都吃不下晚饭。
那秦薇是个什么货色?
满眼的贪慕虚荣!
也不知道自己儿子到底哪根筋搭错了,会为了那样的鱼目抛弃卿卿这颗珍珠。
简直是白瞎了一副皮囊。
这不,看到厉斯尧从外头进来,厉母立马起身,大声呵斥,“你还敢回来?”
“时卿呢?”
“你为了秦薇那小贱人要跟你老婆离婚,还有脸问她?”
厉斯尧停在楼梯口,转头,神色很淡,“时卿说的?”
“怎么,现在都怀疑是你媳妇跟我们打小报告了是吧?我告诉你厉斯尧,有我在的一天,秦薇这辈子休想踏进厉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