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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苍手里确实握着兵权,可是他们怎么能确定,拿捏了她,就一定能得到慕苍的兵力支持?
难不成非要拉拢到慕苍,他们才敢对太子发难? 思及顾家从顾安娴找茬开始,后欲算计坑害她,到顾丞相朝堂上指使党羽弹劾她为邪祟,再到今日的顾鹤羽围困茶楼。 晏璃对顾家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 “禹王殿下。”侍女回到书房,恭敬地屈膝行礼,“南阳公主说男女授受不亲,单独跟外男见面不合规矩,还望禹王殿下体谅。”
“男女授受不亲?”
慕修羽没料到自己会被晏璃拒绝,脸色一沉,“她单独与陌生男子在茶楼喝茶可以,本王想见她就不合规矩?”
“奴婢该死。”
侍女跪下,惶恐地请罪,“奴婢只是传达公主的话。”
慕修羽表情薄怒。 他原以为晏璃出于心虚,不管怎么说都会见他一面,用解药来交换保守秘密的条件,没想到晏璃竟直接拒不见面。 慕修羽心头恼火,想着此时正遭受剧毒折磨的顾鹤羽,冷冷说道:“你去告诉她,我今天必须见到她。”
侍女应了一声,正要起身离开。 “等等。”
姜廷衍及时开口,“禹王殿下可能还不知道,今日皇上来过姜家。”
慕修羽一惊:“父皇来过?”
他被父皇罚了禁闭,今晚还是听说鹤羽中毒,情况较为严重,才悄悄离开王府从后门进入了姜家。 他甚至没敢问太多,就怕消息传到父皇耳朵里,让他罪上加罪。 “是。”
姜廷衍点头,随即把下午发生的事情陈述一遍,“跟南阳公主在茶楼的那个男子是个大夫,晏璃请来给九王爷诊脉的。”
慕修羽面色微变,执着茶盏的手微紧。 这么说来,父皇和九皇叔都已经知道晏璃在竹溪茶楼私会外男一事,且晏璃并没有因此被质问? 怪不得晏璃敢摆这么大的谱,原来是底气足,无所畏惧。 慕修羽沉默片刻,忽然皱眉:“九皇叔身子怎么了?”
“不知道。”
姜廷衍摇头,“皇上进琉璃院时,我们都被留在了外面,不知皇上和九王爷在屋子里说了些什么。”
慕修羽眸心微细:“九皇叔身体若有不适,理该请太医诊脉,怎么请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野大夫?”
姜廷衍闻言点头:“是啊,很奇怪。”
他们也是不解,九王爷身份尊贵,怎么会任由一个不知名讳的大夫给他看诊? “……算了。”
慕修羽起身往外走去,“本王亲自去见晏璃,我就不信她真能躲着不见人。”
既然没了她的把柄,又必须去求解药,只能自己主动放下身段,不然还能怎么办? 眼睁睁看着鹤羽受毒发的痛苦折磨? 晏璃正要起身去沐浴,却闻禹王已经到了院外。 厌烦之色浮于眉眼,晏璃冷漠命令:“今晚不见客,关院门。”
“是。”
“南阳公主!”
慕修羽站在琉璃院外,扬声开口,“本王唐突,有重要之事与公主当面一叙,还请公主给本王一个面子。”
晏璃脚下微顿,转身走到门外,抬眼就看见了一身黑色斗篷站在不远处的慕修羽,身边仅有一个小厮提着灯笼,别无他人。 从他身上的穿着打扮来看,今晚确实是避着人悄悄来的。 晏璃斜倚门框,漠然开口:“这么晚了,禹王确实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