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初和敖焱那日出了地府后,并有和洞庭君一回洞庭湖,而是暂时在一处城镇住了来,等着燕赤霞和陈素他们的消息。
他们那天兵分两路的时候约定过,燕赤霞和陈素若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或是遇了什么事,立刻给他们去信。结一等就是天。
顾云初和敖焱有等燕赤霞和陈素的回信,倒是在旅店等来了一个送信的鬼差。
刻正是深夜,窗户是开着的,月光如水洒落进来。
桌子上,一个方方正正的黑檀木盒子正静静的放在那里。里面是一颗红彤彤的人心,正在突兀的跳动着。让人见了只觉得又是奇异又是恶心。
毕竟虽然心脏是人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它被挖出来后的样子实在不美观。
顾云初听说是二郎真君让鬼差送来的时候,只觉得一脸懵『逼』,满脑子都是……什么玩意?
要说是为了嘉奖他们,你送金银珠宝类粪土他们乐意收,你送面锦旗外加几句表扬他们也不嫌弃,甚至你哪怕是送鸡鸭鹅来,已经入冬了,她也正好来个铁锅炖大鹅,可你送颗人心过来是啥意思?
因为内心的感激之无以言表,所以直接掏出来快递过来,好让她和敖焱亲眼看看你那颗感激之心?
好在二郎真君还让鬼差送来了一封信,看了封信后,顾云初算是明白了过来。
二郎真君一举动压根不是来感谢他们的,而是让他们帮忙干活的。
在信上,二郎真君先是说明了一地府对王兰、席方平等鬼的安排和补偿。
之后说明了最近地府彻查得发现的一些况。
原来,阴百城确实和地府的阴神有所往来,或许有些阴神只是看在往日的面上给阴百城那边‘松了松’,但阴百城老『奸』巨猾,无风都尺浪,些特殊待遇也助长了他的野心膨胀。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而另有一些阴神,和阴百城乃是纯粹的利益勾结,他们大是买官卖官一条利益链的卖或者买。
地府彻查的时候发现,所谓的孙夏压根就是阴百城那边的鬼。伙或许法力不高,但长了一张巧嘴,见人说人,见鬼说鬼。把那些贪婪的、毫无为才干的阴神全部串联在了一。
聪明的,比如那五都巡环使薛伟还能经过孙夏的引荐,和阴百城成为好友,说白了就是利益伙伴。
而比较蠢一的阴神,在条利益链上间接的帮阴百城办事,却压根连阴百城是谁都不知道。
至于孙夏小鬼底如何能『操』控种事,直至今日才被发现?
就不得不提及一水莽草事件了。
水莽草种东西不讲因报应,逮着谁害谁,无论你前身福报报,变成水莽鬼想投胎就得害人,命数可不就『乱』成了一团『乱』麻?
因为个原因,世人弃水莽草如敝履,但偏偏阴百城慧眼识珠,一眼就发现了种毒草的厉害之处。
只要把那些死后本该要做阎王、判官、城隍的人用水莽草毒死,那么位置不就一时间空出来了吗?时候他略施手段,自然就能在些位置上安『插』进人手了。
最初可能要难一,但随着条利益链越来越大,和阴百城勾结的阴神越来越,买官卖官就和喝水一样简单了。
而花了大价钱坐上官员位置的那都是些什么鬼?
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自己花了大价钱,心里难受,可不就要从鬼城百姓身上搜刮找补回来,于是收受贿赂件事就么来的。
地府的风气也就是样被些蛀虫一带坏的!
阴百城因为事获得了莫大的好处,若不是本体被困在了万石窟,他怕是早几百年就已经在地府和人间搅风搅雨了。
只不过让那些贪婪无比的阴神们想的是,阴百城的野心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的。
他要的从来不是在万石窟活得自在,也不是阴神们的照拂和金银珠宝,他更不稀罕条利益链。毕竟就算在万石窟吃香喝辣,那不还是蹲大牢吗?
他可是有事业心的骷髅,真男人自然要勇闯天涯,当上骷髅王,赢取白富美,走上骨生巅峰!
于是他在发现况不对后,立刻金蝉脱壳,断掀翻了么年在地府建造的摊子。反手对着队友阴神们就是一波背刺。
目前犯案的阴神大部分被收押。只有极个别的阴神逃了。
二郎真君拜托顾云初和敖焱的事就和个有关。
中,阴百城勾结的人中有一陆姓判官,以一颗普通的文心,换走了人间一个叫朱尔旦的人的赤子之心,本来颗心是阴百城要的,但还给阴百城,人就已经提前跑路了。
那陆姓判官当时正在人间,见有鬼差来拿自己,见势不妙也跑路了。于是藏在那判官住处的颗赤子之心就么被留了来。
因为地府现在比较『乱』,人手不足,所以二郎真君希望顾云初和敖焱能够帮忙把颗心还给朱尔旦,处理一那陆判官弄出来的烂摊子。
顾云初最初看二郎真君要他们帮忙办事的时候,心中一万个拒绝。
开什么玩笑,还入仙籍呢,就让她打工了?
不干,打工是不能打工的,只能在混吃等死样子。
但一看信上所说的事后,顾云初却是立刻改变了注意。她把信纸叠来,对那鬼差道。
“请让二郎真君放心,活我接了!”
*
清晨,阳光照进屋内。
朱尔旦开。
“怎么得么早?”
朱夫人恋慕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睡不着就了。相是要哪去?”
朱尔旦整理了一衣袖。
“我去庙里看看,也不知怎么,接连天了,陆兄竟是一次都来过。”
朱夫人面『色』变化了一。
“那一位毕竟是地府的判官老爷,想必事务繁忙,可能只是一时忘了,我们不便打扰吧?”
朱尔旦闻言满不在乎道。
“那是旁人,我乃陆兄至交好友,他不会生气的。”
朱夫人拽住他的袖子,声如蚊呐。
“那位判官老爷毕竟是鬼神,之前相你的那位朋友不也说要敬鬼神而远之……”
“你是说的什么?那方园不过是结交上陆兄,说的一些酸言酸语罢了。”
朱尔旦冷笑一声,眼中透着对昔日好友的一丝鄙夷和傲慢。对着自己的妻子毫不客气的训诫道。
“若是我不交好陆兄,我哪来现在的文采,你哪来现在的好日子和般美貌。只要我一直交好陆兄,未来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些废你切勿再说。否则岂非忘恩负义?你记住了吗?”
朱夫人抓住丈夫的手仿佛一子了力气,缓缓松落。她低垂着头。
“我……我知道了。”
朱尔旦才满意,转头迅速离开。殊不知自己的妻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泪光和痛苦。
她缓缓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面的美人面,手缓缓『摸』上了脖颈上的那抹红线状的疤痕,眼中的痛苦更重。
她实在不知道底是哪里出错了。
敬鬼神而远之本就是应该的啊,他们只是凡人,好好的过日子不就好了,为何自己的丈夫非要和地府的一个鬼神做朋友?
说什么不能忘恩负义,但……真的是恩吗?
朱夫人只觉得短短半个月,却自己前面的二十年都要累。
曾经豪爽憨直的丈夫忽然变聪明了,他文采斐然、出成章,本该是好事,但他却开始逐渐看不曾经的至交好友,把曾经外人嘲笑他愚笨的语,砸在了他的朋友身上。
眼见丈夫一味的和那长相凶恶恐怖的陆判官交好,朱夫人有心去劝,但曾经对她爱护有加的丈夫却半不听了。
最可怕的是,她忽然有一天醒来,竟是发现自己换了一个头!
铜镜里,朱夫人的眼泪缓缓滑落,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发现自己换了个头,发现自己满脸血痂的惊恐。但她的丈夫呢?
她的丈夫却哈哈大笑,然后兴奋的『摸』着她的脸。仿佛恩赐一般和她说,她哪里都好,就是面容不够漂亮,于是他特地托陆判官帮忙,动了动刀斧,给她换了一个头。
那一瞬间,朱夫人说不上自己底是什么心,只觉得一颗心如坠冰窟,冻得麻木。
原来她那对自己恩爱有加的丈夫竟是么看待自己的吗?
原来嫌弃自己妻子的头颅不漂亮,竟是还可以更换的吗?
那可是她的头啊!
是她的血肉长成的啊!
但偏偏自己最爱的男人就么看着在她无知无觉间被砍头颅,被丢弃,被掩埋。她甚至不知道那个陆判官把她的头丢弃在了什么地方!
后来,可美人头的父母找了过来,竟是前些日子女惨死的吴侍御。吴侍御夫『妇』因为颗头,认了她做干女。
于是丈夫文采斐然、又有了干爹干娘的帮助,他们一子富裕来,所有人都说,她的好日子要来了。
但朱夫人却只觉得短短半个月的事是那么的荒诞不羁,她『摸』着脖子上的红线状疤痕,想着自己在无知无觉中被砍脑袋,想着自己的头颅现在正在哪里发臭腐烂,只觉得脖子幻觉一般疼痛来,浑身冷得打颤。
滴答,一滴泪落在桌上。
朱夫人泪眼朦胧的看着铜镜里那个陌生的自己。
若是个噩梦,漫天神佛啊,求求你们快往我醒过来吧。
忽然,一个小丫鬟敲了敲门。
朱夫人赶紧擦了擦眼泪,恢复平日里温柔贤淑的笑模样。
“进来,什么事?”
小丫鬟脆生生的表示有人找老爷,但老爷不在。
朱夫人疑『惑』的问。
“是什么人?”
小丫鬟想了想。
“是一对长得很好看的男女,男的俊美,女的漂亮,而且看着不像是普通人,女的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说是老爷的东西在她,她要还给老爷。”
朱夫人一愣,听个描述她反而更不知道是何人了。不过还是疑『惑』的准备去见一见。
了堂屋,她然见了一对俊俏漂亮的男女。男的身形高大,腰悬宝剑,一身贵气让朱夫人瞄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另一个姑娘穿着鹅黄的衣裙,貌美灵动,眉宇间透着一股潇洒,两人站在一,自有一股旁人『插』不进去的默契。
连夜赶来的顾云初一抬眼就看了朱夫人那张梨涡浅浅的漂亮脸蛋,随后视线移了对方的脖颈。
“你就是朱夫人?”
“是……我是。”
朱夫人对上她的视线,意识的抓住自己高高的衣领,明明有衣领挡着,但她却觉得那姑娘的视线仿佛已经穿过衣服看见了那道红线。
“你们是谁。我相对我提及过你们。”
貌美的姑娘『露』出一个笑容。
“朱尔旦并不认识我们。我们也不认识他,只是有人托我们把他丢失的东西送还给他而已。”
说得倒是奇怪,朱夫人疑『惑』的看向那个盒子。
“我相丢了什么东西?”
顾云初微笑。
“他丢了自己的赤子之心。”
听上去就更奇怪了。一时间小丫鬟的眼神瞬间变了。
左眼着‘长成样竟然是个江湖骗子?’
右眼着‘我看过了,钱,你去骗一吧!’
就连朱夫人的眼神都是微动。想了想从荷包里掏出几块碎银子让小丫鬟送过去,同时『露』出一个温柔友善的笑容。
“子和姑娘看着也不像是缺钱的人,若是一时遇上了困难,我还有一银子,若是能帮上忙还请不要客气。”
小丫鬟拿着银子有些不愿意。
“夫人……”
朱夫人只是给了个眼神。
小丫鬟不不愿的走向顾云初和敖焱,嘴里还嘀咕着。
“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行,来当骗子,还赤子之心?我呸,我还说我有你们两个丢了的黑心呢!”
顾云初&敖焱:……
不过也不怪小丫鬟么埋汰顾云初,实在是她注意好说辞。就像是有人在马路上走着,另一个人在后面忽然道。
兄弟,你东西掉了。
那人扭头赶紧说声谢谢,然后低头看自己掉啥了。
结后头的人大声道:‘你把高贵的品德掉地上了!’
个时候怕是谁都会狠狠翻个白眼,然后暗骂一句,玛德智障!
顾云初反应过来后,赶紧道。
“我说的是真的。”
她看小丫鬟递过来的碎银子,而是看向朱夫人。
“敢问夫人,你可知道你丈夫最近认识了一个好友,乃是地府的判官,陆判官给了你丈夫朱尔旦一颗慧心,于是朱尔旦一夕之间变得满肚子文章。而你……我猜的不错的,你的脖子上有一抹红痕,是因为你项上头颅并非是你自己的。”
顾云初的本意是想要让朱夫人相信自己的,却见那朱夫人神『色』不变,而那小丫鬟气哼哼的叉腰。
“你江湖骗子,就算要骗人也说些厉害的,事不是已经人尽皆知了吗?!有什么好说的,有真本事就快快拿着钱就走吧!”
也不行?
顾云初一愣,时隔年,她对于陆判故事的细节已经记不太清了,竟是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她挠挠脸。
“好吧,看来不给你们看看真本事是不行了。我盒子是真有一颗心,我倒是可以给你们看,就只是怕吓着你们。”
小丫鬟当即仰头冷笑。
“怕不是随便买来的猪心牛心,谁会怕些烂糟的玩意?”
说着不耐烦的打开盒子,就要拆穿顾云初骗子的谎言。
谁知盒子一打开,里面赫然是一颗红彤彤,正在有节奏跳动的红心。
“啊!”
小丫鬟吓了一跳,拿着盒子的手猛地一抖。
一边默不声的敖焱当即出手,接住了差摔落在地的盒子。
顾云初接过来确定里面的赤子之心完好无损,才松了气。
“幸好摔烂,要是摔烂了,那我时候怕不是真得给你们老爷找个猪心安上了。”
顾云初可不是假,朱尔旦现在用的那颗文心是必须要拿走的,因为颗心虽然有文气,但更有贪气、欲气,总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因为个世界比较唯心主义,心才是控制人七六欲的主体,而非大脑,所以朱夫人换头只是面貌改变,但朱尔旦换心之后,却是『性』格大变。都是颗文心带来的。
而颗文心必须拿走,若是朱尔旦本来的心摔坏了,一时间还真找不替代品。但人无心就会死……
拿颗猪心暂时顶着,总比人死了要好吧?
猪:你礼貌吗?.jpg
小丫鬟吓得不轻,倒是朱夫人眼中闪过异彩。她上前几步,惊疑不定的看着盒子里跳动的心脏。
“……真的是……”
顾云初头。
“错,就是你丈夫朱尔旦本来的那颗心。”
朱夫人两行清泪落。
“只要换回去,我相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对吗?”
顾云初再次头。
“是,不过他变回去后,些日子的文采也会消失。”
朱夫人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在乎,毕竟她嫁给朱尔旦的时候,就知道他文采不怎么样了。
“只是……恐怕他不会愿意的。”
顾云初闻言却有些冷酷道。
“不管他愿不愿意,那颗心都不是他的,他必须还回来。我实和你说,那个陆判官不是个好东西,他因为犯了事,正在被地府通缉,他给朱尔旦换心,也不是为了朱尔旦好,而是为了盗取朱尔旦的颗赤子之心。朱尔旦有一颗赤子之心,哪怕在做问上走不长,但积德行善,日后的好处也数不胜数,但他若是再用那颗寡恩薄之心,他就算短时间能混个官当当,但场一定很不好看。”
可不是顾云初危言耸听,而是那颗文心本来的主人就是般,在官场上贪婪无道,最终落了个被斩首示众的场。
朱尔旦被那颗心控制,移了本『性』,未来很可能那人走上一样的道路。
朱夫人一听,面『色』微微发白。想最近越发陌生的丈夫,最终咬咬牙。告知了顾云初和敖焱,朱尔旦去了附近的阎王殿。
个阎王殿并不是地府的阎王殿,而是人间供奉阎王的庙宇,里面一尊青面红须的判官木像,就是陆判官了。
顾云初当即和敖焱拿上盒子往那边赶去,朱夫人擦了擦眼泪,竟是也带着小丫鬟跟了上去。
*
当他们去了那殿中,不然看见朱尔旦正在中,拿着一块布子勤勤恳恳的给陆判的雕像擦着灰尘,时不时说上一句。问他怎么还不现身。
顾云初就在时大步走进去。
“别白费功夫了。陆判官犯了事,已经被地府革除了官职,现在正在东逃西窜呢,可工夫理会你!”
朱尔旦见顾云初和敖焱两个陌生人进来,皱了皱眉。
“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何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是地府托我们来的。”
顾云初手捧着盒子道。
“当日那陆判官从地府偷了颗文心给你换上,他为的是拿走你颗赤子之心,现在你的心就在盒子里,我们来帮你换回来。”
“换?”
朱尔旦瞳孔一缩。
“我不换!”
他的颗心文采斐然,文章浑然天成,日后必定能做大官,傻子才要换回那颗愚钝的心!
敖焱皱眉。
“你不想换,是因为你现在的心不想换,并非你本人所愿。你当好好想一想才是。”
朱尔旦毕竟是拥有赤子之心的人,敖焱知道他现在样不过是被那颗文心『迷』『惑』了,所以语气还算温和。
但朱尔旦却不么觉得。
“我颗心用着很好,不需要想!”
他似乎怕极了顾云初和敖焱把他的心换回来,赶紧转身就想跑。
结还跑几步,就见远处的敖焱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他慌忙再次转身,顾云初一个手刀抬落,直接物理麻醉。
朱尔旦眼睛一翻,腿一蹬,顿时昏倒在地。
“相!”
后一步赶来的朱夫人惊吓的捂住嘴。
顾云初转头让她别担心,只是晕了过去。随后笑嘻嘻道。
“好了,就可以安心给他换心了。”
敖焱手剑落,给朱尔旦的胸膛划开一道子,只见里面调动的一颗心脏,隐约有几丝黑气缭绕。
顾云初眨眼。
【我滴个乖乖,原来真的有黑心啊。】
切掉的心脏被放在了盒子里,随后顾云初拿了那颗赤子之心,随后忽然顿住了。
敖焱抬眸:“怎么了?”
顾云初看了看那胸腔,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赤子之心。
“那个……心脏怎么放来着?哪根血管对哪根血管啊?”
敖焱动一顿。迟疑了一道。
“应该……随便放的吧?给了那气应该自己就能长好。”
也对,毕竟是聊斋世界,如粗糙的换心方式都能出现,种时候就不需要在意些细节了。
顾云初头,信心满满的把那颗心塞进了朱尔旦的胸膛,随后敖焱拢住伤,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瓷瓶对着朱尔旦的伤放了些气。
那是地府给的仙气,可活死人肉白骨。
朱尔旦的伤然愈合,当即就坐了来。看见两人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朱夫人大喜过望,赶忙扑过去搂住坐地上的朱尔旦。
“相,相你终于变回来了!”
“不就好了!”
顾云初得意笑道。
“你有有哪里不舒服?”
朱尔旦脸上挂着笑:“嘿嘿嘿。”
朱夫人动一顿,缓缓松开手。“相?”
小丫鬟:“老爷?”
朱尔旦依然坐在地上。“嘿嘿嘿。”
一丝晶莹的水缓缓从他嘴角滑落地上。
众人:……
一时间,整个殿内死寂一片,朱夫人惊恐含泪的看着顾云初和敖焱。
“你们不是说好的换了心就能变回去吗?”
是变回去吗?
变过头了吧?!
小丫鬟惊慌道:“就是啊,你们说的是变回去,可我老爷以前就算有些傻,可……可也有么傻啊!”
说朱尔旦以前傻,他确实傻,毕竟有哪个正常人会半夜和朋友吃酒,因为两句就能去阎王殿把陆判官的神像背走的。
但也有样的啊!
顾云初面皮一抖,赶紧一个手刀再次物理麻醉了朱尔旦。
“……咳,不好意思,看来安装的过程可能出了小小的差错,你们先别急,待我们再研究研究。”
她边说边给了敖焱一个眼神。
说好的吹气就自己长好的呢?
怎么回事啊?
敖焱无奈回望:他又不是地府的专业人员,你要问行云布雨他还懂一些,你问个……他哪知道啊!
顾云初猜测可能是安装的位置不对,于是让敖焱再次给朱尔旦的胸开了一刀,一次她严肃的对着那些断裂的血管,开始努力拼合。
花了足足一盏茶功夫才道。“再吹一次试试。”
敖焱依言拿出瓷瓶,放了一仙气。
一刻,朱尔旦再次身。朱夫人小声道。“相?”
朱尔旦一愣,也迟疑道。“夫人?”
朱夫人松了气,一把搂住他喜极而涕。
“相,太好了,你变回来了!”
朱尔旦也是欣喜万分。
“是啊,太好了,我变回来了。哈哈哈。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哈哈哈,是我对你不住,夫人。”
“你变回来就好,变回来就好。”
朱夫人擦了擦眼泪,但很快就察觉了不对劲。
“相,你怎么一直笑?快歇歇,别笑岔气了。”
朱尔旦咧着嘴笑。
“哈哈哈,我……哈哈哈,我不知道啊,我……哈哈哈,我停不来啊。”
瞬间,殿内又是一阵寂静,只有朱尔旦控制不住的大笑声充斥殿内。
朱夫人再次悲愤的道。
“你们说好的会变回来的!”
小丫鬟也大喊道。
“我老爷以前就算老是傻笑,但也有笑么傻的!”
一回生二回熟。
顾云初又是一个手刀物理麻醉了可怜的朱尔旦。
“……咳,可能还有哪里装好。不急,我再找找感觉。”
第次后。
朱尔旦再次醒来,心道红线般的伤疤,他次倒是不笑了,改哭了,眼泪止不住的往滴。和朱夫人、小丫鬟一红着眼控诉看向顾云初和敖焱。
朱夫人痛苦道:“说好的会变回来的。”
小丫鬟气愤道:“我老爷以前哭来么梨花带雨的。”
朱尔旦捂着胸悲愤道:“次了,你们横着划拉已经道红痕了,是准备再来竖着次,凑成九宫格吗?”
她哪知道会样啊。
个世界该科的时候不科,种时候那么在意细节是想干嘛?
顾云初痛苦的挠挠头。
“那个……好吧是我们事先准备好,要不你们就先样将就一,我们先去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