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朱尔旦容易,划开他的胸膛也容易,但最后顾云初和敖焱足足花了三天的功夫,找了好几本医书翻看,才算把他的心安好了。
顾云初看着变回憨直本『性』的朱尔旦严肃的检查了一下。
【四肢活动正常,可止住呼吸,道下雨天往屋跑,道不捡上的东西吃。不再傻大哭……嗯,看来是真的好了。】
系统妹妹:……
那颗文心藏污纳垢,塞进谁体内,谁就要变成黑心肠,此刻朱尔旦换回了原本的赤子之心,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顾云初一看,果真是个豪爽憨厚的人。分的讨人喜欢,这份赤子之心可远比那自私狭隘、自视甚高的文心要好太多。
那陆判官用那么一颗黑心换人的赤子之心,完全是拿破烂换金子。就这敢对着朱尔旦说是帮他,当真是恬不耻。
而朱尔旦的事情解决了,就轮到朱夫人了。毕竟她可顶着别人的头呢。
只是在敖焱询朱夫人可道自己头颅位置的时候。朱夫人有些伤感的表示,自己并不道她原本的头颅被那陆判官扔到哪去了。
朱尔旦不由眼圈一红。
“夫人,这……这都是我的错。让夫人受苦了。”
他换回心脏后,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干的事情,简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干的,更不敢相信自己那夜竟然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人在熟睡中被那陆判官以斧头斩断头颅。然后在第二日着和夫人说出那些伤人之语。
“夫人,相信我,我们从相到相守近载,我从未觉得不够美,我当日找媒人向提亲的时候就道是什么样的人了,我如何会嫌弃……毕竟我自己也不是什么白面书,反倒长得像个莽汉,咱们两相配那是正正好……”
朱尔旦心痛的解释,说道一般又发现自己笨嘴拙舌的说错话了,赶紧改口。
“啊,我……我不是说夫人的模样就该配我这个莽汉,我的意思是,夫人虽然不美,但也不丑……不对,不对,我……”
“我明白的。”
此刻的朱尔旦远不如之前出口成章,字字珠玑的模样,但看着此刻笨嘴拙舌的丈夫,朱夫人却含泪了。
“我都道的,当时被换了颗心,那些都不是真心所为。”
朱尔旦和她一样,被陆判换心的时候也是无无觉的熟睡,醒来后心已经被换了,这如何是朱尔旦的错?
错的分明是那高高在上,不打一声招呼就自顾自的朱尔旦换心的陆判官!
朱尔旦终忍不住了,猛抱住自夫人,眼泪扑梭梭的往下掉,一个大老爷们哭得仿佛二百多斤的孩子。
虽然夫人说不怪他,但他面对自夫人那张陌的脸,又如何能原谅的了自己?
“跟着我是半点好事没有,辛辛苦苦『操』持业,却落到现在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啊!”
朱尔旦哭得泪水涟涟。反倒是朱夫人,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子倒是坚强起来,抱着自痛哭的丈夫好一顿哄。
“好了,好了。我不计较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只管好好过日子就。”
朱尔旦哭嚎。
“这种事怎么能过得去?!”
朱夫人苦着『摸』『摸』脸。
“再怎么说,这不也是颗漂亮的头?哪个女不爱美的,再说这可是吴侍御千金的头,到底也是我高攀了。”
朱夫人本意是想安慰朱尔旦,却不想她此话一出,朱尔旦的心顿时更痛了。
“什么高不高攀的,夫人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在……在不必为了我这样的人自污。”
朱夫人温柔的拿起帕子他擦眼泪。
“这样的人是什么人?我只道是我相公。”
但她越是如此,看着她那陌的脸庞,朱尔旦的心就越是痛得无法呼吸。他说不出话来,只能使劲抱住朱夫人,眼泪一滴一滴打湿朱夫人的肩膀。
朱夫人强撑的脸终撑不住了,化作一个悲伤的模样,两清泪缓缓落下。
小丫鬟和的老仆看了,也是抽噎的哭起来。一时间屋子内凄凉哭声一片。
“其……我可以掐算替朱夫人掐算一下,她的头颅在何处的。”
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院子内的哭声一片。
众人立刻哭声一顿,迅速看向说话的敖焱。
不早说?
敖焱淡淡回望,他只是开口了一句不道头在哪,们就一个个哭得稀哗啦,怪他喽?
朱尔旦大喜过望,泪眼朦胧的看过去。
“如此真是好极,求求两位高人快快帮我夫人把头颅找回来吧。只要两位能帮我夫人变回来,我愿意双手把所有产奉上!”
朱夫人感动不已。
“相公!”
顾云初吃这两人的狗粮已经吃得噎到嗓子眼了,闻言无语道。
“我都说了,我们是受了府的委托事,要们的产做什么,们是自己留着好好日子吧。”
“产们自己留着,日后多善事就算是对我们的报答了。”
敖焱也道。
“事不宜迟,请朱夫人我的辰八字和一滴指尖血。”
指尖血不是必须的,但这样找起来比较快。毕竟时隔朱夫人的头颅比斩下,已经快一个月了。
朱尔旦当即擦了擦眼泪,欣喜的再次谢过顾云初和敖焱,然后把这两样东西准备齐,但就在他交敖焱手中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小声哔哔了一句。
“那个……两位这一次可有把握?不会再像之前那样……”
想到自己胸口上的九宫格伤疤,和自己几次安装心脏后,又哭又仿佛发癫的模样,朱尔旦憋了又憋在没忍住。
“要不咱们先花个三天再学习一下?”
他一个大老爷们被剖开几次胸膛,那剖也就剖了,但他夫人这么柔柔弱弱的,总不能再那么粗暴的安装吧?
啪一下,把这个脑袋揪下来,然后把原本的脑袋安装回去,结果发现出了点岔子,是又是啪一下,再把脑袋揪下来,然后换个角度再安回去,发现不对,是啪,又揪下来,然后再安回去。
听到朱尔旦这话,朱夫人和小丫鬟那欣喜的眼神顿时变成了惊恐,显然是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顾云初恼羞成怒。“之前那是一次失误,反正也不疼,眼一闭一睁的,不都弄好了吗?”
朱尔旦迟疑:“可那也不是一次啊,足足……”六次呢。
顾云初眼睛一瞪。
“再说多说一句,不仅们产都没了,得去府那些伤残的鬼安装脑袋心脏。”
朱尔旦赶紧闭嘴。
顾云初心哼了一声。
【可恶,不就是失误了几次吗?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不就了?】
系统妹妹无奈:【人的胸口都快让和敖焱划出个围棋棋盘了,不许人说说了?】
顾云初理直气壮道。
【就不许。我这可是免费他换心。免费的懂吗?】
系统妹妹想了想,觉得也有理。
【没错,毕竟是好心帮忙,又不要钱,确不能强求太多。】
【不,我的意思是……】
顾云初深沉脸。
【我和敖焱是免费的,而他这么大的人了,本就该道,便宜没好货!】
系统妹妹:……说的真是该死的有道理。
随后敖焱以朱夫人的辰八字和指尖血用以掐算一番,成功算出了朱夫人头颅的位置,他们一起来到了郊外的树林,果不其然土中挖到了一颗头颅。但现在哪怕是入冬了,可近一个月的时间,依然让这颗头颅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
朱夫人自己看着到没什么表情,为她对这个结果已经隐约猜到了,反倒是朱尔旦则是眼圈又是一红,眼泪珠子噼啪啦的滴落在土中。被朱夫人搂过去好一顿安慰。
好在府的那瓶仙气是挺厉害的,对着那颗头颅一吹,那颗头颅立刻复原如初,这也让顾云初终得见朱夫人真正的面貌。
朱夫人确长得不算好看,圆脸、大耳,年纪轻轻眼睛周围就有了纹,虽然普通,却透着一股和善的味道,让人一看就,这人年轻时是温柔心的大姐姐,老了就是那慈爱安详的白发老婆婆。
找到头颅后,事情就简单多了,几人回到了朱,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把这颗头朱夫人换回去。但之前放话威胁朱尔旦的顾云初却动作一顿,忽然捂住自己的肚子就哎呦哎呦的叫着肚子疼,说是要上茅房,说完扭头就往外面跑去。
已经看穿一切的众人:……茅房不就在西边,出大门干嘛?
随后顾云初这一离开就是足足一个时辰,让人深刻怀疑她是不是掉茅坑面了,但不管怎么样,最终顾云初再次回来后,总算是一次『性』就把朱夫人的头颅换好了。
朱夫人和朱尔旦欣喜万分,抱在一起又是一又哭又。
“怎么样?我这手艺不错吧?”
顾云初得意的开口。
“之前的事那都是意外,这才是我的真水平!”
朱夫人和朱尔旦得了她的帮忙,听到这话自然是一阵吹捧,只吹得顾云初得眉眼弯弯,要是有根尾巴的话,恐怕早就敲到天上去了。
敖焱看她这么嘚瑟,忍不住眼眸含。
顾云初被他这么看着,顿时不乐意了。
“干嘛得那么奇怪?对我的话有什么意见吗?”
“意见不敢有,只是……”
敖焱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手指好像沾上墨印了。”
顾云初先是为敖焱吹到耳边的热气心漏了一拍,随后才回过神来,赶紧看向自己的手指,只见用来翻动纸张的那两根手指此刻指腹都有些黑乎乎的!
靠,那个书店的医书质量也太差了吧?差评!
顾云初故作淡定的把手背在后面。
“这才不是什么墨印,这个……这个只是煤灰而已。”
“哦。”
敖焱一副我信了的模样,然后诚恳的道。
“只是茅房哪来的煤灰?”
顾云初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敖焱,眼看着对方眼底毫不掩饰的意,顿时恼羞成怒。
“哪来的那么多题,总之就是有!”
敖焱认真的点点头。
“好吧,说有就有。”
顾云初脸黑了,而边上顿时传来朱夫人和朱尔旦的声。
随后,朱尔旦和朱夫人提出要去吴侍御一趟,毕竟换下来的是人女的头颅,自然要人。让人女的尸身可以完整的入土为安。
夫妻两个拜访了吴侍御一后,朱夫人说了自身的情况。表示这门干亲本就是糊糊涂的,现在头颅已经换回来了,是断了的好。
而朱尔旦也歉意的谢过吴侍御之前对自己的提携,表示自己的心也已经换回来了。也变回了那个愚钝的朱尔旦,恐怕也辜负吴侍御的一番好意了。
但偏偏就是两人这样的态度,让吴侍御一反而又多了几分好感。吴侍御对朱夫人直言。
“咱们如此相遇也算一段缘分,我之前认做干女,确是为顶着我女的脸,但后来几天相处下来,我和老妻也是真心觉得是个好姑娘。”
为朱夫人在吴侍御夫『妇』丧女之痛的时候,真心安慰了他们,缓解了他们丧失亲女的痛苦,加上女曾经托梦他们,言语间只恨那杀了自己的匪徒,对之后被迫换头的朱夫人并无怨恨的意思,所以吴侍御夫『妇』觉得这大抵是天意。天意让他们遇见了朱夫人,认了她做干女。
所以他们表示朱夫人若是愿意,他们就继续当干亲处着。不求别的,只要朱夫人能时不时上门看看他们老两口就好了。
朱夫人本就是温柔的『性』格,见两位老人言语恳切,心中不忍,想了想,点头答应了下来。
*
朱尔旦和朱夫人变化了不到一个月又突兀变回来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面对众人的询,他们是把把陆判官犯了事,现在是府的通缉犯,同时他们也被府派人找到,换回各自心脏、头颅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是顾云初和敖焱叮嘱朱尔旦夫『妇』这么做的。
陆判官当时的事一点也不隐蔽,也没有让朱尔旦遮掩的意思。
或许拥有赤子之心的朱尔旦不在意别人嘲他愚钝,但换心过后的朱尔旦却过傲慢自大、小心眼。他恼怒别人对自己的嘲,自然憋着劲要把自己已经得了一颗慧心的事散播出去,让那些人自打脸。
是朱尔旦就……
路人:朱尔旦,今天吃什么?
朱尔旦:怎么道我被府的陆判官换了一颗慧心?
路人:今日说话倒是伶俐了许多。
朱尔旦:没错,我正是被府的陆判官换了一颗慧心!
路人:想不到的文章竟然进步的这么快!
朱尔旦:全靠陆判官我换了一颗慧心,现在的我已非昨日的我!
路人:去喝酒吗?
不去。(by—拥有一颗慧心的朱尔旦。)
路人:……
为朱尔旦的不断吹嘘,几乎满镇子都道他换了一颗慧心,媳『妇』换了一颗美人头的事情,或许大部分人都觉得这件事太过惊悚,但总有那么几个喜欢走剑走偏锋的觉得这简直是他们的机缘。
一个个都做梦想要有一个判官身穿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来帮他们换心、换头,从此走上人巅峰。
这也正是陆判官留下的最大的烂摊子,府的形象可算是被他抹黑了一个遍。
甚至辐『射』到了周边区,那些忙着抓府叛徒的阴神们莫名其妙的发现最近自己的香火好了不少,数个判官的神像被那些油腻男子或背货搂的从各个阎王殿偷出来。
等判官们或是惊恐、或是愤怒的现身,这些傻『逼』想要对他们清清白白的神像做什么的时候,这些伙竟是豪气的一开口,就说要和判官们交个朋友。
一直都是被凡人敬而远之的判官们当时就惊了,这辈子没听说过这种要求,现在的凡人都这么有想法的吗?
而后来判官们才搞清楚,原来这些傻『逼』是听闻了朱尔旦和人打赌、傻大胆的把陆判官的神像背出来后,又和陆判官成为好友的故事,是想要复刻朱尔旦的经历!
在府忙成狗要被油腻男『骚』扰的判官们差点没把判官笔摁断。
判官们冷:要做朋友也,正好最近快过年了要冲业绩,好朋友,们应该不会介意我把们死簿上的名字勾画一下的对吧?
在吓唬了一下那些傻『逼』凡人后,判官们把那个姓陆的暗骂了几百遍。可以说,这才是府让顾云初和敖焱真正需要处理的烂摊子。
好在现在有了朱尔旦、朱夫人这两个当事人来解释,又以自身的经历来印证了府是真的不允许这件事的发,陆判官已经成通缉犯了。这才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心冷静下来。没有再去祸祸阎王殿的判官像。
*
深夜,夜风冷得让人直打哆嗦。山野间已经少有动物的踪迹,不少动物都开始准备要冬眠了。
前不久在为朱尔旦夫『妇』盛情邀请,在对方的吃了顿酒席睡下的顾云初和敖焱此刻却飞在空中,准确来说,是顾云初被敖焱搂着一直往南边飞。
他们飞的很快,仿佛现在根本不是夜深人静、大熟睡的时候。
他们本是要休息的,朱尔旦夫『妇』准备的床又大又软,熏了香,但他们睡到一半,却收到了一封来自陈素的信。
送信的是一只胆小的蝴蝶精,放下信后,嗖的一下就跑没影了。
而信上陈素表示,她和燕赤霞偷偷跟踪了那一老一小两个水莽鬼足足五天,终在下午的时候发现了线索,那两个水莽鬼暗见了两个非人类。
一个是青蛙妖,有菜盘子那么大,从一条河跳出来后,张嘴一吐就吐出一个小罐子,满满的都是水莽草做成的茶叶。和之前那两个水莽鬼用来害人的那罐子水莽草茶叶一模一样,连罐子的花纹大小都没差别。一看就是批量产的!
而另一个是青面红须的大鬼,看上去法力高强不说,最让陈素惊讶的是对方竟然手持判官笔!
燕赤霞主张直接莽上去,但陈素显然更为谨慎,心这件事有些不对,是按兵不动,转而询顾云初和敖焱之前去府的情况。
顾云初和敖焱看到这封信后,当即对视一眼,朱尔旦夫『妇』留下一封辞别信后,接着迅速按照陈素信中所说的方向去。
这五天陈素和燕赤霞马不停蹄的跟着两鬼跑,可以看出确跑了老远,竟是跑到了汉水一带。
天快要亮了的时候,顾云初和敖焱才算到方,他们本来是想直奔信中的那个旅店,却飞过郊外一山林中时,意外发现了燕赤霞的踪迹。
顾云初和敖焱下了云头,就见燕赤霞此刻正趴在草丛,全副心神都在看着远处。直到他们走到跟前才回过神来。
燕赤霞听到近在咫尺的脚步声先是吓了一跳,见是顾云初和敖焱他们,先是一喜,随后赶紧手指贴着嘴唇。
“嘘,们安静点。”
随后他转头继续朝着远处看去,一双虎目瞪得大大的,仿佛怕遗漏了一星半点的画面。
顾云初和敖焱顿时更好奇了,他们也学着燕赤霞的模样趴在草丛,朝着那个方向看去,起先只看见了远处的山林。有树有草,有山崖有枯藤。
起先顾云初看了一眼顿时有些疑『惑』,这有什么好看的,又努力往那边看了几下,才算看清楚那山林间藏着一个深潭,而面是隐约是几个正在蛙泳的男男女女,为离得太远,看不清样貌,只能看见男的湿透的衣服包裹下的健硕身材,以及女的湿透了的玲珑身材。
他们互相嬉戏,挨挨蹭蹭,场面分的让人眼红心跳。
哇哦!男男女女的野泳?
这个界什么时候这么开放了?
顾云初一惊,随后下意识的抬手,啪的一下盖住了敖焱的双眼。
压根没看见水潭那边情况的敖焱:???
顾云初义正言辞道。
“这种场面太刺激了,像这种孤寡老龙是看不得的,我这也是为了纯洁的心灵着想!”
她越是这么说,敖焱反而越是好奇了,是拿开了顾云初的手往那边一看,然后下一刻,他默默的把顾云初的手放回了自己的眼睛上,同时他的手也啪的按在了顾云初的眼睛上。
顾云初眼前一片黑暗顿时很不习惯。
“干嘛?”
“也不许看。”
敖焱顿了顿,现学现卖。
“我这也是为了纯洁的心灵着想!”
随后两人默契的扭头,看向边上的燕赤霞。
顾云初挑眉:“所以……为什么会在这偷看人男男女女野泳?”
敖焱果断『插』刀:“看得那么聚精会神?”
两人的手各自挡在对方的正前方,防止对方突然转头看回去,同时,两双看向燕赤霞的眼睛,左边着‘的心灵竟然如此的不纯洁!’右边着‘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呸!’
来不及高兴和小伙伴会合,就被鄙视一顿的燕赤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