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蹊跷?”宋京墨蹙着眉头道。
叶清云已经被沐宸戈救下,这会也从昏迷中醒过来。
见状,宋京墨直接将现场众人都收押审问,书院更是直接封锁,不允许学子离开书院也不让外面人进来。
头号嫌疑沐宸戈也被收押在自己的小院里。
不能和外界沟通的她只能修炼起来,风雨欲来的都城让她不敢稍有懈怠。
其实,这几日她已经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修为,现在什么事也不能做,那就突破看看。
......
另外一边,宋京墨进宫将今日的一切都禀告给圣上。
已经在宫里等候许久的秦庭轩更是请下圣旨,直接和宋京墨一起参与此事的调查。
七月的都城天气说变就变,方还是阴着的天此刻已经将整个都城浇了个透。
沐府荣锦堂内,沐夫人来回迈着焦急的碎步,将这闷热的荣锦堂都踏得烦躁几分。
“夫人,老爷回来了。”屋外侍女的声音瞬间让屋内众人的视线转移,“老爷和世子殿下的马车已经停在府门外......”
沐夫人顾不得大雨,直接闪身到府门前。
“怎么样?”沐夫人心头一紧,攥着沐望秋的手青筋直起。
“进屋说。”沐望秋拉着夫人的手直奔荣锦堂。
“母亲,宸儿如今被收押在她自己的小院,除了不能自由行动外,其他一切照旧。”沐望秋平稳的声音安抚了屋内众人焦急的心绪,“但,书院的先生传消息来说少煊和少游今日没有去书院。”
“怎么可能?”
“他们从不逃课的!”
还没等其他人出声,沐夫人瞪着沐望秋反驳道。
“夫人别急,许是两位公子有事拌住了。”秦庭轩在一旁跟着安抚道,“今日不仅他们没去书院,昨日一起的二皇子也没去,许是他们一起在外边胡闹。”
“是吗?”沐夫人闻言想了下二皇子的纨绔做派,若是他们在一起还真有可能,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些。八壹中文網
“晚点,我会去找沐四姑娘,你们若是有什么要带的可以先准备好。”秦庭轩又道。
“辛苦你了。”沐望秋对着秦庭轩点点头。
“谢谢世子哥哥。”沐晚黎福礼道,随后小跑到厨房,装了些点心带回给秦庭轩。
等秦庭轩到书院的时候已经是酉时。
小院的檐角滴落着雨珠,像是断线的珍珠。
秦庭轩看着眼熟的院子,熟练地推开门,见沐宸戈还在打坐,就静静地陪着她。
亥时,屋内烛火微微跳动。
沐宸戈不断地汲取周围的灵气,突然间,灵气在她的身体穴道疯狂冲击,她的神识也跟着震动起来。
这一刻,沐宸戈丹田里的灵气化雨,瞬间形成一个湖泊。
刹那间,神识也骤然突破,脑海中的识海面积也比之前大了十倍之多,那胶状的神识外放,十寸、二十寸......到五十寸就是极限了。
她甚至有种错觉,她似乎触碰到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但也仅此一瞬,明悟再也抓不住,但她也顺利到达炼气大圆满,随时可以筑基。
沐宸戈满意地睁开眼。
然后她就对上一双饱含笑意的双眼,和那张霁月风光丰神俊朗的面容。
沐宸戈不由得漏了拍呼吸。
不管看几次,还是那副稍有不意就容易陷进去,跌个粉身碎骨。
“......你怎么进来的?”沐宸戈坐在他对面。
秦庭轩正在泡茶,闻言递给她一杯,“这小院是我之前在书院时的学舍,年少时爱玩改了院子的防御阵法。”
顿了下,他又补充道:“这防御阵我只给自己留了个后门,后来忘了改回来,你可以自己改掉。”
“嗯。”沐宸戈抿了口茶,放下茶杯,看向他,“圣上把案子交给你了?”
“我和宋京墨一起。”
“我嗓子想去看看那些尸体。”沐宸戈清了清。
秦庭轩往沐宸戈的茶杯里添茶水,开口道:“再等半个时辰,就带你去。”
沐宸戈换上夜行服,盘膝坐在书桌旁,细细翻看着书架上的书籍。
从秦庭轩的方向,刚好能看到她的侧脸,轮廓很是明艳大气,唇色淡粉,偶尔皱起眉头的时候,看上去挺让人想要抚平眉头,就挺......招人喜欢的。
秦庭轩心想,有这么个未婚妻似乎不赖。
半个时辰一过,秦庭轩带着沐宸戈从书院偏僻小路离开,两人很快就和秦野会合。
秦野蹲守门外放风,沐宸戈和秦庭轩则是进到仵作房。
“这里共有五十三具无心尸体,其中女尸四十八具,男尸加上孙龙共五具。”秦庭轩让暗卫一一揭开白布。
“这么多?”沐宸戈有些意外。
“每具尸体对应一个血字,但是血字已经写到六十三了,而这里只有五十具尸体。”秦庭轩道。
“没有尝试让大能回溯时间?”
“凶手手法很干净,天机被掩盖,无法通过回溯时间调查。”
沐宸戈蹲下的身影猛地抬头,“这是有备而来,而且所图不小!对了,这些死者都是什么身份?”
秦庭轩早就看过案卷,“都是平民,且女性死者在家中地位比同龄男性高,死前表情像是自愿赴死般,而男性死者......共同点就是他们的面部表情完全不一样。”
沐宸戈刚好看到男性死者,食指敲了敲下巴,“他们看着不像自愿赴死!像是被迫?”
秦庭轩还要说什么,却被进来的秦野阻止,“世子,沐先生,有人再朝这边过来。”
沐宸戈和秦庭轩对视一眼,“走,躲起来。”
现场很快恢复原样。
来的是个老者,跛着脚一深一浅地慢慢走到一具尸体旁,静静的立着不动。
一刻钟后,老者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被白布遮挡的尸体。
躲在暗处的沐宸戈细细回想老者面前那具死者的信息。
老者终于动了,他依旧跛着脚绕着死者转了一圈,随后在怀里掏啊掏,终于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符纸,被老者弯着腰贴在死者担架的背部。
随后,那双浑浊的双眼从第一具尸体扫视到最后一具后,又慢慢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