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是看上谁了?”
张萱草一边给那哑女擦拭一边问道,说到底是她拖累了吴连枝。
等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复。
就见吴连枝坐在床沿上又是笑又是羞,好像陷入某种甜蜜的事情中。
一时又想到了陈千,心头也是一阵涩意。
陈千刚从县城回家就奔波了一场,连口温水热饭都没吃上。
正琢磨弄点吃得,隔壁张桂花就端着一屉子的肉包子上门了。
“桂花姐!”
陈千一边擦着手,一边给她开了门。
香喷喷的包子味,蹿入鼻孔,陈千想忽视都难。
笑嘻嘻地问:“给我送的?”
手刚伸过去,就被张桂花雪白的手拍了一下。
“少套近乎,先把门关上去!”
陈千有些奇怪,还是将门插了。
就跟在张桂花后面往屋里走去,堂屋的灯还没点,只有朦胧的月色。
那包子就摆在桌上。
陈千迟疑了一下移动了过去。
“你这又是生什么气啊?”
张桂花蹭地一下子站起来,冲进他怀里。
“我就是看不得你对别人比我好。”
“你以后要对我最好才行。”
陈千满心惦记着肉包子,不住地点头。
看他那样子,张桂花就是一阵心疼,转身将食物放在他眼前。
“快吃吧!这吴连枝也真是的,让你出人又出力,连顿饭都舍不得管。”
陈千一边大口吃,一边摆手,“要请了!我没留。她家都是女人,我在那不合适。”
“要请,你也不能去!”
张桂花哼了一声,将她带来的小盅倒了一杯。
“你尝尝这个!”
“这是什么?”
陈千正吃得噎住,刚要找水,她就递上了。
张桂花一跺脚,“你喝就行了!哪里这么多话!”
不和她女人一般见识,陈千一口就闷了。
喝着像是酒又不是酒。
味道有点腥甜。
张桂花还不信她喝光了,凑上前检查了杯子。
才去看陈千。
“你感觉如何?”
“没啥感觉啊?”陈千一边吃一边看了她一眼。
这女人今天奇奇怪怪的。
“没有啊!”
话说完,陈千就感觉有一股热浪从小腹向四面八方蔓延,那团气被《厚土诀》一转化,再回馈给陈千的丹田,陈千就感觉腹部像是一团火,全身乃至精神也受了几分影响。
是一种不同的灵力纳入体内的感觉。
张桂花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陈千用力地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东西影响的不仅是他的身体还有脑袋!
“你给我喝的什么?”
他双手往张桂花肩膀上一搭配,脑袋也垂在对方的颈间,离近了更觉软糯,忍不住啵了一口。
张桂花被他这一口咬得身体一软,结结巴巴地道:“陈千?这就起效果了?不愧是我们老张家的传家宝。”
“你是不是难受?要不要姐姐帮帮你?”
她试探地推了陈千一下没推动,又有些担心。
“不会年代太久,变质了吧?”
“陈千,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陈千恍惚了一下,身体内无数热流,胸腔中更是道医济世的无边豪情!
世无良医,枉死者半!
医之为道,医之为任!
就算命犯桃花,亦要斗胆悬壶!
万丈豪情,涌起。
他陡然抓住张桂花的手腕说道:“走!我现在就去给你治病!”
被药酒控制的男人力气颇大。
张桂花有些无奈,“我不去,我不要你治病。”
“不治病你来找我干什么?你不要讳疾忌医!如果害羞我们就去我的诊所吧!”
“那里……没人。”
他声音压得很低,很有诱惑。
脑袋似乎更加清醒了。
难怪最近张桂花总是往他眼前凑,还表白什么的。
原来是为了治病。
算了算,也该开始第二个疗程了。
《厚土诀》不断运转,陈千觉得他此时此刻,累点不要紧。
要紧的是病人的身心。
张桂花哪里是他的对手,几乎是半抱半抗地将人一路弄到了诊所。
陈千的诊所的靠在村边上,不过一间房子,过往的人很少,门有时候就虚掩着。
进了诊室,陈千霸道地将张桂花往床上一放。
“躺好!”
他一边说,一边摸索着拉了好几次电灯。
“奇怪,怎么不亮了?”
“不该啊!我才交的电费!”
陈千说着摸了一根蜡烛,点燃,挑了灯芯。
屋里有了蜡烛,暗黄的光线将室内照得明亮了起来。
“千啊!我这个病,真这么严重吗?”
“要是不严重,咱们明天治吧!”
张桂花小心地说,心里有些怪她爹不靠谱,说什么祖传的药酒。
吃了能让男人无比威武。
“不行!”
陈千严肃地拒绝了,“你现在是病人,得听我的。”
他一边说,一边按在张桂花的胸.上。
“这里还有一些小疙瘩。”
“你最近肯定没遵医嘱,胡乱生闷气,大忌!”
张桂花本来想做点别的什么,听了陈千的话也有些着急。
“千!你快救救姐!求你了!”
她声音娇媚,媚骨天才,陈千听了这声音越发难受了。
脑袋里却是《厚土诀》道医传承的法文,胸腔内是正义感爆棚。
“你放心,我现在就来救你!”
“嗯~啊~千你能轻点吗?”
两个人在屋里哼哼唧唧,屋后的两个野鸳鸯的人有些不爽了。
“你怎么回事?一点都不用力!”
女的有些生气的打了男人一下,男人耸动身体,满脸无辜。
“我这还不卖力吗?”
“那你听听人家陈千,张桂花,可是一直求他轻点呢!”
越想越不舒服,女的照着男人的腰上拧了一下。
“要不是你说你活好,我才不会搭理你呢。没想到是个银枪蜡枪头!”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人家八成是治病呢。”男人没好奇的嘟囔,心里把陈千咒了个祖宗八辈。
白天对着干,晚上和女人困觉。
你也跟着凑热闹,你特么陈千,等着。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村长的儿子陈旭,跟他一起的是村里的一个叫刘梅的留守妇女。
刘梅也是过来人,闻言哼了一声。
“你当我是大姑娘啊,做没做听不出来啊。这大晚上能这样治病,敢明儿我也找他去治病。”
“你敢!”
陈旭用力撞了她一下,忽然就不动了,“嘘!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