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了自家的果园子,陈千回到园子里的小屋。
身子往床上一丢,双手枕在脑后。
就盘算起这园子能卖多少钱。
想着想着越觉得日子有盼头,不由得一个人傻乐出了声。
“嘿嘿……”
“等卖完了果子,下一茬就将药材和果实嫁接一下,说不定能够种出新的品种。到时候大家不用吃药,只用吃果子就能治疗百病。”
“这算是天大的功德了吧!”
又挣钱又能救人,想想就很美。
不过想到还在诊所的土哥,陈千决定暂且吓一吓他。
一来,他个人不是个滥杀的人。
二来,那个越女肚子里还有他的崽,就算是不为了那个女人,抚养费总得有人出。
尤其他还听说这个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孩子。
想到这里,陈千蹙了蹙眉。
活罪可免,但是死罪难逃。
以防他再祸害女人,陈千觉得有必要将他犯罪的那玩意给废了。
还要喂他一颗药丸,让他再也没有做坏事的胆子。
“解药嘛,一个月给一次?不行不行……他那张脸一来,估计得吓坏村里的不少妇女和小孩。最好还是搞个长期的,大家都省心。”
“可是给他吃哪种药丸子呢?”
“不能人道的那个是必须要吃一颗的,正好还有蛇血,里面的毒素提炼一点对路的制出药材不是什么难事。”
做好了打算,陈千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早早地起身回诊所。
天刚蒙蒙亮着,乡村的小路上有几个起得早的老年人,正的一脸恬静地溜达。
“千小子早啊?”
“咦,你这方向是又去了虞山了?”
“胆子不小,以后要注意安全啊。”
大家一番好意,陈千的胸膛里也被填得鼓鼓的。
进诊所门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没太放心上。
估计是谁经过的时候不小心给锁了吧。
看了看门缝里的缰绳,眉头一挑。
这狗.东西倒是不傻,竟然爬进了屋里。
不过锁是在外面肯定不是他锁的了。
陈千从门框上摸了钥匙,打开门直就见地板上死猪一样的人。
也没叫醒他,一股脑地就将包裹里的东西都倒在桌子上了。
连同那条大蛇滑落在地上,嘴巴正对着土哥那张胖脸。
蛇已经死了,陈千忙着药草分类,也就没有立刻去捡。
许是那东西嘴里的味道太熏人。
熏得土哥连蹙蹙眉,挣扎了一会儿努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一条巨蛇与他面对面,登时头脑一片空白。
比昨天被陈千当着众人暴揍难堪的冲击还要恐怖。
半晌,一道凄惨的声音直冲云霄。
“啊——”
陈千正忙着处理药草,被他这震天一吼,吓得一哆嗦。
见他盯着那条死蛇直抖成了一团。
裤裆也是湿答答的,一股腥臊味扑鼻。
“一条蛇至于吗?”陈千将还软绵的蛇拽到案台上。
狰狞的蛇头半垂在空中。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土哥一脸绝望,从小到大,他都没被人这么吊打过。
陈千拨弄了一下死蛇,又看了看屋里被他尿湿的那块地。
“想不想离开这里?”
土哥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想!”
“那女人你还带回去吗?”
“不了。”
“谁养着?”
“我养……”土哥试探地说道。
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传统思想下,他对子嗣还是挺在乎的。
尤其老大是个傻子,外面那些没用的女人生得都是不带把的。
这才弄了个越女,碰碰运气。
陈千哼了一声,从那蛇身取了一管毒血,用几种药简单糅合了一下。
看起来像是个丸子。
将这个东西递给了土哥,“是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土哥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嗫嚅,“你想毒死我?”
“毒死你?你还不配!你放心,只要你以后不做坏事,一年后我给你解药。”
陈千一脸无所谓他吃不吃的。
土哥更绝望,一仰头,就将那味道奇怪的药吞了下去。
倒是没有什么不适,反倒是身体背后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他一脸震惊,摸不准陈千的用意。
莫非给他吃的是什么好药?
“这个到底是管什么的?”
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陈千上下扫了他一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你以后不能太用力,否就会头晕休克。”
“啥?那我岂不是以后都不能打架了?”
“你自己掂量!”
陈千冷冷地说,对于这人,他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行!不打就不打!”
土哥一咬牙站起来,盯着陈千道:“可是你说得放了我的。”
“把地上收拾干净你就可以滚了!走的时候走我房子后面直接出村,不要打扰到其他人!”
望着地上的一滩,土哥一脸难堪。
但是在陈千跟前,他是一下不敢蹦跶。
尤其对方还给他服用了什么不知名的药。
“真是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大夫啊!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栽在对方手里了。”
低眉顺眼地干完活,解开了电线杆上的缰绳,脸上的套子都没解。
一溜烟地就跑远了。
望着这矫健的小背影,陈千有些可惜。
“要不是国家不允许,早拿来做实验了!”
“不过这么大块,肯定不少吃。”
“放在眼前碍眼,说不定还耽误了患者上门!”
他可是兢兢业业地等着乡亲们上门一展抱负。
多几个练手,他道医的望闻问切,才能更上一层楼。
摆弄完这些玩意,陈千想到今天是他爸出院的日子。
等会儿诊所也是没人来,就回家里收拾一下,下午就去县城里接人。
洗漱完,就见诊所周围有三三两两的人站着,往这边张望。
他出来泼水,那些人就指指点点。
捂着嘴偷笑。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陈千看得莫名其妙。
好在耳朵灵敏,就听一个人说道:“村里有了大夫啦?你那病还不快让他瞧瞧去?”
“瞧啥瞧啊!都是当女人的谁没那个病啊?”
几个女人你推我搡,你看我我看你,再望着陈千这么笑得一脸诡异。
陈千蹙眉:“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可他是大夫啊,尤其擅长男女科,大医生跟前,无男女。”
略迟疑了一下,陈千冲着那些人喊道:“嫂子,婶子们,是要来瞧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