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砚浓为了惹怒晏修,可谓是煞费苦心,但效果却都不显著。
唐砚浓窝在家里看了一部民国剧,里面的女主穿旗袍有一种独特的美,她眼馋,心血来潮便自己动手做了一件。
做完后,她迫不及待地穿上在镜子面前自我欣赏,正巧晏修下班回来。
他倚靠在门口,眯眼看她。
唐砚浓得意地在他面前转了两圈,抬眼问他:“好看吗?”
晏修脸上毫无波澜,甚至一脸丑死了的表情。
但下一秒,直接把她按在镜子上,哑着嗓子说道:“我需要靠近一点,再评价。”
唐砚浓就这样极致羞耻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羞窘地闭上眼,晏修总是使坏逼迫她睁开,她被迫看着自己洁白无瑕的肌肤渐渐变得潮红似霞。
结束后,晏修着实不要脸地拎起被撕烂扔在地上的旗袍,扬了一下唇角,“还是不穿更好看。”
唐砚浓心里窝火,以至于明明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
听见旁边晏修均匀的呼吸声,她心理越来越不平衡。
她故意伸腿,一脚踹在晏修身上。
晏修结结实实地被踹醒,他烦躁地睁开眼,语气不善:“做什么?”
唐砚浓嘤咛了两声,佯装地捂着肚子,轻声道:“我肚子疼。”
晏修又合上眼,脱口而出,“多喝热水。”
一副“我又不是医生,你叫我也没用”的不耐烦。
唐砚浓见晏修无动于衷,她爬起来,使劲摇晃他的手臂,嚷嚷道:“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肚子太疼了,不会是刚才你太激烈,我□□破裂吧。”
晏修强忍着困意,睁开眼,道:“什么破烂?”
唐砚浓无语,道:“是破裂,来不及了,我要去医院,你快带我去医院,我要疼死了。”
晏修终于清醒,抬眼皮看唐砚浓,想从她的眸子辨别真假,毕竟这段时间她不可是一般能闹。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虽然她平时脸就惨白无血色,但今天晚上似乎格外的明显。
晏修意识到她好像没有在装,赶紧穿上衣服,抱起唐砚浓,一分钟也不敢耽误去医院。
一通人仰马翻的检查之后,医生出来对着晏修严肃地说道:“什么事也没有,小情侣就算闹矛盾也不能来医院胡闹。”
晏修一听,眸子沉了沉,言行举止得体又诚恳地跟医生道了歉。
医生走后,他也没进病房,站在窗口抽烟。
十分钟之后,唐砚浓从病房里磨磨蹭蹭地出来。
她瞥了一眼晏修的背影,浑身蔓延着超低气压,应该是在发怒的边缘吧。
唐砚浓小怂攥攥手指,为自己打气。
她走过去,低着头假意道歉:“对不起老公,我刚才太紧张了,没想到搞了这么大的一个乌龙。”
晏修沉默了几秒,转过身,沉着脸盯着她。
唐砚浓呼吸提到嗓子眼儿,晏修的气场太强,她都有种下一秒拳头会轮到她脸上的错觉。
晏修面无表情,低声问:“故意的?”
唐砚浓蜷了蜷手指,明知道自己在演戏,但还是控制不住紧张。
她手指紧了紧,抬起眸子,理直气壮地说道:“是,谁让你睡觉打呼吵得我睡不着!”
晏修眸子一深,眼见的恼怒,“我打呼?”
唐砚浓有些怂,止住不受控制往后退的脚,双手叉腰,道:“对呀,就是你,虽然不严重,不过我睡不着的时候,你连呼吸都是错的!”
唐砚浓这是第一次,朝着晏修大声说话,毫无之前的温柔乖顺,反倒是把做作不讲理演绎得淋漓尽致。
唐砚浓都觉的自己要是个男的,遇上这样的作女,绝对二话不说,甩掉。
而晏修却偏偏不走寻常路。
他突然上前,抵着唐砚浓的额头,声音中染着轻快的笑意:“原来是怪我睡的比你早,没事,以后先把你哄睡着,我自己再睡。”
唐砚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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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牙,“不行,你在我身边我就是睡不着,我要分床睡。”
晏修点头,“好,我去客房,等你睡着我再进去。”
唐砚浓:“不可能,我会把门锁住。”
晏修揉了揉唐砚浓的脑袋,“我有备用钥匙。”
唐砚浓:“……”
第一回合,唐砚浓完败!
唐砚浓不甘心,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宋九伊打电话给她出馊主意。
宋九伊听完唐砚浓的讲述,一本正经地分析道:“你的方法不痛不痒,顶多作了一点,可能晏修还觉得你可爱呢,完全达不到效果。”
“那还有什么办法?”
宋九伊想了一下,“有什么事可以侮辱到他尊严的。”
唐砚浓:“给他戴绿帽子?”
宋九伊:“你不怕死,可以试试。”
唐砚浓往回收,“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跟宋九伊打完电话,唐砚浓仿佛来了新的灵感,在本子上勾勾画画,最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时隔一周后,晏修才回到风华里,在此期间,唐砚浓每天都不厌其烦地给晏修打电话,确认他的行踪。
晏修没被她烦死,她自己反倒是被晏修密密麻麻的行程表乱得头疼。
晏修可能白天太累,洗完澡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唐砚浓眼睛一亮,看机会来了,激动地搓手。但又害怕他期间会醒来,便提早点上了安神香。
唐砚浓拿着刀一顿操作,看到自己的作品满意地勾了勾唇,她非常期待第二天早上晏修的表情。
果不其然,第二天唐砚浓是被捏着鼻子憋醒的。
她睁开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了?”
晏修阴沉着脸,掐着唐砚浓的手腕,质问道:“你昨天晚上做什么了?”
唐砚浓被晏修的低吼惊了一个激灵,佯装地摇头,“没做什么呀。”
晏修指了指自己的腿,嘶了一声,咬着牙道:“我的毛呢?”
唐砚浓看向晏修的腿,曾经显示男人雄性威风的厚厚一层毛裤,现在已经被刮的干干净净,光滑又白嫩。
唐砚浓怕被打,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惊讶地瞪大眼,“你的毛怎么没了?”
晏修冷凝着脸,“还装。”
唐砚浓撇撇嘴,又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谁让你毛那么多,晚上扎的我睡不着。”
晏修气得咬牙,从喉咙里逼出话来,“那你就刮了?”
唐砚浓无辜相,道:“不刮还留着给你编小辫啊。”
晏修面颊阴沉,死死地盯着唐砚浓,突然想到什么,眼角一抽,转过身,掀开裤子往里看。
唐砚浓瞬间反应过来,捂着脸嚷道:“我没那么变态!”
晏修看到还在,松了口气,回头觑她,“这谁知道。”
唐砚浓蜷了蜷手指,朝他吼道:“反正我就是给你刮了,你要是不满意你就打我,想离婚,我马上签字!”
本来晏修被惹起的怒火持续高涨,或许下一秒他就摁住唐砚浓哐哐打她的屁股。
但她突然冒出离婚两字,晏修瞬间清醒过来。
不过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出口嗤笑了一下,“想离婚,等我毛长起来了再说。”
说完,下床去更衣间换上衣服,摔门而出。
唐砚浓迟钝三秒。
眼睛亮了一下,是不是有效果了!
在她的不懈努力下,晏修终于气极暴走。
唐砚浓躺在床上开心地打滚,终于距离婚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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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开了暖气,暖烘烘的吹得人头昏脑胀。
晏修烦躁地扯下领带,开了几颗扣子。
看了一上午的文件,翻来覆去也没有看进去几页。
最近这段时间,唐砚浓作的厉害,摆明了想让他受不了主动提离婚。
开始无非都是小打小闹,无关痛痒,昨晚直接上墙揭瓦,把他的腿毛全都刮了。
今天早上秦观打电话约他一起泡温泉,他刚要开口答应,转眼一想,沉着脸拒绝。
要是被秦观他们发现,指不定怎么笑话他。
唐砚浓摆明了不达目的不罢休,他脑子里刚冒出来要不离了算了的苗头。
晏老太太就打电话来,把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我让你去度蜜月,你四天就给我回来,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晏修无奈地解释,“奶奶,是公司有事。”
晏老太太中气十足地说道:“能有什么事,出了事不是还有你爸,再不济还有老婆子我顶着,我看你就是找借口。”
晏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也是商业界的一代传奇。虽然多年不管事,但在决策上晏修有时候还会听取她的意见。
晏修不管在圈内地位如何,但在家里女人面前,他就是社会的最底层。
“奶奶是我错了,我错了。”
晏老太太哼了一声,声音也缓和下来,“砚浓,有没有跟你闹啊?”
“没有,她懂事。”
“我看你就是看她太懂事,才欺负她!”
又道:“我最近怎么听外界传闻说,你要跟浓浓离婚?”
晏修刚要开口,晏老太太高声喝道:“你要是敢离,这个家你就别回来了!”
晏修挑了挑唇角,吊儿郎当地说:“没有的事,是谁在外面胡乱造您孙子的谣?我们好着呢,如胶似漆。”
“真的?”
“这还能有假。”
“既然你们感情这么好,那什么时候生个孩子让我们玩玩?”
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