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卫清楚。
眼下的情况,只能是他们俩尽快解决眼前的敌人,再去帮助茶茶。
一定要快!
就茶茶在族中的地位,如果收到了什么难以恢复的伤势,甚至是死在这了。等他们俩回到青丘,估计也得没命。
想着,两只九尾狐下手顿时狠厉了起来。不管不顾,就是冲着以伤换命而去。
两人身上皆穿着软甲。剑本就走轻盈,破甲的能力远不如其他兵器。很多时候,两人甚至可以无视琴雪的攻击,任凭那剑劈砍到身上来。
但是琴雪却做不到无视两只狐狸精的尾巴,一时间,突然变落入了下风。
“小美女,我抓到你了!”
顾云州阴森森的声音响起,宛如话本小说中那十恶不赦的反派。
啪!
一声脆响。
茶茶捂着屁股尖叫了起来,回过头,恶狠狠的戳了顾云州一眼,眼中已然含泪。
她那两团屁股蛋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肿胀了起来,又是丝丝阴气从伤处飘逸而出。
那魂体又要虚幻了些许。
而顾云州恰恰相反,微闭着眼睛将那些阴气吸入了体内。一脸舒爽,气息又要强大了些。
越打下去,一方越强一方越弱。
这怎么打?
茶茶好像已经彻底被吓破了胆,就像是一个遭受了迫害的无知少女,捂着屁股疯狂往前跑。
而顾云州拿着板砖,嘿嘿嘿笑着,跟在后头。
“不要跑,你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桀桀桀桀桀……”
嘭!
琴雪再一次被两名侍卫合力击飞,听见顾云州这笑声,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这场面,怎么越来越不对了?
而且,谁才是反派啊!
你那边桀桀桀怪刺激人的啊!我这边越来越难打了!
不由得她多想,十八条尾巴又铺天盖地卷了过来。
琴雪拎着剑迎了上去,但这略显生疏的剑法,直接被找到了破绽。当当两声,两柄剑便脱手飞出。
看着赤手空拳的琴雪,两人眼中似乎已经看见了胜利。
琴雪后退了两步,甩了甩手。
“剑,果真还是不适合我呢!”
嗯?
什么意思?
两人怔了怔。
紧接着,便见琴雪手中阴气成型,迅速凝成了一柄丈八长的虎头枪。
枪体黢黑。
枪身刻着一头前扑的猛虎,颈部毛发炸开,化作了枪头处的黑色缨子。虎口大长,一截黢黑的枪头从虎口中伸出。
琴雪双手握枪,一拧一抖。那头猛虎宛如活了一般,枪头也划出了一道道黑色的虚影。枪头抖动的速度,已经超出了双眼能够捕捉到的极限。
一眼看去,那抖动的枪头好像连成了一条线。随着枪头抖动,那线迹也在上下翻飞,好似一头腾飞的巨龙。
枪出如龙。
这架势,直接震住了两人。在他们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苦笑。
难怪觉得她的战斗力比展现出的实力要弱。
难怪那剑法既怪异,又漏洞百出。
原来人家熟练的,是枪法啊!
兀的,其中一名侍卫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恐。
“黑虎枪,你是琴雪!”
听到这话,另一名侍卫眼中也有惊恐闪过。
不可思议地看向了琴雪手中的黑色长枪。
的确跟传闻中的一模一样!
琴雪,黑虎枪。这两个名号在十几年前,都是响当当的。
那手枪法实在是太过霸道,太过华丽。越级战斗,对于琴雪来说,好像是家常便饭。
那时候,他们还不是九尾狐。根本没有跟琴雪相斗的能力,但是琴雪那种暴力美学,还是深深地刻在他们的心里。
两人心中,都出现了一个念头——如果真的是她,今晚可能就难办了!
而且,对于其他人来说。青丘山的名头可能还会有点好使,在事情没到毫无转圜余地之前,说不准还能废点口舌,劝他们收手离去。
但对于琴雪来说……青丘山的名头,只会让她更加恼火。
今天,注定是鱼死网破你死我亡。
他们也明白了,难怪在牌楼之前,琴雪一行会对他们咄咄相逼。
因为他们跟云州军,本来不就是生死大敌吗?
其实他们此时还是想茬了。
那件事的起初,本就是某位匪首想搞事情而已。
琴雪见到两人的反应,只是摩挲了一下枪身。
“十二年了,居然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
“可是,你不是死了吗?”其中一名侍卫震惊道。
话一出口,他就感受到了自家兄弟的那种怪异眼神。
自己也知道自己是说了个什么屁话。
什么叫死了?
他们俩不也是死了?
不也一样好好的站在这?
琴雪看着手中的枪叹到:“你们妖族,屡屡犯我大胤。只要你们一日贼心不死,我的枪,便停不下来!”
随着最后一个“来”字在琴雪口中绽出,那一柄寒枪便已戳出。
在夜色下,漆黑的枪身本就是最好的保护色。两只九尾狐,只看到了两点寒光,便觉眉间一凉。
不假思索,下意识伸出了九尾,交织在一起,如一块小盾,挡住了眉心。
同时,迅速往后躲闪。却依旧慢了些许。
啪啪,两声闷响。那遮挡住眉心的尾巴毛发乱飘,散入空中。又在空中迅速变成阴气。
两道声音,间隔极短。好似连在了一起。
那边,顾云州见又有阴气飘出,心中顿时一喜。
身为匪首,怎么能对眼前的宝物视若无睹呢?
那是对匪首的侮辱!
顾云州不加思索,又开始了疯狂的掠夺,将那些阴气吸入了体内。
他的实力,又往前窜了窜,阴气在魂体中凝成经脉。顾云州手腕经脉鼓起,原本不过寸余的黑点已经长到了五寸,犹如一根虾线。
有了虾线辅助,顾云州感觉自己右手的力气又要大了不少。脚下的速度,也要快了几分。
“来来来,别跑,让我试试!”
顾云州看着前头那飘啊飘的九条尾巴,贱兮兮地笑着。
被他逮到机会,拿着砖头,瞄准小绿茶的后脑勺,呱唧就是一下。
这一下,果真不一样。
随着一声惨叫,茶茶好像直接被开了瓢,脑袋顶上如同长了个泉眼,汩汩往外冒阴气。
顾云州又吸了个痛快。
而茶茶,则更加萎靡了。逃跑的速度越来越快,那魂体稀薄地好像一阵风就能给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