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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腹黑病娇强制爱(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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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鸿同样看着面前已然惊慌失措的容湛,手中紧紧攥着花瓶。

这样的场面曾经是苏鸿害怕的,现如今却可笑至极。

害怕者成为了亲自下手的人……

跟在苏鸿身后的秘书打死都不敢相信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看到容慎被打的直接倒地,吓得立马大叫起来。

“啊啊啊啊!容总!容总!”

“打120。”苏鸿异常冷静的来了一句,可是视线依旧在容湛身上。

秘书听到声音才回神,颤抖着手拨打了电话。

抢救室门口。

苏鸿和容湛坐在等待区的椅子上,容湛看着苏鸿,胆小害怕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是真的吗?”

苏鸿轻轻的问,神情注视着容湛。

容湛吞吐了好久好久,像是个犯胃病的病人,最后痛苦的哽咽。

“我是个坏人…”

苏鸿听到这句,仰头闭眼心情沉重…

容慎从抢救室出来送回了普通病房,医生交代是轻微脑震荡,不严重。

需要好好的休养,醒来就没事了。

苏鸿松了一口气,容湛则是又开始一声不吭,满眼的无力。

回到三十六楼的苏鸿和容湛,基本无言无语。

容湛躺在床上,缩成一团,整张脸苍白虚弱,像是丧失了行动能力。

“容湛。”

苏鸿喊了一声。

“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吗?”容湛弱弱的回了一句。

“好。”

这场僵持沉默持续到了深夜,容湛听到苏鸿平稳的呼吸,才有勇气看苏鸿。

静静地不舍地看着他的睡颜,泪水从眼角滑落…

阳台。

容湛打了一个电话。

“喂?”

“醒了?”

电话那头轻轻一笑,“没死,所以托苏鸿的福,现在在处理工作。”

容慎半躺在病床上,后脑勺被包着纱布,处理着工作。

容湛和苏鸿还真是天生一对,连打人都是一个德性。

“我要走了。”

“已经跟苏鸿商量好了?”

没有白天的愤怒,反而像是被一瓶子打醒了一般…

“我一个人。”

容慎一愣,很快又收敛了起来,“什么时候走?”

“明天。”

容慎收敛的情绪又崩了!

“这么快?”

“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办。”容湛轻声的说道。

“容湛。”容慎突然打断自己弟弟的话,神情凝重起来。

“什么?”

“我是自私,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可你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妈妈的事不怪你,是我冲动了。”

容慎松口,也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反思今天的冲动,竟然差点把自己的亲弟弟逼死…

要不是苏鸿的到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保重。”

容湛说出这两个字挂断了电话,光着脚回到房间,瞧着自己深睡的爱人。

内心无数次的说着对不起…

*

次日早上。

苏鸿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发现容湛不见了。

想要找他的同时发现了第二件事情,床头放着一封信。

一切的一切都让苏鸿猝不及防,拆开这份信时,首先出来的是一个折叠成块的画纸。

苏鸿把画纸打开,上面画着活灵活现的小蝌蚪,画纸下方署名。

致最爱的小鸿。

苏鸿紧紧捏着画纸,猛的吞咽一口酸楚,然后扯出信纸。

“小鸿,原谅我没有勇气跟你告别,对不起。”

“我的母亲在我小时候就跟父亲离婚了,父亲带走容慎,母亲为争一口气带走了我,可是生活何谈简单,辛苦工作的同时还要照顾生病的我,发病时的我让母亲痛苦万分,长期地累积下,母亲受不了对我拳打脚踢,我也因为治疗的副作用,变得暴躁发疯。”

“在某一天,母亲发泄情绪的时候,我把她推下了三十六楼,她死了。”

“昨夜,我看着你,心想着容慎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不配拥有亲人,不配拥有爱人,我根本没有资格拥有如此好的你。”

“放纵病情也好,控制病情也罢,只要把我自己一个人圈起来,那么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语言是沟通的桥梁,可我觉得沉默才是蕴含着最多的语言,没有其他声音,我可以听到任何我想听的声音。”

“我会在沉默里,回忆你所同我说的每一句话,无论是生气,愤怒,开心,快乐,还是悲伤,只要是你说的都可以。”

“你要好好的,愿我的小鸿自由如风,平安健康。”

苏鸿看到最后,泪如雨下,泪水滴答滴答的落在信纸上。

苏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强忍着让自己不要哭出声,可是从内心深处的痛苦却让苏鸿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释放的失声大哭…

一个月后。

凌晨十二点,苏鸿从外面回到三十六楼,出了电梯就看见身着黑色西装的容慎站在门口。

“去哪里了?”

“你的头?”苏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问着容慎。

容慎笑了笑。

“多谢你这个当事人的关心,没傻,目前身体状况也很好。”

苏鸿尴尬的笑,“容总,对不起,伤害了你是我冲动了。”

“打得好,苏鸿。”

“啊?”

苏鸿愣了半天,能说出这话还敢说没傻?要不要再去拍个片看一看?

“这份转让文件给你,签个字,里面的一切都会生效。”

苏鸿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动物园和这一整栋楼的房产赠送转让协议…

“什么意思?”

“是容湛对你的补偿,强留你在身边的补偿。”

苏鸿沉默了,内心的伤疤又被狠狠的揭开,血流不止。

容慎瞧着苏鸿,又递给苏鸿一张纸条。

“他在瑞士一家疗养院,里面就只有他一个病人,每天按时吃药每天按时锻炼,情绪很稳定,但是,他拒绝跟任何人交流,包括医生,所以没人知道他的真实情况如何。”

苏鸿听着容慎递过来的地址,几乎要把这张纸条给看穿。

他真的这样做了…

“选择权交给你,我走了。”

容慎转身离开了三十六楼,留下苏鸿一人。

*

三个月后。

瑞士苏黎世机场。

苏鸿手中捏着护照,望着湛蓝天空,望着周围陌生环境,望着人来人往推着行李箱的场景。

今天的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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