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一点的时候,巴士底狱外部。
巴士底狱,法兰西重要观光景点。
其标志了法兰西大革命的胜利的里程碑。
当然这是在原来正常的时间线的说法。
这个世界虽然法兰西大革命的总体过程没什么区别,但罗伯斯庇尔一派似乎后期或多或少有点过分了。
某种意义上也巩固了拿破仑的夺权,雾月政变出乎意料地顺利。(虽然原来的时空也没有复杂到哪里去。)
虽然这可能和现任政府是拿破仑创立的有原因,那段争取平权的历史反而变成了法兰西帝国不太愿意提起的会议。
只有那座饱受蹂躏,现在又开始恢复使用的监狱,提醒着所有人,那并不是一段虚妄的历史。
不过,拿皇并没有拿罗伯斯庇尔的名誉消费,还是给他找了块庄重的墓地,称其为“世界平权的奠基人”。
至少,这个世界,没有随便给他编墓志铭。
在刻意经营下,巴士底狱的存在感在法兰西并不高。
也就是一些较为危险的分子会对它比较熟悉。
这所监狱在拿皇登基之后就一直充当着各类政治犯、反政府人员以及魔术师的快乐老家。
尤其是当初革命时期反对雅各宾一派的魔术师,基本都被丢进去了。
当然,作为后继者的拿破仑政府还是充分发挥了灵活的底线。
虽然明面上法兰西帝国和教会属于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但实际上被魔术师背刺过一次的皇帝对教会也不是那种百分百信任的样子。
偶尔,也会有一些“反动”的魔术师,出来戴罪立功。
于是这些法兰西帝国的稀有资源,就像獐子岛的扇贝一样,来回运输。
以至于有些魔术师回巴士底狱就想回家里一样亲切。
甚至有些魔术师会专门预定一间牢房做自己的魔术工坊,出门干完事再故意暴露回来接着做实验......
不过这些都属于高端犯人的玩法了。
相比于这种和国际通缉犯通过暴露小错误躲进他国监狱避难的玩法,大部分被抓进来的人都不见得一定能有什么好的待遇。
这从监狱的外壳就能看出来。
盖勒特盯着那条不知道啥时候挖出来的宽得离谱的护城河陷入了沉思。
“啥年代了......这个拦得住魔术师?”
“也不是什么魔术师都有渡河的本领的。”
紫苑似乎很熟悉这里的地形,扯着盖勒特走向了大门。
不出所料,看着就很古老的中世纪大门。
“看起来也没怎么修缮啊......”
“毕竟没有拨什么款......正常的犯人都会被抓进真正的监狱,这里比起监狱更像是拘留所——软禁人的地方。”
敲了敲那个大得离谱的大门,上面开了个小门。
“......”
“你不会以为这扇门真的要从上往下掉下来打开吧?”
“那干嘛做成这样子?”
“情怀。”
“真是有够离谱的理由......”
盖勒特挠了挠脸。
欧洲不愧西方艺术发源地。
但这种艺术......是不是发散得有点过分?、
环顾四周,连个站岗的士兵都没有。
抬头望去,甚至没有瞭望台或者探照灯这样的东西。
你们就这样的程度,真不担心会有人越狱吗?
“既然是关押魔术师,那自然还是会用更加魔术的手段——啊,不是,应该是说奇迹,这里是教会管的。”
紫苑一把把盖勒特推了进去。
“动作快点,要搜身的,搜了才能见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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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一大早看不到你们两个是什么回事......”
盖勒特走进了检查的房间,然后就看到了肉眼就能看出来很紧张的莉莉白。
“在这等我呢?”
“嗯......嗯,教会是让我们负责卫宫先生的人身安全的......”
“包括搜身?”
“是......是的,请您理解......”
“没没没,我很理解,但这种活......至少也应该是个男的干吧?给一个男性搜身什么的。”
盖勒特倒不是没有被女性搜过身。
毕竟你在机场检查的时候也不会让你根据性别分别排队。
他会这么说纯粹是因为看到这个小家伙带个白手套都紧张地发抖,明显没干过这种事啊。
这家伙......之前弄晕自己这么熟练......现在这么紧张......
“其实,本来我是不会来的......”
莉莉白挠挠头。
“本来教会是打算派两个人,一男一女,但......那位神父临时有事,我就来顶替了。”
“哦,神父啊。谁啊,四郎大主教吗?”
盖勒特随口一问。
主要他觉得,教会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很有把握的。
选卡莲,是因为她和四郎这个自己的熟人有关系,容易博得信任感。
那原本的人选应该也是奔着这个目的来的。
“你说笑了,大主教怎么会做这种......啊不不不不,没有说您不重要的意思。”
“没事你说,原本是打算让谁来的?”
“嗯......好像是四郎大主教的弟弟,嗯......不是很熟诶,之前经常在国外的。”
弟弟......
盖勒特皱了皱眉头。
他好奇了。
原本的话......天草活的肉体之后,是被言峰璃正认为了义子。
那么他的弟弟,应该就是......
可是,假如这个世界他存在,为什么会不在冬木?
他想起了之前的看过的切嗣日记。
撕掉了很大一部分......可能是因为星之彩让人掉san的原因。
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资料不全......可惜了。
套套话吧。
“所以,他弟弟也是个神父?”
盖勒特一边说着,一边把外套脱下了,递了过去。
“诶,是,是的,四郎大主教一家都是教会的骨干。”
莉莉白先是一愣,然后很感激。
一般搜身都是让被搜者站在原地,搜证者上下摸着。
虽然和卡莲出过几次人物,对男性的肉体也或多或少见过几眼。
但毕竟是教会正统出身的修女,莉莉白作为一个擅长暗示的催眠师,对男性不说是十分了解,也至少是未曾接触。
教会的正统修女也就比尼姑好点,除了地位较高的需要对外接触,其他人可能一天下来一个男性都不一定见得到。
莉莉白虽然没到那种程度,但仍旧是个保守组织长大的孩子。
哪怕是隔着衣服为了工作的公事触摸,也是一种很刺激的事。
能够不经历这种刺激,对她来说实在太好了。
这种增加好感的事情,也缓缓地撬开了她的话匣子。
“虽然四郎大主教的父亲在10年前在行动时意外牺牲了,但两兄弟都很坚强,仍旧支撑着。”
“牺牲?十年前啊......在冬木吗?”
“嗯,我不是很清楚啦。”
没意识到盖勒特在套话的莉莉白很认真地翻找着他的外套。
嗯,这香味......是洗手间里的沐浴露吗?
嗯,好香啊......天啊我再想啥呢!
莉莉白甩甩头,小脸通红。
他爹死了啊......看来应该还是他弟弟去的。
盖勒特没有看莉莉白有点可爱的小动作,只是在低头沉思。
看来教会内部也不太平啊......只希望埋葬机关里没那么麻烦。
“咋样?检查好了吗?”
“嗯嗯。”
“要检查裤子的口袋吗?”
“不用啦......卡莲姐姐说她掏过了......”
掏过了?
这小妮子......
“看起来本来这个搜身也没什么必要啊......”
盖勒特拿过外套。
“还有。”
手在外套里摸了摸,掉了好几个看起来是塑料做的东西,
“下次放这种录音设施,记得小心点——你这么放,会坏的。”
莉莉白手足无措地接过了盖勒特手里的碎片。
“走啦,探望室是在这边是吧?”
“......嗯。”
看着盖勒特潇洒地扯着外套离开,莉莉白默默地坐了下来。
明明只是几个小小的动作,却是这个修女对教会外的男性最初的印象。
言语上,真正的近距离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