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要是说我是被胁迫的,你信吗?”
“怎么说呢......很不相信呢。”
“我想也是......嗨......”
法兰西帝国,巴黎地区,下水道。
腐臭的味道萦绕在众人身边。
也不知道是地面上的尸体还是本来就是下水道的味道。
看着逐渐变红的地下水,盖勒特叹了口气。
对这几个人形高达来说在一群死徒里面跑出来算不上什么。
靠着赫拉克勒斯近乎开无双一般的战斗力,他们几乎是撞开了法院......
的墙壁。
之所以躲到下水道,纯粹是因为外面实在太乱了。
乱到不知道相信谁。
交战双方都穿着法兰西帝国的军服。
一方嗜血如命,逢人就咬。
一方堪堪抵抗,几乎全灭。
带着一个人质、一个几乎失去力量的从者和一个半残的人造人,盖勒特倒没有恋战的打算。
在几乎屠灭了所有跑进法院的死徒之后,摩根用传送魔术将众人传送到这。
没别的原因,只是纯粹的人员密度稀少和离得近。
“死的人真多.......”
紫苑倒没有像盖勒特这么多愁善感。
可能主要原因是她现在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
“我说,这铁链原来是用来困住你的从者的吧?”
“嘛,这不代表我不能用他来做点别的事情——至少我觉得用来困住你挺好的。”
紫苑叹了口气。
“拜托了,我承认我刚刚语气不是很好,但那也不是迫不得已吗......”
我咋就没那种感觉呢......
平心而论,盖勒特对紫苑的印象并不差。
哪怕是现在。
虽然她很明显背着自己和这个地方的叛乱部队做了一些py交易。
但毕竟她也不是自己人,再加上现在自己也没有受到什么实际上的伤害。
好吧,可能也不能算没有。
盖勒特盯着在旁边恶狠狠盯着紫苑的黑贞,默默地把她再拉开了点距离。
“我知道你很想打她,但拜托......你至少站着,别四肢着地啊......”
把黑贞推到了格蕾身边,盖勒特转过身。
“也没什么,和我解释清楚就好了。”
“你会放我走?”
“看情况,先解释吧。”
“......这是一场政变,很明显的。”
紫苑原本还想扯扯皮的,但她看到了盖勒特手里转动的手枪。
刚刚他在那里一手圈着自己一手大杀四方的场景止住了她想说废话的嘴巴。
“你算什么,协同者?”
“怎么可能?我最多就算是知情者......”
“你和那些家伙说了什么情报?”
“没......他们之前想知道伊莉雅案子的赃物会被放在哪个房间——这个事情其实是教会负责的,除了律师以外也没其他人知道了。”
紫苑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就和他们说了——反正我说不说他们都会政变的,他们只是想要赫拉克勒斯而已。”
盖勒特看了眼伊莉雅,对方点点头。
“还有呢?”
“没,之前和他们聊的时候,他们希望我帮他们处理以后的对外问题——真的,就这些,本来你们也不是他们的重点,我可没干什么其他的事情——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也是你的名声太响亮了。”
“确实,那个军官有点不灵光......”
“所以呢,能放我走吗?”
“这个嘛.......不能。”
盖勒特笑脸盈盈地拒绝了这项要求。
“虽然我也习惯被人背后捅刀了,但现在是特殊情况——我还是需要你的帮忙,紫苑。”
紫苑叹了口气。
盖勒特这种笑容让自己感觉背后发凉。
“什么事——我已经帮你们结案了——不管是伊莉雅的事还是从者租借的法案,都已经解决了。”
“这种时候......法兰西还会在意这事吗?”
“至少他们不会翻旧账吧以后......就算以后他们翻旧账,至少现在人已经到你们手上了,还想让我做什么?”
被这么一提,盖勒特有点哭笑不得。
原本让他头疼了好几天的伊莉雅的事情,竟然用这么滑稽的方式结束了。
对自己而言,就算没有紫苑,这个结局也能阴差阳错地达成。
这件事听起来很离谱,仔细想想,也确实很离谱。
这场政变的最大受益人除了获胜者,估计就是自己了。
“没什么,问你点问题。”
盖勒特半蹲下来,轻轻抬高紫苑的下巴。
“政变的事,是谁搞出来的?”
=================
不列颠驻巴黎大使馆。
和外面的厮杀掳掠不一样,大使馆内部还算和谐。
从外面跑进来的英国公民在划归出来的收留区瑟瑟发抖
使馆的工作人员很有序地开始了文件的分类装箱工作。
该销毁的销毁,该带走的带走。
整场工作有条不紊。
就好像事先知道了会发生这种事情一样。
当然,这么有条不紊的地方也会有些小插曲。
比如驻扎在这里的外交官先生。
他正在异常烦躁地拿着自己那旧款的收音机在大楼里踱来踱去。
似乎再找一个信号好点的地方。
“先生,您别再走来走去了,飞机快到了。”
一个文官走过来,拉住了烦躁的外交官。
“飞机?啊,对,飞机。”
失了魂似的外交官仿佛被人叫醒了一样。
“什么时候到。”
“车子大概十七分钟后到。”
“呼......还好还好,谢谢你约翰,要是不是你们提前安排好的应急措施,我.......我们也没机会能离开。”
“为您服务是我们的宗旨,先生。”
“但......首相呢?他还在......”
“圣城的外交官会处理好的,这次的政变分子不会作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你怎么那么确定?政变的事情我还是从收音机里听到的。”
外交官烦躁地把收音机摔在地上。
“该死的,没用的老古董。”
“也许经过这件事我们以后可以申请一台电视机——您放心,我们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
“好吧......好吧......希望回去之后,唐宁街不会把我怎么样。”
“首相先生不在唐宁街现在,先生......”
虽然一般来说,这种决定也不会由他直接做就是了。
当然这种话没人会说出来。
“总之,您也差不多该走了。”
“好的......好的.......”
外交官战战兢兢地走下楼梯。
然后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被顶起来的沙井盖绊倒了。
一个白头发的脑袋从黑暗里探了出来。
“这次总算到大使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