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有什么意思......”
“盖勒特”,啊不是,洛夫克拉夫特站在了教堂的神位上。
其实倒也不是神位,教会信仰并不会像道教一样立下特别多的神像在前面供人祭拜。
俄国的东正之流又是另一回事了——他们喜欢把圣人的画像刻满整面墙面。
除了是平面以外,活像阿三的神庙的房顶——上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神明。
洛夫克拉夫特双手插着口袋,单脚踩在破碎的棺材板上。
背后的十字架高高耸立。
奇怪的是,圣城的教会里树立的最普通的经典十字架。
而在这个领地里,却树立这一个极其古老的十字架。
虽然看着仍旧很新,但很明显是一个很老的款式。
特别古老,以至于感觉不像十字架。
更像是一个t字形的木头......不是金属架子。
“还挺讽刺的啊,你说,到底是什么教会把自己早期地面上的代言人的死亡标志作为自己的宣传标语拿来宣传的呢?”
洛夫克拉夫特把手放在十字架上。
似乎因为精神状态的不同,明明都是同一具身体,旁人的主动观感可能会觉得明显洛夫克拉夫特的身体更为瘦。
隔着手套都能看得见轻微隆起的骨头和缠绕于其上的血管。
无处不在的从各个角度照过来的光芒让身处于此处的存在都连影子都不会存在。
但相对而言,洛夫克拉夫特就像是这片光明下唯一的影子。
在“教皇”的眼里,无边的光明之中,只有洛夫克拉夫特这一点黑暗。
感觉就像一点黑暗散发出了无边的光明。
如果有哪个文化复兴时期的大师在现场,这说不准是一个相当好看的画面。
或者说......如果抽象点......还挺毕加索的?
估计会很戳拉斐尔的灵感。
一个翻转的上帝。
“你说是不是啊,啊对,你知道不,你的信徒是这么说的,你和你的儿子其实是......”
“同一个人,当然,有这个说法。”
“你说,是不是挺神奇的,父亲、孩子和下属其实是同一个人什么的......”
“严格来说不是血缘上的——不过我想着在你的故事里并不是什么常见的东西......”
“啊啊,毕竟不是同一个故事,正常正常......不过嘛,我很小,估计就听不见了,你的声音。”
“你是指你那次看见某些东西——啊,原谅我不太礼貌。”
“教皇”缓缓侧身。
在他的眼里,以洛夫克拉夫特为中心向周围辐射的范围,出现了一些不规则的空间扭曲。
很诡异,者在这里是不正常的。
不过也可以理解——这样的不正常就像他能够以人类的身体看到那些东西一样。
“不不不,我能理解,这就是神明啊......哈哈,抱歉,我好像又把我自己独立出去了。”
洛夫克拉夫特摆摆手,跳下了神台。
“不过就像你说的,我确实不太喜欢提起我小时候在精神病院的那段时间——你说当初但丁知道你们的事情的时候灵感会不会是来自精神病院——我跟你说那里面可是比关塔那摩什么的刺激多了......”
“关塔那摩建立的时候......你早就死了吧?”
“就算我不是神明的本体,从者也有常识啊......这么一说也很奇怪啊,我根据盖勒特的记忆来看,那个黑贞......好像完全没这种常识?”
“你是打算接着和我插科打诨呢,还是搞到你想知道的消息然后从我这滚出去?”
“啊,是的。”
洛夫克拉夫特停下了碎碎念的嘴巴。
“你这个家伙,真的觉得现在和他聊这种东西合适?”
“倒也不是......不过,我是打算告诉一点能够方便他活着离开的消息。”
“嗯?还有什么内幕?”
“也不是什么内幕......”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圣杯这个东西还是和我关系重点的。”
“那你说说看?”
“那些家伙......把圣杯的引线拉了过来......这次政变的目的不纯......或者说,我更愿意称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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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战争......”
高空之上,风光无限。
虽然现在的景象不见得有多好。
不过对伍长来说,也是久违的云端景象。
“也许你可以在和我解释一遍,达尼克。”
法兰西帝国领空,高空之上。
齐柏林飞艇。
至少从外观来看,是的。
历史上,飞艇曾经被寄予厚望,能成为优秀的空中碉堡。
当然第一次世界大战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人们还是莱特兄弟靠谱点。
虽然热气球仍然很受欢迎,但也仅仅是受欢迎而已了。
战争是和它无缘了。
那这能说明这些从棺材板里面跑出来的德国佬是念旧的人吗?
金属光泽的机身和后面那大得夸张的引擎似乎在否认这点。
这是一个模拟了飞艇的空中战舰。
“当然,我可以简单点。”
达尼克的声音从略显失真的对讲机里发出。
“这将会是一项奠定我们未来的帝国的机缘的重要步骤——就像朗努基斯的长矛一样,拥有者可以统治一方疆土。”
“听起来不像是我能够理解的东西......我就不纠结步骤了,和你之前在冬木市做的事情差不多?”
“是的,您可以这么理解。”
达尼克的声音慢慢高扬,即便隔着收音机也能感受到。
“通过两个柳丁,远在东方的仪式被引渡于此——相信我,伍长,我们将不费吹灰之力取胜。”
“没有潜在的竞争者?”
“您大可放心,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场仪式——我们仅仅是在建立自己的政权——仅此而已。”
“但不管怎么说,那个圣杯......就是那个东西对吧,它还是会选择7个人,对吧?”
“屈指可数......而且大都是状况外的普通人。”
“似乎还可以......但还是要注意。”
“您完全可以相信我,伍长。”
“滴滴滴......”
挂断了。
伍长缓缓站起身,看着身后巨大的地图。
这些魔术师确实神奇......
但他讨厌这种状况外的感觉。
那6个人是这样。
自己也是。
不可否认,比普通人漫长的寿命让他开始多疑了。
或者说,很久以前他就是这样了。
“元首,现在......”
“我想在空中走走,船长。”
伍长摆了摆手。
转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