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快马加鞭逃亡于荒野,后面遭受着大军追杀。
震彻山谷的厮杀声让人浑身一惊,待行至一处荒谷前便停了下来。
“主公,这里地势低洼,四周山林耸立,恐怕会有伏兵啊!”
只见熙熙融融的甘林隐隐绰绰,欲滚落之石涵盖了物席,鸟儿勿惊!
“不会。”陈胜环顾了一下前方高处山林道:“赵歇已经有了第一次伏兵,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伏兵,而且你看!”
花恋顺着陈胜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如果有伏兵,那枝头的鸟儿早就惊走了,你看它们现在不是平淡如旧吗?”
花恋疑有思的想了一下道:“主公好像说得对。”
“我们还有多少兵马?”
“主公,我们只有百余骑了。”
陈胜仰天怒视苍天道:“两千人马今日却只剩下百余骑了,呵!可笑,可恨呐!”
“主公不要忧伤了,胡武将军为了争取主公撤军的时间,暴死在淮河,我们只有速速到了东海才能想办法复仇啊!”
花恋即指挥剩下的轻骑道:“主公说这山谷没有伏兵,所有人加速冲过山谷!”
“遵命!”
陈胜等人刚要起行,就听闻山谷之上有一人嘶声叫喊道。
“陈公!别来无恙啊,咱家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咱家?
陈胜听闻这声音有些耳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便问道:“足下何人?怎埋于山上,不以真面目示人?”
话言刚落,只见山谷之上数万大军直立而起,覆满了整整一个山头。
兵威之浩荡,将士之凶猛,个个手持长枪,身着布衣,敲打着手中的兵器。
“天要亡我!!!”
那领头之人,见陈声苦眉愁脸,自觉大限将至,只待下马受缚,便开怀大笑道。
“陈公贵人多忘事,才短短两天,就认不得咱家了?”
待那人身形矫健,迅速顺着山坡之上滑落下来,缓缓向其走来。
花恋见状怒视前方,手持兵器将陈胜护在身后。
陈胜眯着眼睛仔细的瞧了瞧,这才恍然大悟!
“足下莫非是穷山之将,无名之氏?”
“哈哈哈哈哈!”无名氏又是一阵大笑道:“陈公竟然还认得我,既非无名,他们都叫我小武,只是无姓罢了。”
陈胜深知此人若是来围杀自己的,也难逃于这山谷之中,便下马喝退花恋,向前而去。
“当初穷山的将领,如今却手握万军,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看啊。”
陈胜拜而问道:“敢问足下是敌是友,莫非是那赵歇许你来此截杀我的?”
“是也不是!”那人回礼后就将双手抱于身前。
陈胜不解但问道:“此话何意?”
“陈公多谋多断,那赵王确实许我重金官爵,让我率领大军来此截杀你。”
“哦?”陈胜反问道:“那足下的意思是?”
“哎呀,那可是千金呐!够我和兄弟们吃上几年了,不过我给拒绝了!”
“为何要拒绝如此重礼利?”陈胜将佩剑丢向小武但言道:“现在你就可以执此剑斩我头颅,然后到赵歇哪里去领赏。”
花恋见状抽动马鞭飞速而来,将银枪指向小武怒斥道:“你敢动我主公,我便先杀了你!”
“花恋!退下!”
“主公不可!”
陈胜再次大怒喊道:“花恋退下!”
小武见状只是轻笑,从而拜向花恋道:“阁下就是花将军吧,穷山一战令咱家印象深刻,真乃女中豪杰,国士无双,咱家佩服!佩服!”
说着又向花恋行了个礼。
这一言,一举,把花恋也给搞懵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战还是不战!”
小武但无回答,只是靠近陈胜身前,随而又毫无征兆的向其下跪。
陈胜也连忙将其扶起,可其不从。
“小武这是何为?”
但见小武俯首拜道:“陈公之大义凛然,天下闻名,自穷山一战,陈公欲招降于小武,直至今日咱家想起来也是追悔莫及啊,后来赵王派遣使臣要咱家在此截杀陈公,咱家岂是这种小人便一怒之下杀了使臣,便匆忙率军在此接应陈公。”
陈胜听闻大惊,又连忙想将其扶起来。
没想到小武又磕头拜而说道。
“若陈公不嫌弃,咱家愿意率领所部一万三千兵马归顺陈公,愿为陈公鞍前马后,誓死不辞!”
满山的兵士也纷纷响应跪地而道:“我等愿意为陈公鞍前马后,誓死不辞!”
花恋见状将武器连忙收下,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来来来!快快请起!”陈胜重获新生,激动的言道:“我望足下相助,如同大旱望甘霖呐!”
前番受之恩典,后续则必有回报。
当初陈胜欲招降小武,结果被拒,不杀之反倒放其走。
今日小武却在此危难时刻率领一万三千人前来归顺,这岂不是雪中送炭,绝渡逢舟!
二人惺惺相惜间,后面赵歇大军转眼即到。
“陈胜休走!陈胜休走!”
花恋见状连忙喊道:“主公,赵军来了,快快上马吧!”
小武但言道:“主公不必惊慌,我已在此布下伏兵,滚木及圆石,请花将军携主公先走,我在此截击赵军!随后我们在东海郡汇合。”
“好!”陈胜亲眼看到胡武死状惨烈,便心中生悸,拉着小武的手道。
“一定要安全回来!”
“主公放心!”
陈胜辞别小武之后,便上马先行离去了。
“兄弟们!我们既然已经归顺了主公,既当为其解决忧虑,眼下赵歇率领九万军队来攻,兄弟们,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山上一小卒言道:“赵军算个鸟啊!把他们全部歼杀于此!”
“好!”小武布置战略道:“所有人听命,赵军经过山谷时,先不要动手,待其军过其半,你们全然杀出,听明白了吗!”
“明白!歼灭赵军!歼灭赵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