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胡武将军啊?”花恋俏皮道:“我听闻陈王手下名将无数,可将军自知排名到后面二十多位,今日却瞧不起女人为将?”
“呵!我胡武是个粗人不懂这些,但是我却真切知道,要想当大将军一定得有本事!”
花恋走下台阶对立胡武而道:“有本事?怎么?你难道想与我比试比试吗?”
“难道我还怕你个女人不成?”
二人剑拔弩张,相比较之下,先不说气场威慑这些虚词,但凭身高,花恋都比胡武高出了一个头来!
这可是妥妥的威慑力啊!
而胡武却自认为自己是儿郎身,武力值方面断断不可能输给一个丫头片子,便嚣张仰头道。
“哼!请便!我胡武就是这颗头颅被陈王砍了!也绝对不允许一个女子当我的主帅!”
二人提枪拔剑,意图比试。
张岚见状及时出场劝说道:“放肆!这是陈王府邸!你二人岂能动刀剑?”
虽然说花恋被封为三军大元帅,按官职应该是要比张岚高的,但其毕竟是陈王心腹,而自己为新拜之将,岂能作威?
因此二人听言,也不敢轻举妄动,纷纷将武器收了起来。
正当气氛陷入尴尬之时,陈胜坦然走出道。
“二位若想比试比试,我倒是有一计!”
听闻二人俯首齐声道:“请陈王示下!”
陈胜缓步走到众人身前,手指门旁末席的角落处,见有一尊香炉鼎。
观此鼎铸为青铜,圆腹三足,高约五尺,宽约三尺,通体落灰,摆放已经多年。
“我听闻吴中项羽在禹王祠时,曾当着众人的面举起了一尊铜鼎,那铜鼎方腹四足,据估计少说也有个一两千斤重。”
张岚听闻,问道:“此人可是楚人项燕之孙,项梁之子?”
“没错,就是他!”
众人与张岚的表情都是一样的大惊失色!
“此人竟然有如此神力?罕见于世啊!”
陈胜走过末席,轻摸这尊香炉鼎道:“而这尊铜鼎小于项羽所举的鼎,但是起码也有个几百斤重,你们谁能把这个鼎举起来,谁就当三军大元帅!如何?”
这话显得自信满满,尽管花恋的实力没有被他彻底摸清楚,但陈胜手下的这些人他早就熟若手足了。
这鼎若是花恋都举不起来,那么这些呆莽汉子也绝对抬不起来!
陈胜说完欲返回时,却在花恋耳边轻言道:“能行吗?我亲爱的大元帅?”
花恋面部淡然道:“不知道,我尽力吧,平时在家没事的时候就拔拔树什么的,举个破鼎,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没事就拔拔树?”陈胜瞳孔放大突然想到了一幅经典名故!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这妮儿气势神似啊!
花恋面向场下诸位道:“好!我们也不必多言了,如果有哪位将军不服,但请举鼎吧!”
将军们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都纷纷有些迟疑。
而胡武看了看自己的麒麟臂,站出队列道:“我来!”
话说这胡武身长只有五尺,却重达一百六十多斤,手臂乃双脚粗壮无比。
妥妥的战争小地雷!
曾经在大泽乡时奋起反抗,手持一把梨花开山斧,接连斩杀官兵县衙十余名,因此被陈胜注意到,封为偏军执行将。
通俗的来说就是执法用于酷刑的官职,杀头炼邢此人得心应手,但论起武力值,陈胜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吕臣虽然暂居众将之首,但此前他与花恋搏斗过,深知此人不是善茬。
所以对于此鼎,吕臣虽有三分把握,却不敢作这出头鸟。
众人给胡武让出了一条大道,直至鼎前,围成了一个半圆圈。
胡武卸下铠甲,露出右臂,先是用手试探了一下鼎的重量,感觉有些吃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犹如杀猪般的叫声,引得众人捂住了耳朵。
胡武脸都憋得青紫,却见这铜鼎没有丝毫的移动,上面的灰尘都未曾散去。
“啧啧啧,胡将军还是轻视了啊!”
“哈哈哈哈!胡将军别再用劲了,此鼎都没有动啊!”
众人一阵嘲笑,让胡武羞愧难当。
张岚见状道:“行了行了,举不起来,就举不起来,别逞强。”
胡武可是用了吃奶的力气,都没有移动铜鼎,他实在是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能将此鼎给抬起来。
“禀陈王,末将无能,不过我并不相信这个女人能举起来!”
面对质疑,花恋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挥了挥手,却无意间瞟见了吕臣躲在众人身后不言不语,于是便调侃道。
“吕将军!”
被点名的吕臣先是一脸懵逼,后而道:“昂?在!”
花恋邪笑着指向铜鼎道:“将军要不要试试?”
“嘿嘿嘿!”吕臣嬉皮笑脸连忙俯手道:“大可不必,末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呵!”花恋又对诸将说道:“还有谁!想试试这个铜鼎的?”
场下顿时鸦雀无声,纷纷低头。
“那就是没有咯?那就全部让开!”
花恋断声一喝,将众人斥开。
只见其将长枪交于张岚,活动活动手臂后,向铜鼎而去。
还是与胡武一样,花恋先是围这铜鼎绕了一圈,接着又用脚狠狠踢了下鼎足,只此一脚,这铜鼎竟然就发生了微微偏移。
花恋会心一笑,看了一眼红晕还未散去的胡武哼了一声,便打算开始举鼎。
“陈王,你估计此鼎花恋能举得起来吗?”
“不知道~”
张岚懵逼道:“不知道?陈王心中若是没有把握,为何还提出举鼎啊?”
“呵!”陈省轻笑道:“我尽管不知道花恋真正的实力,但我还能不知道这些此前与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吗?”
“额……好像是有这么几分道理,陈王明鉴!”
天公不作美!
顿时狂风大起,骤尔倾盆大雨而至,电闪雷鸣间,天色一片灰暗。
张岚护着陈胜先躲进屋檐之下,继尔所有文武百官也都躲了进来,唯独留下花恋在铜鼎前一动不动!
“陈王,天气骤变,似有不安啊?”
“别胡说!”陈胜看花恋犹如雕像般一动不动,只是盯着铜鼎发呆,便喊道。
“花恋!此时大雨,举鼎不着急,等雨停之后,再举吧!”
众人沉寂无声等了半会,才听到花恋所言。
“禀陈王!区区小鼎罢了,何需推迟?”
陈胜还想再次劝阻,却见花恋一手抬鼎口龙头,一手紧握鼎足羊脚,似作发力之态!
原本天干气燥时,铜鼎虽然落灰,但依然防滑,如今淋了大雨,铜鼎便变得光滑了。
“不可能!不可能!纵使她有万般能奈,此鼎重达百斤,况且还是个女儿身,如今又天降大雨,若举不起来,必将众人耻笑,可雪三日前受辱之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