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心,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听到顾景心的嘲弄,黎黎再也忍不住呛回去,说她可以,但不许伤害自己的父亲!
顾景心并没有因为黎黎的愤怒停止挖苦,反而变本加厉在黎黎耳边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只要这个家有我在的一天,你和你的傻子爸休想好过。”
换好鞋乖乖坐在沙发上的黎尚志虽然没有听见顾景心跟黎黎说了什么,可看到黎黎忧郁的眼神后,就认定顾景心欺负了她,没等正在耀武扬威的顾景心反应过来,黎尚志如同护崽的老虎,径直扑向顾景心,把她狠狠推到一边。
“你这个坏女人,别想欺负我家黎黎!”
被推的顾景心因为重心不稳,坐到了地板上,圆溜溜的杏眼瞬间被愤怒填满,她咬牙切齿地看着黎尚志,用嘴型对黎黎说出三个字:你、完、了。
随后开始了表演:“救命啊,阿煦,黎叔叔你干什么?”她转眼间换成一个楚楚可怜的嘴脸,速度快到让黎黎都没反应过来。
安楚煦正在书房等待助理的调查结果,听到顾景心呼唤自己,安楚煦慌忙打开房门,冲下楼。
看到正挥舞着拳头的黎尚志以及一脸冷漠的黎黎,又见倒在地上捂住肚子,满脸泪水的顾景心,任谁看了都会认为黎家父女在欺负人。
安楚煦不由分说,直接扯住黎黎的长发:“你这个毒妇,还想害她几次?现在好啊,还带了个帮手过来,是不是如果我不在家,景心就被你们打死了?”
黎尚志看到黎黎受欺负,还想上前扯安楚煦,可他的手还没碰到安楚煦的衣角,就被怒气上头的安楚煦抬腿猛地踢过去。
黎尚志闷哼一声,表情痛苦,但看着黎黎却露出心疼的目光。随即安楚煦就命人把黎尚志锁在客房里。
被禁锢头发的黎黎看到刚做完手术的父亲被自己的丈夫踢伤,心脏好像被人拿刀狠狠剜下来一块,剧烈地抽痛着。
她握住安楚煦拽自己头发的那只手,想要挣脱,不料他越发用力。
“现在知道痛了?我问你,那景心呢?被你害死的那个孩子呢?他们不会痛吗?”安楚煦眼底透着凶光,看得黎黎心惊胆战。
还是坚持为自己辩解:“安楚煦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的,她以前怀过孩子我真不知道。”
顾景心怕黎黎说太多让安楚煦起疑心,便装模作样地喊肚子痛:“姐姐,我知道你爱阿煦,我把他让给你,只求你放我和孩子一条生路!”
说着就吃力地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安楚煦:“阿煦,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插足你和姐姐的婚姻,姐姐也是怕和你离婚啊。”顾景心哭得鼻子通红,一句话像是故意提醒安楚煦。
安楚煦松开了黎黎的头发,冷笑地说:“你越不想离婚,我越要离,等你生完孩子立马离!是不是真以为我看着你和那些男人走太近是吃醋?我是怕你出去勾三搭四丢我安家的脸。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跟你妈沈清一个样!”安楚煦池口毒舌,用最简单的语言融成恶毒的词汇,一点点敲裂黎黎那颗脆弱的心。
一通发泄后,安楚煦就拥着得意洋洋地顾景心回到卧室,只留下表情呆滞的黎黎瘫坐在玄关处。
偌大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窗外风的呜呜声,似乎也在同情着黎黎。
呵,简直是可笑,她还没到客厅,就被迫参与这样一出大戏,以后呢?以后真能安然无恙地待在景园吗?千方百计地让自己回来,就是为了承受安楚煦的辱骂吗?
解开脚上的纱布,因为淋雨的原因已经开始流脓,黎黎倒孤寂的回到另一个房间,小心翼翼地为自己处理着伤口,在酒精的刺激下,伤口火辣辣的疼,可这些怎么比得上刚刚的千分之一?
而自己从前深爱安楚煦的心,在他对父亲动脚的那一刻,已经开始慢慢瓦解了。她怎样被对待都无所谓,但是父亲,是她的底线!
第二天,黎黎早起特意为父亲做了丰富的早餐,有包子、油条、猪肝粥······她想看着父亲吃完后再去上班。
顾景心跟安楚煦貌似很满意今天的早饭,对其没多少意见。
可黎尚志并没有以前胃口一样好,只在饭桌上草草对付几口,就要起身离开。
安楚煦想到昨天是自己目无尊长了,于是见黎尚志起身,他淡淡地喊了声:“爸。”
可黎尚志看到起伸面对自己的安楚煦时回想起昨天自己被打的一幕,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安楚煦僵在那里,强烈的愧疚感袭来,也让他一时不敢看黎黎的眼睛。
父亲惧怕的样子让黎黎鼻头一酸,她戴着没来得及取下的围裙,在安楚煦难堪的脸色中,拉着父亲的手走到后花园,而黎尚志也像个小孩一样乖乖跟着她。
“爸爸,我要去上班了,你今天在家乖乖的,等我下班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听到好吃的三个字,黎尚志先是眼睛一亮,随后又黯淡下来:“黎黎,你别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我害怕。”
父亲畏缩的模样让黎黎心疼,她强忍住哽咽,哄着父亲:“黎黎答应你,等工作安稳下来,我们就走好不好?”
一说到走,黎尚志高兴起来,嘴里不停地说道:“好好好,我们搬走、我们搬走。”
黎黎听到这里很不是滋味,她又说:“那你乖乖听话,等我下班哦,我们拉钩。”说罢就伸出小拇指跟黎尚志达成“秘密协议”。
黎黎回到餐厅后,安楚煦跟顾景心早已不见踪影,她临走前嘱咐一个比较善良的女佣照顾好父亲,就收拾收拾准备去公司了。
a市跟c市相邻,坐地铁半小时就能到,黎黎打算步行去地铁站。
因为黎黎是财务部的,陆慕琛建议黎黎先考个初级会计资格证,所以黎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