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赶到的自来也喘着大气,扶着停尸间大门口的门框。
纲手的反应,远比他料想的要激烈上许多,即使他做好了最充足的准备,也还是没能追上纲手的步伐,甚至,还被落下了许多。
“纲手...”自来也抬头见到纲手痛哭流涕的模样,一颗心瞬间不由自主的颤动,他伸出手,想要上前安慰一番纲手,但却被晴司伸手阻拦下了。
他只见晴司微微摇头,示意让其自己静会儿。
良久,纲手的痛哭渐渐停息。
她手中紧握着一个天蓝色方形吊坠,这是他送给他绳树的礼物。
但此刻,上面却浸染着些许绳树的血渍。
纲手站起了身,她本就是个坚强的女人,很快,她就从无尽的悲伤中走出。
“大蛇丸。”纲手咬牙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暴戾。
“请把我弟弟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是这样的...”大蛇丸声音沙哑的说着,此时的他,话中充满平静,一张面孔平静如水。
“嘭~!”就在大蛇丸讲述完毕后,纲手身上的查克拉猛的爆发,双脚所站的地面,如蜘蛛网般的裂纹蔓延而开,地面同时也向下凹陷。
“纲手,你去哪儿?!”随后,纲手径直走出了门外,自来也见状慌忙追上前询问道。
“去老师那。我要,上战场!”纲手一双淡褐色的双眸中此时充满坚毅,头也不回的霸气回答道。
“我也去。”大蛇丸紧跟其后。
“那,我也去吧。晴司,你也回病房吧。我就先过去了。”见到自己两名队友接连离开,自来也也急忙应了一声,随后跟了上去。同时对晴司说道,毕竟晴司现在也算半个伤员。
时间过的很快,现在是夜晚七点,已入夜。
晴司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自来也在下午来过一趟,告诉他他的老师三代火影已经同意了纲手的请求,他们将前往三个将分别前往三个前线进行支援。
在这之后,纲手就直接回去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而且又因为加藤断此时在外任务,也无法联系......
晴司在回想起今天上午,纲手的样子,他感觉的出来,那之后坚毅的外表,是她装出来的。
毕竟是她在这世上,最后一个真正的至亲之人了。
“还是去看看吧。”晴司起身,下床。
经过一番思索,他还是决定,回族地看下纲手。
瞬间把出院手续办了~
“要去哪儿?晴司。”奈奈子出现在门口,看着晴司收拾东西的样子,不免好奇的问道。
毕竟现在已是晚上了。
“奈奈子,我要回一趟族地。因为一些原因。”晴司解释道,瞬间将今天发生的事一并告诉了奈奈子。
由于消息在第一时间被封,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绳树已死的消息。
大约十多分钟后,一切都已就绪,晴司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站在了医院门口。
此时的雨,已经停了,但空气依旧弥漫着潮湿的味道。
“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难过,晴司。”奈奈子在晴司身边,声音微微低落。
“没事的,奈奈子,我先回去了。”安慰一番后,晴司告别了奈奈子,返回了族地。
“晴司,你回来了。”一进族地,千手亥间依旧躺在那张躺椅上,即使现在天色已晚。
“嗯,爷爷。我来看下纲手。”
“诶,真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你去吧,纲手就在屋内。从下午回来后,她把自己关在屋内一直到现在了。你与纲手一般大,也比我们这几个老东西安慰的效果,要好的多啊。”千手亥间说道。
晴司走到纲手房间的屋外,里面亮着的灯光表示,纲手还在其中。
晴司用手轻叩房门,“纲手。”
“晴司嘛。”屋内传来淡淡的回应,声音之中,还带有着一丝哽咽。
“吱嘎~”晴司轻轻推开门,纲手正蜗居在床的角落边,双手紧紧抱住膝盖,一张脸埋在双膝之间只留下黄发的发丝露在外边。
“纲手...”晴司轻轻呼唤道。
纲手现在的状态,让他很是不放心。想起曾经绳树死缠烂打的让他教他忍术的模样,晴司在不经意间,眼角也滑落了几颗泪珠。
“我没事。”纲手抬起脸,看着晴司的流下的泪水,勉强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的坚强,永远呈现在众人面前,但背上,却永远埋藏在自己一人心底。
只会在自己默默一个人的时候,释放它。
“绳树也不希望看见你现在的模样。”
“我知道,但,他终究是我的亲弟弟啊。”纲手在也控制不了了自己的情绪,泪水潸然而下。
“他是我,最后的亲人啊。”
“啪。”晴司大步上前,双手抓住纲手的双肩,用力摇晃着她的身躯,吼道:“难道,我不是你的亲人嘛?亥间爷爷不是你的亲人嘛?****不是你的亲人嘛?”
“但是...”纲手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晴司打断。
“更何况,我不,也是你的弟弟嘛?”
这一句话,犹如惊天之雷,狠狠劈在纲手身上一般,是的。
在小时候,纲手不就经常追在晴司的身后,强迫晴司叫她姐姐嘛?
一直到现在,不也是没有改变过嘛?虽然晴司一直很抗议,从不主动叫出口。
“是...”终于,纲手挣脱开晴司的双手,冲进晴司的怀中,泣不成声。
是的,她还有亲人。
面前的晴司,她的叔叔,正是与她现在血缘最浓的,最后的亲人。
半小时后。
晴司的胸前衣物已经湿透,而纲手,也是将之前的黯淡一扫而空。
“明天,我就要和大蛇丸、自来也他们出任务了。”或许是因为哭的时间太久,纲手此时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我知道,自来也大哥都已经和我说过了。而且明天我也要回到前线了,到时候,也不知道会和谁在见。
“是嘛?那...”
屋外,千手亥间弓着腰,隐隐听着屋内的对话,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直到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