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姐儿,你怎么了,霏儿!快醒醒啊,别吓娘啊!”
陈氏一大早起来就发现顾霏有些不对劲,她脸颊红红,手脚冰凉,整个人都很没精神。
才刚和她说了不到两句话,人就晕了过去。
任她怎么呼唤都没有反应。
陈氏着急的不行,她带孩子也是没有经验。
以前在顾家都是奶娘帮着照顾孩子,她平时只要过问一下孩子平时的生活就行。
所以这次顾霏身体不适她一直都没有发现。
在一旁睡觉的顾怀瑜连忙爬起身,察看女儿怎么了。
他这段时间能活下来也算是一个奇迹。
当初刚刚打过板子就流放时,他还以为自己会在路上病死他乡。
可没想到,他还是努力的活了下来。
顾怀瑜摸着女儿滚烫的额头,说“霏儿这是发热了。”
“什么?发热?怎么会?”陈氏震惊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怎么也没想到顾霏会发热,这可是要人命的病啊!
许慕浅正在给顾怀瑾用药膏涂抹着伤处,就听到陈氏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还听到她说顾霖生病了。
她皱眉看去,那陈氏正在一旁抹着眼泪,顾怀瑜正在一旁安慰着她。
两人只顾伤心,却一点都不想办法管正在发烧生病的女儿。
这俩人怎么回事?有空叽叽歪歪的,没空看看自己的孩子吗?
还是不是父母,难道没有照顾过人吗?
不知道孩子此刻正需要降温看医生吗?
许慕浅看着顾霏烧的通红的小脸,一把把药塞给了顾怀瑾,说“你自己涂,我过去看看霏姐儿。”
她朝着陈氏一家走过去,看着还伏在顾怀瑜身上哭泣的陈氏,说“二嫂,你还是赶紧看看霏姐儿吧。”
说完,她直接蹲下摸着顾霏的额头。
啧!这烫的摊鸡蛋都能立马熟了,人不烧昏过去才怪。
许慕浅着急道;“赶紧去端盆温水过来给孩子降降温啊,在这么烧下去人都要烧傻了。”
“你们还想不想要这个女儿了,光哭顶什么用啊!”
陈氏被许慕浅吓得赶紧止住了哭声,顾怀瑜反应过来,赶紧答应着“我这就去端水!”
说话的功夫,顾怀瑜就把温水端了回来。
许慕浅用洗了一个手巾,搭在顾霏的额头上。
又找了另外一个给她擦手擦脚。
她折腾了好一会儿,顾霏的温度都没有降下来。
许慕浅想着,这不行,还是要找大夫看看。
只稍稍降温,根本就解决不了内在的炎症。
一般发烧都是身体有了炎症压不住了,才会起烧。
最主要的还是要身体消炎。
这里也没退烧针什么的,要是有针的话直接打一针,她的烧就会先压先去,在吃着药辅助治疗,人两天就能好的。
大夫!
目前她们最缺的就是大夫。
想着昨天的那个妇人,她好像就是医者。
每次有什么了,解差都会找她过来看病的。
不过,看着那妇人有些冷冷的,自己不是解差去找她帮忙她能来吗?
先去试试再说吧!
她看了看围在顾霏身边的顾怀瑜和陈氏,摇摇头,还是自己去找吧!
此时宋大夫也起来了,她看着走过来的许慕浅,瞥了一眼说“来找我的?”
“啊!啊对,是来找您的,我侄女儿生病了很严重,能不能请您过去给看看?”
许慕浅看着她主动问话,连忙说着自己的来意。
宋大夫看着许慕浅,皱着眉嘀咕着“看来这钱也不好挣啊!收了人家的东西,就要把玉佩的价值用完。”
“行吧!我去看看吧,但是你下次的看诊就要给银子了。”宋大夫站起来说着。
“啊!”许慕浅搞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下次的,自己这不是第一次来找她看病吗?
两人来到顾霏躺着的地方,宋大夫站在那里,看着挡的严严实实的顾氏夫妇。
她都过来了还不让开,是不想看病吗?
要不她走?
许慕浅看着慢半拍的陈氏和顾怀瑜,说“二哥二嫂,赶紧让开地方啊,宋大夫好给霏姐儿看病。”
陈氏一听她这样说,慌忙从顾怀瑜的怀里出来,两人往一旁躲着。
宋大夫蹲下身给顾霏把脉,又看看她的眼珠和口舌,苔黄,脉弦数。
了解了她的病症,宋大夫收手说“她这是内伤发热,主要是因为饮食劳倦,气血虚衰······”
饮食劳倦,意思就是说,顾霏没有吃好饭过,人又劳累过度,所以才引发了这次的病。
陈氏一听她找到病因,忙问“那要吃什么药才好啊?”
他们现在在流放,如果要是很重要的药材是买不到的。
宋大夫看向许慕浅说“是这里买不到的药!”
“什么?买不到?那我霏姐儿该怎么才好啊?”陈氏一听没有药着急的又哭了起来。
顾霏是她的独生女儿,她这一辈子就得了这么一个孩子。
要是她有了三长两短,那自己也就不活了。
许慕浅有注意到宋大夫说话时看向自己的眼神,她看着哭泣的陈氏,便带着宋大夫走到一旁说“宋大夫,您有话就直说吧!”
“只有你能救那个女孩!”宋大夫直接说着。
“我?我怎么救?”
“你有药!”
“药!”说着药,她忽然想起昨天她父亲母亲给送的药箱。
不过,她怎么知道呢?
自己再给顾怀瑾看得时候已经避着人了,这还是被人知道啦。
但此时不是想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有药箱的事情的时候。
最主要的还是要救人!
“您说的是那瓶药,我去拿,霖姐儿不能再等了。”许慕浅说着,顾霏的病情耽误一会就有一分的危险。
还是尽早治疗为好!
宋大夫想着药箱里的药瓶,说“是蒲地蓝!”
“什么蒲地蓝?我有这瓶药?”
“有的!”
许慕浅看她很是镇定的样子也不说什么,直接到自己包袱里翻出药箱,还真的在一众药瓶里找到一瓶名叫蒲地蓝的药丸子。
仅此一瓶,瓶里只有二十颗不到,比着别的药很是稀少!
倒出一颗药,她来到顾霏身边托起她,把药塞进了她的嘴里。
此时顾霏是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不是很清醒,已经不能主动的把药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