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惊呼,许慕浅坐在马上也傻眼了。
黑玫瑰不是带着她从那人头上飞过去了么?
怎么这会儿人倒在地上,难不成被吓到,晕了?
这这这!
她不会被讹吧!
他们人还不少的样子,目测七八人。
许慕浅在心里想着,现在要不要跑路算了?
那人自己突然跑出来的,自己也被吓的不轻,要不是拉的紧,也是差点从马上飞下来。
逃跑的这个念头刚起,许慕浅忙在心里打了自己两巴掌。
她怎么会有肇事逃逸的念头呢?
真是不好!
她从马上下来,向那几人小心翼翼地走去。
整个人看着很是胆怯弱小,她不自在地勾着自己手指说“那个,他怎么样啊?人有事没有?
要不要赶紧去找个大夫看看?医药费我出···诶!我艹!”
许慕浅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从身后包了个满怀。
吓的她立时就要来个防狼三件套。
插眼,封喉,踢裆!
可还等她动作,耳边就传来男人激动的哽咽声音,“娘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声音是她的相公——顾怀瑾!
他找来了。
许慕浅停下即将要插到眼珠的手指,转过身,眼睛酸涩,紧紧看着他!
有点不可置信地说“你来了,你终于来找我了。”
而后,整个人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这两天她真的过得是惊心动魄。
说实话,许慕浅也是真的怕。
她虽然力气大,但是毕竟是个女子。
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没有一丝人烟的地方,没有吓哭已是她硬撑着了!
两人十分温情地抱了会儿,才在一阵阵咳嗽声中分开!
跟在后面骑马追来的林武,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抱着,都站的远远的,不敢过来!
可是他们不来,旁边有别人啊!
那几人看着自家大人躺在地上不知生死,这会儿已经气得恨不得上来打人。
能忍着,还是认出顾怀瑾是他们大人堂弟!
可是他家大人还在地上躺着呢!
那人还在抱着女人,一点也不知道关心他哥!
顾怀瑾在他们咳嗽声中分开后,转头看过那一群人围着的地上!
他眉头一皱,这不是在说追逃奴的堂兄吗?怎么会在这?
想着刚才那惊险的一幕,顾怀瑾头上冒出三条杠杠!
合着刚才他娘子驾马飞过之人,就是堂兄啊!
两夫妻互看一眼,由顾怀瑾走上前,问道:“堂兄,他怎么样,可有伤到?”
顾怀瑞身边的侍卫,看着说话的人,抿着嘴角,声音低沉的说“大人晕了。”
事情成了这样,他们夫妻已经相聚,后续如何还是要大人拿主意。
可他现在······
许慕浅看着这几人穿的衣服颜色,皱了皱眉头。
在心里想着,这几人的衣服怎的和昨天追我那些人如此相像,不会是···
她看了一眼顾怀瑾,思考了一下没有说话。
而后又看向他带来的几人,和顾怀瑞带的相当。
那这样就不怕了,两边就是打起来,也能打的赢。
她走上前,看着侧身躺在地上的顾怀瑞,他面色发黄,紧闭双眼,后腰子上还有一个清晰地马蹄印记。
“······”许慕浅小心的扭过头,看着又去优哉游哉吃树叶的黑玫瑰。
这是这家伙偷偷下黑蹄了?
这家伙,从人头上飞过还不算,还踢人一脚。
真是···好样的!
“那个···要不要掐人中,听说掐人中,晕过去的人会醒过来的。”许慕浅站在一旁说着。
要不是那人是顾怀瑾的堂兄,她才不会出言提醒呢!
这人万一是和昨天那些人一伙的······
看着那黑衣侍卫疑惑地看了自己一眼,又思考一下,才动手掐人中,许慕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要是怀疑就别做就是,既怀疑又动手,等下要是不醒,难不成还要找自己麻烦?
她看着黑衣侍卫下手,两手捏着顾怀瑞的上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用手捏,真是好笑死了。
“那···那个用大拇指往下掐,不是两个手指捏···”看着自己笑后瞅过来的众人,许慕浅解释着。
“诶···对对,就这样,使点劲!”
黑衣人动手,许慕浅站在一旁指导。
顾怀瑾也在旁仔细观察,他是十分相信自己家娘子的。
“唔···”听着一声呻吟响起,自己堂兄缓缓睁开了眼睛。
有用!堂兄醒了!
顾怀瑾上前蹲下身,说“堂兄醒来就好,感觉怎样?”
他现在想要搞清楚,堂兄追的人是不是他的娘子。
顾怀瑞感受着腰间的疼痛,狠狠皱着眉头。
又听着顾怀瑾的关心,他摆摆手,说“还好···”
他眼神看了一圈,在看到许慕浅的时候,眼神一缩。
说道:“三弟妹被找到了,这下怀瑾就能放心了。”
“?”许慕浅问号脸。
这话怎么回事?
怎么听着像是他在帮忙找自己?
难道是她刚才想多了,这人和昨天的那些不是一伙的?
这样想着,许慕浅觉得自己就不能不说话了。
她很是歉疚地说“刚才路上跑的太快,堂兄又从树林里忽然出来。
就不小心···嗯···马儿伤到了堂兄,真是抱歉,刚下我也是吓得不轻。”
“唉!不怪娘子,怪我在后面追,娘子才跑的这样快,还吓到自己。
又意外伤到堂兄,要说抱歉,也是该我说的。
不过,堂兄你们不是去追逃奴了吗?怎么忽然从这边出来了。”顾怀瑾也搭话,试探问着。
听着他们两夫妻的话,顾怀瑞差点没有心梗发作。
忽然跑出!意外!吓到她了!还试探自己。
合着都是自己的错了。
好好好!他们真是一对好夫妻啊!
为了大计,为了大计!
顾怀瑞在心里默念着,不得不生生忍住心里的怒意。
他嘴角带着僵硬的笑,很是宽容地摆摆手。
说“无事,也是怪我听着路上有声音,以为是那逃奴,谁知竟是三弟妹,唉!”
“那刚才堂兄进林子里,也是以为那屋里是逃奴留下的痕迹?”顾怀瑾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
“呃···是的,没错,你也看到了吧,那屋里有灰烬。”顾怀瑞看着他们的表情,又忽然说“难道不是逃奴留下的?”
“不是!”顾怀瑾摇头“是我娘子在那过夜留下的。”
看着堂兄一脸的不可置信和尴尬,顾怀瑾心里对他的疑虑减下一些。
也是,再怎么,堂兄应该也不会绑他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