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寻沫不仅动手打了平日里最疼爱的妹妹,还凶恶呵斥,简直震惊众人。二姨娘杨柳瞧着爱女被打慌忙上前呵斥。“寻沫,你真是放肆,即便你身为长姐,怎能随意打骂亲妹妹,她好心为你担忧,你选择一个傻子,岂不是让我们镇国府蒙羞。”
羌寻沫厉眼看过去,竟然平日伶牙俐齿的杨柳心头一慌,这丫头到底怎么了。“你一个低贱妾侍,这镇国府又何时有你说话的份。”
杨柳身形一斜,心火只冲头顶,委屈看向萧元龙。萧元龙连忙呵斥:“寻沫,你真是越来越不像样,这可是你二姨娘,平日对娘亲出征在外,都是她对你呵护有加,才能让你平安长大,哪有你这样目无尊长。”
羌寻沫那能忘记这对狠毒的夫妻是怎么一步步把他们羌家推上深渊,这一世就别想在她手上过好日子。羌寻沫笑道:“我哪有说错,她连通关文书都没过,只能算是一介通房,和丫鬟没区别,说来当年陪嫁,最后爬上这位置,可是好手段。”
一番话羞得杨柳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甚是好看。“今歌,你倒是说句话呀,你看寻沫这是目中无人,连我们这些长辈都不放眼里。”
到底是入赘,萧元龙底气不足,只好让正妻出来说话。这羌今歌回来之后一言不发,虽说她在朝堂上帮女儿求情,并不代表她就同意这门亲事。只是感受到女儿强烈不愿和皇室扯上关系,才会帮她。她不解羌寻沫为何这样做,现在回来更是性情大变,对往日言听计从的杨柳母女居然恶言相向。“寻沫,够了,平日我常年在外,确实是她照应,我们不能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
羌寻沫咬碎了这几个字又吐出来,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又岂是单单是忘恩负义。她突然高声道:“娘亲你说的极是,你常年在外征战沙场,风餐露宿,抛头颅洒热血,历经千辛万苦才封为镇国大将军。”
话毕瞪向那父女三人,眼神凛冽,看得三人心惊。“而他们,在府上整日饮酒作乐歌舞升平,吃的是娘亲的俸禄,用的是娘亲辛辛苦苦挣下来的例银,做的却是挑拨离间的事,让女儿疏离娘亲。”
这话一出,三人脸上骤变,这羌寻沫何时变得如此精明,疾言厉色。能言善辩的杨柳此刻哑声,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羌今歌双目发红,这些年她每每抽空回京想要探望女儿,羌寻沫都借口离开,母女时常二三年不曾相见。而她,整日在杨柳膝下,被花言巧语蒙蔽,早把战场上的娘亲忘得一干二净。尽管如此,羌今歌从未责备过她,她不在乎名利,只求女儿平安喜乐。羌寻沫扑通一声跪倒在娘亲脚下。磕头!“娘亲,女儿回来了,让你操心实属不应该,请你原谅女儿最后一回,贸然选择九王爷,虽说他痴傻,也好过有心计之人,女儿一定要嫁给他。”
羌寻沫心意已决,唯有尽早嫁过去,才能避免宫里那些人打主意。她可是清楚得很,宫中某些人此刻怕是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