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是入秋时节,微风一吹还有些薄凉,羌寻沫被丢到冰泉那时就冻得直哆嗦,又吹了一阵风,脸颊都发红。此刻司马昀递来衣衫无疑是雪中送炭。羌今歌见他身着单薄内衬,心里也是一阵温暖,眼下还是让身上有伤的羌寻沫先换上再说。“九王爷有心,劳烦你在马车外稍等片刻,我这就带沫儿更衣。”
关上车帘那刻又看向萧元龙,“夫君,总不能让九王爷就这样冷着回去,你让家丁去寺庙借一套衣服给他换上。”
还在震惊中的萧元龙回过神,快速点头。“好,我这就去。”
说完回头看向杵在原地不动的司马隅,拉了拉他手袖,低声道:“五皇子跟随我走。”
今日之事看似已经收场,但是两人清楚在羌寻沫心头已经埋下隐患,他们再想对付她难如登天。萧元龙拉他走了一段路人才缓过神。“萧伯父,我确信当时真的看到鬼面阎王,他戴着面具,话语狂妄,从我眼皮底下把沫儿带走。”
“莫不是那禅房的药劲没过,让五皇子你产生幻想,若是沫儿真被那魔头掳走,又为何在山下,还和那傻王嬉闹。”
“这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你们可有一直让人守住那傻子。”
“当然有,家丁一直守着,他全程就在野地里摘花捕蝶,根本没离开过。”
司马隅这下也怀疑自己是否真出现幻想,是被禅房的药物所迷惑。可不管怎么样,他们计划失败才是真的。萧元龙叹气道:“今日的事对我们来说可是非常不利,眼下宫中几位皇子都瞧见两人衣衫不整的模样,就算真如她所言是误会,你也知晓,那几位皇子本是好事之徒。”
萧元龙本想借这些人的嘴把禅房的事宣扬出去,这下好了,怕是明日整个金陵国都知晓两人这点事。失策,妥妥的失策!“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是便宜了那傻子,还有三日,我必须再设法。”
“对对,五皇子可得抓紧,我们的机会不多了。”
马车上,羌今歌替她换上干净衣衫,这司马昀毕竟是男儿身,羌寻沫换上他的衣衫,成了一个小小人。“沫儿,你老实告诉娘亲,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这全身浸透,不可能是一个小水坑造成,方才人多,我也不便多说。”
在外人面前,羌今歌必然要给女儿些脸面。羌寻沫反倒问:“娘亲,你先告诉女儿,你为何会突然赶来这里。”
“我刚到校场就接到侍卫传话,说你们遇到匪类,我快马加鞭赶了过来,从你爹口中得知,你被鬼面阎王掳走,你当真不是被他带走?”
羌今歌不会说谎,满心都是担忧女儿安慰,听到这种话必然立即赶来。羌寻沫思量片刻道,娘亲是她最大的依靠,也该是最信任的人,所以这些事也不想再隐瞒她,也该让她看清楚萧元龙真面目。“娘亲,今日是爹和五皇子下的圈套,他们在禅房下了迷魂药,想要搓成我与五皇子好事,在利用几位皇子把丑事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