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争吵在外面都能听到,助理让偷听的员工回工位上工作,别瞎打听什么八卦。这一次顾太太确实让顾副董丢了大脸,那副张扬舞爪的样子,太过狰狞了,而且还辱骂了陆氏的人,以后顾副董想和陆氏合作,恐怕没这个机会了。汪卉琼的委屈顾明涛懒得理会,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一个劲抹眼泪的女人,警告道:“以后你别来公司找我,有什么事回家说,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顾明涛,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汪卉琼震惊的抬眸,指着自己,“我是你娶回家的妻子,你居然说我丢人现眼,你没良心。”
手里的纸团就这么扔了过去,正中顾明涛的脸。“我没良心?”
像是被激怒,顾明涛指着汪卉琼,开始算账,“昨晚你无理取闹也就罢了,今天居然还追到公司里来闹,这下好了,以后我和陆氏不可能会有合作,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人家陆氏压根也看不上你,他们本来就是来找顾潇潇的,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要把这个罪名往我身上扣?”
顾明涛冷哼,“难道你没错吗?”
“是,我是有错,但追根究底难道不是因为你不接我电话,让我在公司出洋相吗?顾明涛,这件事算来算去,就是你的错,没有人应该替你背罪名。”
汪卉琼奋力反击着,一点儿也不退缩。“好,好的很。”
大约是争辩不过,顾明涛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助理在外等着,见顾副董出来了,立刻上前,“顾副董,客户那边已经在等了,就等着你去谈合同。”
可别因为顾太太又失去了一个好不容易得来的项目啊。顾明涛挥挥手,“你去办公室给我拿手机,东西还没拿。”
他不想回去和汪卉琼吵架,耽误时间。助理一听,有些怂,但迎上顾副董阴冷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敲门进办公室。汪卉琼看着助理拿了顾明涛的手机以及一些带在身上的东西,脸色立刻不好了,“你拿这些干什么?”
助理欲哭无泪,“顾副董要去外面谈一个合同,所以让我进来拿手机。”
“他就这么把我扔下了?”
汪卉琼一听不干了,立刻起身冲出去,结果外面哪里还有顾明涛的身影。“他是不是又去见昨天那个女人了?”
要不是昨天撞见顾明涛和一个女人暧昧不清,她何至于闹得这么大吗?“顾副董是真的要去谈合同。”
助理是真的想溜之大吉了。“你骗我,否则他怎么不自己进来拿手机,我跟着你一起去。”
“我……”助理只能祈祷待会儿两人理智一点,别在停车场打起来。汪卉琼跟着助理下了楼,走进停车场,远远的看见顾明涛在抽烟,冷着脸直接上车,也不管顾明涛的眼神。顾明涛扔了烟,将矛头转向助理,“谁让你带她下来的?”
助理就差没跪下来了,只能含泪回答,“顾太太自己跟下来的。”
他还想远离这个顾太太呢,怎么会让她跟着下来。“回去。”
顾明涛转身就往电梯那儿走去。车上的汪卉琼看到这一幕,连忙下车,可等她追过去,电梯门已经关上了,愤恨的拍着电梯,掏出手机给顾明涛打去电话。不出所料,没接。“顾明涛,你给我等着!”
敢戏耍她。她就不信他不会下来了。汪卉琼在车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后知后觉的明白顾明涛从上面离开了,黑着脸,离开了停车场。夜幕降临。苏晴月加班了。刚跑了一个新闻回来,还没进大楼,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瞬间步伐止住,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了。旁边的同事发现她的异常,不解的问了句,“怎么了苏大记者?”
“你去校对稿子吧,我明天早上过来把剩下弄好,怎么样?”
苏晴月瞧着那个人影好像发现了她,将东西一股脑的塞给同事,往回跑,“我身体不舒服,我先回家了。”
同事一脸懵逼的看着跑远的苏晴月,刚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男人追了过去,只一瞬间的时间,他没看清男人长什么样,但那双眼睛很温润,就像一潭池水,映着蓝天白云。可是,他怎么追着苏晴月跑了?同事赶紧拿出电话,给苏晴月打过去,也亏得苏晴月在落荒而逃中抽空接了他的电话,一开口就是,“晴月,要不要帮你报警?”
那个人看着虽然不像坏人,可不能有万一啊。苏晴月哭笑不得,怪她举动太奇怪了,可就是不敢面对邬时啊,所以只能跑了,不过同事暖心的举动令她很欣慰。回头一看,男人这么快的吗?“不用了,谢谢啊,我就是不舒服,先走一步哈。”
猛的挂断电话,赶紧溜。却没想到,还没跑出五百米,就被男人抓住手腕往后一扯,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惊了一下,“啊,我不是故意的。”
邬时是真的生气。表白之后就落跑了,等也不等他的回复,现在他等了半天,还没见面呢就想跑,是他脾气太好了。“故意什么?”
邬时脸色难得沉了沉下来,将苏晴月给板正过来,“有你这么表白的?我也是当事人,不听我的回复?”
苏晴月:“我怂。”
不敢听。邬时冷笑,“你确实怂。”
安静了片刻,邬时才重新开口,“抬头。”
他命令她。苏晴月原本想当鸵鸟的,但无奈已经面临死亡了,所有的勇气莫名的又回来了,抬头,直直的看向邬时。“还记得你的游戏是谁教你的吗?”
想好好重头跟她说,因为想让她相信,感情这种事,他先付出的。果然,苏晴月傻了,呆呆的想了一下,“大神教的。”
最近还看见大神上线了呢。“大神叫什么?”
邬时追问。“无名。”
无名之辈,当初她就是这么取笑大神的。“所以。”
这两个字有些单调了。苏晴月眨眨眼,没懂,偏头,“所以什么?”
邬时抬手往她脑门就是一记,“所以我就是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