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和藤原良也的到来,虽然吸引了一点注意力,但很快大家便将目光放在麻将的对局上了。
“你们两个随便找个椅子坐就行,部长过会儿就过来了。”清秀女孩犹豫了会道,“我叫小室熏,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桌子上有茶水和点心,你们自便。”
顾凡点了点头,随后看向社团教室的中间,那里摆放着一台麻将机,和华夏国内的麻将机大不同。
最大的不同,就是在麻将机中央处东南西北的方向有四个细长的凹槽。
这应该是放立直棒的地方吧?
虽然对日国的‘立直麻将’不熟悉,但前世他对麻将知之甚多,日国的麻将也是有所了解的,只是对其规则还不怎么熟悉。
不过对于他来说,只要稍微知道日国麻将的规则,就能很快上手了。
无他,唯手熟尔。
麻将规则再怎么复杂,也不会太过繁琐,不然也不可能成为国粹,成为几乎人人都会的娱乐方式。
除非一窍不通的新手,不然只要会麻将的,其他国家的麻将再怎么复杂,只要上手两把也能摸透了。
而日国是除了华夏之外最大的麻将国,应该不会太难。
“小室同学,那些人的校服是隔壁未青高中的吧,他们怎么过来了?”
旁边的藤原良也也很快发现不对。
社团教室内的气氛就能说明问题了,而现在中央的麻将机旁边位置上坐满了人。
他们在这聊天的过程中,那边也很快结束了一把对局。
坐在东家的是穿着樱九校服的一位身高明显低于平均水准的女生,要不是对方穿着高中的校服,藤原良也都快以为对方是小学生了。
小室熏看了一眼,尤其是看到自家八万多点的分数,深深叹了口气,“他们是过来踢馆的。”
踢馆?
顾凡和藤原良也面面相觑,没想到除了武道馆之外,麻将也有踢馆一说。
小室熏看两人好奇,也没有隐瞒,而是不厌其烦的解释道,“未青私立高中虽然才建校十年,但他们校方对于社团活动非常看重,他们希望通过各大社团参加国内各大高中联赛,让学校得以扬名。”
“而去年未青高中看到了高中麻将联赛的影响力,所以今年特意将林青中学的中川青雉给特招了过去。”
“而中川青雉是去年国中麻将个人赛的全国亚军!”
藤原良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显然对于还是高中生的他,这些事情他还不怎么懂。
顾凡倒是了然,恐怕除了中川青雉应该还有一些麻将高手。
想着,他指了指对局的方向,好奇道,“踢馆的话…应该有额外的条件吧?”
小室熏低沉的‘嗯’了一声,“败阵的学校,将会放弃参加今年的高中联赛。”
“你们答应了?”
“部长答应了。”
顾凡心中惊奇,他虽然和千叶诗织不熟,但相处也有几天了。
这几天下来,千叶诗织不像是这么冲动的人啊,难道另有隐情?
“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可以。”小室熏求之不得,她都不想留下来招待两人,要不是部长让她不要错过招人的机会,说不定就直接将两人晾在这了,哪还会说那么多。
“我就不过去了。”藤原良也拿起手机,显然对于麻将毫无兴趣,或者说他看都看不懂,自然不会有兴趣。
顾凡来到东家身后,也就是樱九麻将社看起来很像小学生的社团成员。
刚一过来,还未看牌,便听到坐在西家未青高中麻将部学生的声音。
“立直!”
一张東风横在面前的牌河当中。
小室熏跟着过来,也听到声音,眼神微凝,一看牌河,神情有点难看。
三巡目的立直,且除了立直牌的東风之外,一二两巡目是九索和南风!
小室熏看着水树栗子的牌,心中微沉。
没有现物。
那么只能先打字牌,然后看情况而定了。
水树栗子也是这样想的,早巡的立直给了她很大的压力,现在已经到了南2局了,还是她的自庄!
她本想连庄将刚刚失去的点数夺回来,但现在上家的立直,让她压力很大。
小脸蛋红扑扑的,白净的额头有细微的汗水呈现,显然她很紧张。
北风!
这是水树栗子在上家立直后打的牌。
“和!”
一道带着略微得意的声音响起,却吓得水树栗子一哆嗦。
她目光看向被上家推倒的手牌。
听的是九饼和北风的双碰。
水树栗子目光很快掠过,略微松了口气,没有宝牌,这样的话只是立直和一发的两番。
不过立直后,还有翻宝牌的机会…
当松山真辉将宝牌下的里宝牌翻出后,水树栗子和小室熏都狠狠松了口气,没有里宝。
“可惜了。”
“要是能翻出西风就又是满贯了!”
“啧啧,樱九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松山真辉微微一笑,不甚在意道,“能过庄就行。”
水树栗子见未青高中的人一阵商业互吹,不由恨的牙痒痒!
得意什么,不就是好调期到了吗?而且要不是今天衣服穿的多了,放不开手脚,她一定要好好制裁这些家伙。
不过看着只剩八万出头的分数,水树栗子差点哭出声!
明明刚刚还有九万多分的说。
再看松山真辉的分数,十二万三千九。
其他两位从雀庄请过来的人,分数也都比她多。
(雀庄:类似国内的麻将馆,在日国是专门打日麻的地方。)
而且这可是中坚战的南3局了,且自己的庄家已经被过,在没有自庄的情况下,除非胡役满牌,否则她基本追不了多少分。
可…役满,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能胡出来。
“情况好像不妙啊。”
水树栗子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男声,转头看到一位陌生的男生,见对方看着自己的分数一脸惋惜。
她轻哼一声,表示不满。随后看向小室熏,哭丧着脸道,“熏酱,我完了,我已经没斗志啦!”
“栗子,放轻松。”
小室熏虽然也觉得没有希望,但她还是摸了摸栗子的小脑袋,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