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晟挑衅地瞥了傅止深一眼,快一步上前将病床摇下,动作温柔地帮她掖好被子。
“既然傅总这么忙,那就去吧,这里有我就好了。”
看着眼前道貌岸然的傅止深,萧一晟就气不打一出来。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生,竟然被他折腾成这个样子。
“傅总,听说你家很不满意晚晚,而且您,还提出了离婚……”
萧一晟特意将语气拉长,带着浓浓的嘲讽和戾气。
“哦?这难道不是我们家的私事吗?”
这女人,竟然什么事情都告诉眼前这男人吗?
“那真是抱歉,是我多嘴,晚晚也没事了,傅总去忙吧。”
说着,就在程晚言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傅止深看了一眼,冷眼一瞥,走到床的另一边拉了凳子坐下。
“要照顾也是我照顾,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公。”傅止深压低声音开口。
萧一晟却是没有再理会他,取出一旁桌子上的书看了起来。
……
次日,程晚言醒来就觉得床的两边重重的,她蹙着眉头转头,就看到傅止深那张放大的俊脸,还有些惊讶。
“晚晚,你醒了?”
蓦然,另一边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程晚言转过头去,想说话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来。
萧一晟忙起身想倒水给她,只觉得全身酸痛,“喝点水。”他把程晚言扶起来,端着水喂她。
傅止深也是醒来,伸手摸了摸程晚言的头,冷漠薄凉的声音道,“退烧了,一会儿我们就回家。”
【傻比,我都成这样了,还回家,回家受你欺负吗?】
傅止深好像明显看到了程晚言翻了个大白眼,可一眨眼就看到面带笑容看着自己。
“咳咳咳,我觉得自己还有些不舒服,你如果忙的话就先回去吧,我明天回去,萧一晟送我就好了。”
【我还想休息休息,哼,狗男人,这段时间真的累坏了。】
“好。”
程晚言所想的暴躁傅止深竟然没有出现,她苍白的脸上都是惊悚地看向傅止深。
【他不会是要回家弄死我吧,好家伙,这个人面兽心的魔鬼。】
“我突然觉得……”
程晚言还未说完,萧一晟在一旁就开口了,“那你快走吧,如果傅总想离婚,还是抓紧时间的好,免得傅总背后的小姐姐着急。”
【这话说得好,快离婚吧,离婚的话,赔一百万我也满足了,快同意啊!】
傅止深意味深长地看了程晚言一眼,这女人,就这么不想待在自己身边吗?
“我和晚晚关系好得很,不知你哪儿听到的奇奇怪怪的消息。”
傅止深一派优雅地坐到床边,揽过程晚言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扬,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男人今天肯定是脑子坏掉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是离婚吗?】
她实在是搞不懂,前世那般厌恶自己的人,现在却不和自己离婚是为什么。
“啊这……”
她扬起嘴角,那笑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话语都好似是从牙缝中传出来的一般。
“卡是不是不想要了?”
蓦然,傅止深扭头在程晚言耳边低语了一句,程晚言那脸顿时就阴转晴,挂上了大大的笑容。
“对,傅止深说得对,我们关系可好了。”
【谁会跟钱过不去啊,那自己岂不是就是傻子?】
“萧一晟,你快去忙吧,改天,我请你吃饭。”
程晚言探了点儿身子拍了拍萧一晟的肩膀,笑魇如花,还不忘对萧一晟使了个眼色。
“那好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萧一晟的声音中明显带了一丝丝的落寞,脸上却没有表露丝毫,“不要硬撑,我在。”
他低身去拿桌子上的包,压低声音说道,便径直出了病房。
“那我们回家吧?”
话音刚落,她的肚子就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脸一下子变红了捂着肚子,“我,它……可能是它饿了。”
程晚言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的肚子,干笑道。
“回家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说罢,傅止深直接出了病房,程晚言有些懵。
【傅止深的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
可还是忙下床穿上鞋子追了出去,就在缴费处看到了他。
“走吧。”
“嗯?好。”
听着傅止深略带着些温柔的声音,程晚言惊了一下,忙回应。
……
傅公馆,一进门程晚言就闻到了香味儿,不禁咽了咽口水,眼睛都是闪着光看向厨房。
“李管家,吩咐上菜吧。”
“好咧。欢迎夫人回家。”
李管家先是回应了傅止深,又对着程晚言弯了弯腰,话语中都是尊敬。
【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吗?一个个怎么都这么奇怪,难道就因为自己揪住了他的小辫子?那这个人也太好拿捏了吧?】
小辫子?傅止深看了看程晚言,又看了看李管家,难道这两人中间还有什么秘密?
很快,饭菜就端了上来,程晚言看着桌上的白粥、小菜、还有鸡汤,很是顺手地就端过了鸡汤了,刚要下嘴,就被傅止深制止了。
“先喝粥。”
程晚言恋恋不舍地看着那鸡汤,乖巧地喝粥,吃小菜,傅止深才给了她鸡汤。
傅止深见她那狼吞虎咽的模样,灿若星辰的眸子中都是嫌弃,毫无规矩形象,粗鲁。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女佣开了门,就看到一道窈窕身影进来,只见蒋知言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条粉色丝带,既显腰身,又觉俏丽。
“止深哥哥,听说姐姐生病了,知言特意来瞧瞧,还带了一些补身子的东西,给止深哥哥补补身子。”
嗲里嗲气的声音使得程晚言一阵反胃,她站起来就往楼上走,蒋知言看到忙放下东西,脸上都是担心。
“止深哥哥,我送姐姐上去吧,听说姐姐刚出院,身子虚。”
说着,便快走几步追上程晚言,假惺惺地搀扶住她,“姐姐,知言扶你,慢点,当心楼梯。”
【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敲门,恶心到家了。】
程晚言想甩开蒋知言,可发现她的力气竟然挣脱不开,皱眉看向她。
这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你觉得,如果我们谁从这儿滚下去,会怎么样?”
好不容易上了楼,蒋知言突然在程晚言耳边说道,声音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