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宋今棠不愿意看到他,不想吃,不想喝。
可人有三急啊!
她虽然都是皮外伤,可是行动太不方便了,膝盖虽然没有手严重,可站立或者行走都是很疼的。
她闷了一整个上午了,午饭都没吃,现在咬着唇盯着某一处。
沈于渊看着她这别扭劲儿,就明白她要做什么了,他走过去,俯身将她抱起来,宋今棠惊了下,“做什么?”
“你不是想去洗手间?”
宋今棠:“……”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他怎么知道的?
肚子里的蛔虫吗?
他抱她的力道还挺轻的,避开了她所有疼的地方。
他扶着她坐在马桶上,衣服都是他帮她的,他神色淡淡,却没有厌烦。
这让宋今棠心里好受一些,却还是觉得很尴尬。
虽说两个人亲密过不少次,可是这种事情终究是不一样的。
她好了,她赶紧去拽裤子……沈于渊弯身帮她整理,没说难听跟轻佻的话,然后又将她抱了出来,放到床上,问她:“想吃东西吗?”
宋今棠摇头,她没胃口。
他坐下来,“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宋今棠艰难的翻了个身,还是不想听。
沈于渊叹气,“她跟了我10年,就算是分了手,她出了那种事,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我说过,不用解释的。”
她的态度,沈于渊真的不喜欢,也不喜欢她这样背对着他,握住她的肩,让她面对他。
宋今棠疼的“嘶”了一声,他才连忙松开她,有些无奈:“你听话点,别总是跟我犟……”
她就是犟,也顾不得疼了,枕头捂着自己的耳朵。
沈于渊看她小孩子似的,轻轻将她抱在怀里,护着,“昨天我不是故意带着她去马场下你的面子……江星辞的偶像是她,江董事长在西城泡温泉的时候他就跟我提过,知道她拿下的两个代言与沈氏有关,问我可不可以一起过去……”
宋今棠眼底没有波澜,淡淡“哦”了声,说困了。
她这样的态度,让沈于渊心里很烦,她又闭上眼睛了,态度消极。
虽然在他怀里,可与昨晚那个偎在他怀里,娇软成水的小女人,完全不是一个人。
她不想听他也没再说,她的一边身子被弹出的气囊打的身上肿了,他这样抱着她睡,多少会舒服一些。
宋今棠其实单纯的就是不想看到他,才闭上眼睛的。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可还是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沈于渊手麻了都不敢动,生怕碰触到她的痛处。
许纵轻声进到病房里,小声说:“陆小姐想见您。”
沈于渊没说话,许纵就悄悄退出了房间。
这一觉,宋今棠睡了两个多小时,睡的很舒服。
可睁眼就看到沈于渊的脸,一时就没那么美妙了。
他抱着她,床上放着文件在看。
他其实哪里都挺好,人帅,身材好,也有钱,还认真工作,就是渣了些,看了他一会儿,她才说:“放下我。”
沈于渊在看文件的时候锁着眉头,听到她说话,文件一阖,问:“想去洗手间吗?”
她摇头。
“那喝水呢?”
她还摇头。
沈于渊黑眸酝酿成冰冷,“水不喝,饭不吃,宋今棠……没有你这样的。”
“我什么样了?看到你,我就是吃不下嘛,我就是这个样子,你看不惯不待在这儿就是了……”她声音柔柔的,看着他的眼睛,浅出波光潋滟还漾着笑意。
他脸色差,可声音却还算平静:“难道犯了错,就再没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了?”
宋今棠听闻,懵了懵……这话说的,怎么像是她不通人情似的呢。
她还躺在他臂弯里,喃喃道:“你是我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却也是无论我怎么做,都……仿佛够不着的人。”
高兴的时候,温柔着,能让人溺毙其中,可不高兴了,牵扯到旁人的时候,他却连个眼神都不屑给她。
“沈于渊,我要怎么做呢,你要如何改过自新呢?”她问他,又仿佛在问自己。
沈于渊也想起了昨天,她在马背上是那么肆意张扬,他也愿意放纵眼神追随她……
世界之大,风光再美,却不抵怀中之人水光莹莹望过来的样子,只一眼仿佛就会让人忘了所有……眼中只剩彼此,身体缱绻缠绵,心仿佛……
沈于渊蓦地退了一步,“你……好好想想,怎么让我弥补你。”
他快速的转身,却忘了被她压得,手麻、腿麻了,脚下有点不稳。
宋今棠疑惑的扫了他一眼,就看着他动作比平时慢了些,腿……似乎还有点瘸,她反应过来,还是有点不相信。
他……竟然没叫醒她,就那么抱着她睡了这么久?
震惊过后,宋今棠心中又释然了,怎么说她也是救了陆映夕的功臣呢,就弥补,弥补,没什么,没什么的。
……
沈于渊来到陆映夕的病房。
她的脸被打的还青紫着,有些肿,看到他进来,她立刻起了身,“她……怎么样了?”
这事她本来是不知道的,是许岁欢过来告诉她的。
她也没想到宋今棠竟然去撞沈于泽的车,她心里很乱。
“就是皮外伤,养一养就好了。”沈于渊说,抬眼看她。
陆映夕很难受,“于渊……我给你添麻烦了,是不是?”
他丢下了宋今棠去找她,许岁欢也拿这事讽刺过她。
许岁欢说:“就算分了手,就算你把沈于渊给绿了,他心里还是想着你,装着你,你一定很得意吧,别人说你们10年感情什么什么的,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个三儿,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
沈于渊看向她,“我对你的承诺……不会忘记的。”
陆映夕眼眶红红的,“我们……”分手后的相处,你觉得更自在一些,是不是?
话,她最终没问出口,因为事实摆在眼前了。
两人分手后,至少他与宋今棠在一起后,心里对她的愧疚就没有了……
“我想去看看她,可以吗?”
沈于渊一直在想事,很心不在焉的样子,“应该的,如果不是她,我不知道你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你。”
陆映夕只觉得心口一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