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其时看她这反应,皱眉:“难道不是?”
宋今棠叹了口气,“温哥哥,你公司忙事儿又多,还要操心我的事儿,不累?”
“我累,你倒是让我消停消停,你怎么又搬去酒店住了?”
宋今棠没说沈于渊跟那女孩的糟心事,让温其时烦躁,至于住了酒店几天是真的忙,她解释了两句,又说了点别的,就准备吃饭了。
温母晚上做的饭都是她爱吃的,还给她熬了滋补汤,说她瘦了。
晚上温母想让她在这边住,两个人也说说话,这温其时忙开了,让她一个人太孤单了。
宋今棠陪着温母多聊了会儿,却没留下,她不想节外生枝,让沈于渊拿了把柄,再给温其时使绊子。
温家的别墅跟沈于渊的住所挺近的,她也没折腾再去酒店。
她回去的时候,沈于渊并没在家,这两天她住酒店,白糖也跟着她住酒店。
回来沈于渊家,白糖挺兴奋的,甩着尾巴楼上楼下的找人,找了一圈没找到那位,就哀怨的趴在了她脚边。
沈于渊这房子挺大,又是一个人住,几天不回来,家里就冷清的很。
这几天她没回来,沈于渊应该也是没回来的。
她没多想,自然也没去问他。
两个人谈恋爱也好,或者是在婚姻里也好,总要知趣点,给对方留些私人空间的。
何况现在沈于渊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呢,她更不能打扰了。
这几天她太累,洗洗就睡了。
此时的沈于渊正在黎光会包厢里的角落看书。
包厢的隔断墙后面打牌的声音不小,他是半点不受影响。
顾方池推门进来看到他在看书,忍不住就笑了下,“哟,今儿怎么自己?”
沈于渊没说话,姿势未改,眼都没抬一下。
“怎么,这打算回归正常了?”顾方池笑他,他们这群人,从小一起长大,就封朗会小个几岁,沈于渊就算个另类的了,从上学开始就喜欢看书,若不是肩上担着沈家,他一定会当个大学教授什么的。
他们打牌,他看书,他们也都习惯了。
至于感情上,不滥情,这么一张好看的脸要是想玩爱情游戏,多得是人愿意,就是出了宋今棠这事,让他平静有规划的生活稍稍脱轨而已。
“不是,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顾方池坐下来问他。
“我什么时候不正常过?”沈于渊回他,给书翻了下页,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那妹子呢,姓安的那妹妹,前两天不是一直都待在身边嘛。”顾方池挺好奇,沈于渊不理他,只得问封朗:“你哥在这儿住几天了?”
“三天了,今天第四天了,前两天还带着那女孩,我听许纵说今天那女孩哭着从办公室走的,也不知道我哥说了些啥,晚上就没来了。”封朗说,然后叹了口气,“我都快被我哥给愁死了。”
顾方池笑他,他愁什么,犯愁的应该是沈于渊。
十点半的时候,沈于渊收起了书准备睡觉去了,封朗没崩住跟出去,“哥,你不回家吗?”
“不回。”他淡道,“她不闻、不问、不在乎,回去做什么?”
“我嫂子这样还不是因为您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沈于渊皱眉,声音温凉:“你说什么?”
封朗还是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还是硬着头皮把他那天晚上喝醉了的事儿说了一遍。
沈于渊冷脸,“我抱着她,喊她小夕?”
封朗看着他哥,“嗯,还说她把您的生活掀得天翻地覆,搅得一团……”糟。
“你怎么不早说?”沈于渊丢下话就走了,有这样的内情,怎么没有人跟他提?
还以为他喝醉了,就把他丢给了那女人呢!
封朗留在原地,这事……他没说吗?
不是,这事轮不到他说吧……他嫂子没说吗,两个人不就是为了这事才互不搭理的吗?
沈于渊驱车回了家,听到他的车声,白糖就已经在门口转悠了,凑过来舔他的手,显然是想他了。
白糖几天不见他都想她,她倒是好……沈于渊只觉得心头郁结着。
他进了客厅,茶几上散落了一堆的书跟文件,宋今朝埋头苦读,看到他就不情愿的喊了声姐夫,就继续低头忙自己的。
“你姐呢?”他问,唇线抿了抿,因为是他先绷不住,心里有些别扭。
“睡了。”宋今朝,声音挺冷的。
沈于渊扫了他一眼,这小孩年纪不大,倒是沉稳,情绪淡。
最大的情绪波动就是因为小夕宋今棠住院那会儿,心疼他姐,眼眶都红了。
沈于渊没再多问,抬步上了楼。
她不睡主卧了,蜷缩在侧卧的床上,长发散落在枕间,也遮了她的半张脸,显得她白皙的小脸越发娇小了。
他站在床沿微微俯身,手指拂开她的发,见着她睡着的模样,恬静美好,似乎还透出一种微妙的脆弱,让人很想呵护……又忍不住想要臣服。
沈于渊微微叹息,心中的怒气、别扭似乎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端详了她一会儿,他才去洗澡,然后回来拥着她入眠。
宋今棠并未醒来,或许是床上多了个人,冬日里她总是畏冷,哪怕是家里四季恒温,身边多了个热源还是无意识的靠近了。
她滚进他怀里,却没醒,沈于渊手臂挽上她的腰,就觉得这小女人在他怀里还挺契合的。
宋今棠这一夜睡的很好,准时到点醒来,见着自己整个人都在他怀里,还有点懵。
挪开他的手想起床的时候,沈于渊就醒了,手臂重新缠上她的腰,整个人也覆了上去。
宋今棠皱眉,抬起头就撞进他幽黑的眼眸里,然后说:“起开。”
沈于渊不但不起开,还直接吻住了她。
宋今棠抗拒着,声音也凌厉了起来,“滚开,我不想,你找别人去。”
听到她这话,沈于渊反而笑了起来,拉下她的睡衣肩带,亲着她说:“不是一点都不在乎嘛,嗯?”
宋今棠烦他这语气,可又推不开,只能喊道:“脏啊!”
“脏不脏的,你检查检查不就知道了?”他说,更加放肆起来,见不着她,他不想这事,可见到了,又在床上,根本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