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周问鹤,与会者:浩气四人组,马婆,游轸,张广定,魏错,宋大夫,萧沙,王遗风,秦小阿,丁结骨,魏鲤,二枝,毛菩萨)
周问鹤:各位相亲父老,这里是《铁鹤书》下乡特别节目,我们今天来到了人杰地灵的营州剪子村,我对这里一直怀有着仿佛故乡一样的感情。
马婆:你对你故乡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庾冰:作者,为了祝贺《铁鹤书》顺利复活,我们打算送你一面锦旗。
周问鹤:哦,这么正式的吗?我一点也不知道……
庾冰:这可是我们的一片心意,请千万收下。(转头朝台下)来,拿上来!
(古隐蛟,孔星侯,谭梨三人喜气洋洋地上台,簇拥一面大幅锦旗,旗上红底金字写着:“就这?”)
周问鹤:—_—
古隐蛟:作者你拖更一个季度就让我们看这种东西?
孔星侯:而且连载中全程拖更,最过分的时候一周只更新三千字。
谭梨:你每天在读者群里吹牛都不止三千字。
庾冰:你单凭一己之力拉低了全世界废人的平均下限。
毛菩萨:(沉默地点头)
周问鹤:大,大家消消气,你们知道,我是一个码农。
游轸:你是想说,被工作压榨没时间更新吗?
周问鹤:不,我是想说,我有着码农必备的摸鱼脸皮。
宋大夫:我替全国码农谢谢你啊!
秦小阿:听说作者你本来想换换脑子,就去写《宇宙嘉年华》,回来之后不会写克文了,写出这么个不伦不类的东西。
周问鹤: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确实是真的,我在《嘉年华》的座谈会里也提到过,《嘉年华》比《铁鹤书》好写多了。
秦小阿:其实你也不用太纠结这件事。
周问鹤:哦,你懂我的苦恼对吧。
秦小阿:不是,是因为这回你把脑子换回来之后,该轮到《嘉年华》写不下去了。
周问鹤:—_—
毛菩萨:(沉默地点头)
周问鹤(强行转开话题):说起来,我最近有几个作者朋友开始经营网店了,这倒是个把读者群变现的好办法。
王遗风:这倒是个把读者都赶跑的好办法……
丁结骨:具体你想卖点什么呢?
周问鹤:我确实有考虑过,我那两个作者朋友一个打算卖汉服,一个打算卖情趣内衣,所以我想集两家之长——卖情趣汉服。
丁结骨:—_—
萧沙:保安在哪里?
古隐蛟:我觉得你还是考虑一下写作的事吧,你也就在这个方面不算过于丢人了。你最近有考虑过如何提升自己的写作能力吗?
周问鹤:我最近在研究修真文,打算往那个方向发展。
魏鲤:你的眼睛是不是只看得见夕阳题材?
周问鹤:书名都想好了,叫《亲生父亲历险记》。讲述的是一位亲生父亲女装证道的故事。
萧沙:等等,为什么要强调“亲生”两个字?
周问鹤:不为什么,无缘无故加上这两个字,这样是不是很克味?
魏错:这不是克味是朋克味。
宋大夫:你就不能搞一些热点吗?比如最近很火的赘婿啊,龙王啊,战神啊,大家都喜欢看。
周问鹤:有理,不如写一部《龙王男赘婿的贴身男战神》。
萧沙:所以说为什么要强调“男”字啊!
庾冰:算了,我们还是接着上一个话题聊聊克味吧,所有的读者都反应,《朝生暮死》的克味全无,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周问鹤:就像开篇时候所说,这并不是一部克苏鲁小说,而是一部民间志怪故事,我只是想在不受克苏鲁风格束缚的情况下自由发挥一次而已。但是到后来,这一卷内容的走向还是与我原本的预定不同,说实话,我本来并未打算融入这么多犯罪情节的。白慕仙故事线与信娘故事线一开始份量都不重(差不多就跟秦小阿线一样,只不过是用来凑剧情),最初大纲里只有大战毛菩萨与萧沙的计谋这两条主线,没错这一次是有大纲的,这在我写作生涯中绝对是空前,估计也是绝后了。因为这个故事本来是打算投稿官方小说,所以大纲写得非常谨慎,后来投稿被枪毙改成了自嗨,我就没什么可顾忌了,开了个头之后越写越浪,就成了现在这样。有一点我要声明,说《朝生暮死》没有克味也是不准确的,为了答谢读者们的厚爱,我专门在其中加入了王岱家秘祠,北魏公主坟,秦小阿石俑这类元素,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情节与故事主线毫无关系,就算删去也没问题,这些设定类似于当初的“长城怪谈”,算是我为读者奉上的小小福利,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张广定:然而说到底,你也只是恶趣味地设计了一个全员坏人的纠结故事而已,尤其在这一卷中,作为招牌的新风格尝试没有了。
周问鹤:我知道你们对故事的克味颇有微词,但是往好的方面想,虽然这次没有异客跟伪神,但是,(指向谭梨)有可爱的女主角啊。
(谭梨抄起铁鞭,被另外三人拦住)
王遗风:作者,你再不转换话题,我保证这就是你最后一期座谈会了。
周问鹤:说到新风格尝试,其实是有的,而且是特别高难度的挑战,那就是第一人称写作。你们可能没有发觉,但这对我来说确实难度太高了,写完感觉浑身被掏空一样,这次的尝试已经证明第一人称不适合我,估计我以后再也不会用第一人称讲整个故事了。另外,这一卷虽然有大纲可看,但是从头到尾都遇到了意料之外的障碍。比如魏错杀死宋大夫这一段,本来我是很满意这一情节的,但是在快写到高潮时,我去看了董越老师导演的《暴雪将至》,发现故事主线竟然跟这一情节近乎吻合,不骗你们,当时我头发都吓掉了。多亏了读者群中的小伙伴替我想出了完美的补救办法,即在原剧情反转上再加一层反转,这样魏错第一次杀人不但变得毫无意义,连带第二次的灭口也变得毫无意义。
谭梨:这个方法是群里小伙伴“四斋蒸鹅心”提供的,他成功把《朝生暮死》从半路腰斩的命运里解救出来,请接受我们的诚挚谢意。
(浩气四人组与毛菩萨鞠躬)
游轸:我觉得,这一卷故事里,作者如果说有那么一点点成功,那就都在萧沙身上。作者不但借别人之口塑造了一个可怕的反派,还通过秦小阿丰富了这个人物的层次。
萧沙:对呀,剪子村的老百姓都管我叫大善人。
魏错(嘀咕):没想到,这个梗竟然能赶在神医鬼畜凉掉之前用上。
游轸:但是也有很多读者反应,最后那一章很多余,不但让一直坚持做隐形人的萧沙走到了镜头前,而且最后一章究竟写了什么也让人摸不着头脑,浩气盟剩下三个人的结局究竟是什么呢?魏错后来有没有离开村子呢?
周问鹤:“尾声的尾声”可以看做是一个彩蛋,写作的目的有两个,第一是为了点出萧沙对毛菩萨的那句评价:它确实被绝顶高手□□过,一个名为“自然”的绝顶高手。我这样写是为了给毛菩萨一个开放的来历,之前我一直暗示毛菩萨就是信娘,可是,万一错了呢,毛菩萨也有可能就是一头特别强壮狡诈的熊,它的来去都无法预测,这样想的话,故事又多了一层广(让)受(人)欢(抓)迎(狂)的不确定性;写“尾声的尾声”另一个原因,则是有读者向我反应,他想看北魏公主大墓的内容,于是我就临时编了一段,再加上风水学和东北特有的萨满教内容,揉杂成了与前文迥异的最后一章。这一章的情节,其实是发生在浩气盟进入村子之前,村长跟白衣先生进山寻找大墓,最后却背回来两个盗墓贼,村里由此知道毛菩萨已经回归,具体内容呼应本卷的第十三章,不看“尾声的尾声”对于理解全文也没有妨碍。至于浩气盟三人后来死了没有,我觉得不重要,这就像是《雪山飞狐》里胡斐跟苗人凤的决斗,也像《飞刀,又见飞刀》里月神跟李善的决斗,故事到此结束,正好不多不少。如果你们非要我回答三人究竟下场如何,我觉得,以王遗风这种为人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至于魏错,可以确定的是他活下来了,因为第三十四章明确提到了“几年之后”,不过我想他经此变故,就算最后终于可以离开村子,估计也是一具行尸走肉,心中永远不会再有希望了吧。
游轸:仔细想想,这可能是《铁鹤书》连载以来死人最多的一卷,发盒饭跟不要钱似的。
魏错:过去故事虽然通篇都是愁云惨雾,但最后落实到坟地里的真不多,你是终于打算跟田中芳树老贼学了吗?
周问鹤:其实是有原因的,死那么多人主要是因为……
(全场鸦雀无声,屏息静听)
周问鹤:是为了强行扣上“朝生暮死”这个题目。
众人:—_—
魏错:我就知道……
萧沙:你那个标题果然是随口起的呀!
周问鹤:其实对于角色的死亡,我还玩了个小把戏,不知你们有没有发现。故事前半段以人名做的标题“某某”,到了后半段都有一个对应标题,叫做“某某之死”。
众人:?
马婆:你想表达什么?
周问鹤:就是……不是很帅吗?
古隐蛟:作者我们真心开始同情你了……
二枝:接下来还是谈一谈后续创作的话题吧,下一部小说打算写什么呢?剪子村与毛菩萨还会再出场吗?
周问鹤:目前还没有让剪子村第二次出场的计划,这只是一部一次性的外传。《铁鹤书》下一卷是薛煮剑与霍虫鸣的双主角故事,他们至今还没有相互见过面。关于小说内容我目前尚无头绪,但我打算把这个flag立出去,这样自己就没有退路了。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去更新一卷《宇宙嘉年华》。在这里先向《铁鹤书》的读者道一个歉,我原本是答应写两卷再走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一个原因是《赛博朋克2077》要发售了,而《宇宙嘉年华》的下一个故事《私刑判官篇:电刑》也是赛博朋克风格,我已经为它攒了不少自认为不错的点子。我怕其中有一些会跟《赛博朋克2077》撞车,所以要提前写出来,防止别人说我抄人家;另一个原因,说出来有些无奈。《朝生暮死》其实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水平,这并不是因为克味不足,或者武侠味不足,其实我并不特别追求那些。真正让我遗憾的是,里面缺少神来一笔。就像《航海篇》里的七武士,《山庄篇》里的“深渊使者”暗线,《雁门篇》里万家楼茶客的留言簿。这些都不是我一开始就设计好的内容,而且它们都起到了锦上添花的作用。但是这一卷里,这样的灵感没有找上门,故事中规中矩地埋线,中规中矩地铺开,中规中矩地收尾。这是一次流水线作业,而不像我原本给《铁鹤书》的定位:写作实验。所以我要考虑一下之后的故事怎么写,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请大家耐心等待。我会在国庆期间先写一章《宇宙嘉年华》的试读段落,告诉大家这个故事大致上是什么风格,我自己对这风格还是挺满意的,真正的写作计划要等节后再开始。
丁结骨:那么就是说,《宇宙嘉年华》的定位还没有走偏吗?
周问鹤:我不知道,也许下一部就走偏了吧。
丁结骨:你可以向70年代那些传统太空歌剧学习,弄一些喜闻乐见的内容。
周问鹤:哦?比如说呢?
丁结骨:穿着比基尼动力甲的大波浪妞儿。
周问鹤:—_—
毛菩萨:(沉默地点头)
孔星侯:最后我想问一下,你说节后开始连载《嘉年华》,具体是什么时候?
周问鹤:这个要看《赛博朋克2077》什么时候发售?
丁结骨:我有不详的预感……
萧沙:你盯着人家干什么?
周问鹤:因为……我这段时间也很忙啊,魔兽9.0要开了!
宋大夫:什么!你不怕死就再说一遍!
周问鹤:另外,怀旧服刚开的时候,我打算9个职业统统玩一遍,到现在一半进度都没达成,我也很焦急啊。
魏鲤:这种事我们不想知道!
秦小阿:各位,我认为下面该进入传统环节了。
周问鹤:啊?什么传统环节?
(秦小阿抄起石俑,二枝拔下步摇攥在手里,马婆拿起装山饴的罐子)
周问鹤: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秦小阿: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二枝:该给毛菩萨喂食了。
毛菩萨:(沉默地点点头,然后人立起来)
周问鹤:等等,你们听我说……
庾冰:好了,最后一个走的人记得打扫一下。
(众人纷纷离场,王遗风关掉了摄影机,屏幕暗下的刹那传来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