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不解气地还想上去踹两脚,却被几个看不过去的婶子拦住。
“你怎么当娘的?”
“犯错的是你那宝贝儿子,关她什么事?这几天她每天起早贪黑去镇上,听说是去洗衣服挣钱了,有几次我下午看到她回来,每次都面容憔悴,手还一直发抖,她本来身体就不好,前阵子还染了风寒,病刚好就去洗衣服,铁打的身体都扛不住,你现在又把人打晕了,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还不去找大夫!”
刘氏气得不行。
“她是我的女儿,我想打就打,你一个外人,管这么多干什么?看大夫?休想!这个赔钱货、惹事精!要死就早点死,要是让我知道青云赌博是她唆使的,我杀她一百次都不解我心头之恨!”
事实摆在面前。
即便刘氏不想承认,也没有办法,为今之计是快点找到青云,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欠了赌坊五百两银子呢?
在场的女人心底一寒。
她们虽然也重男轻女,但没有一个会像刘氏这样,把女儿不当人的,还明目张胆地对女儿这般虐待。
可见有多恶毒。
虎毒还不食子呢,刘氏却比老虎还可怕,也难怪张大壮一倒,张青云之前还好好地,在刘氏的教导下连赌博都敢了。
“外人?”
“好啊,既然你把我们当外人,那我们也没必要吃力不讨好,干涉你们家这破事了,咱们还是趁早回去吧。”
人群渐渐散去。
吴老大本来还有些忌惮这些团结的村民,要是他们合起伙来阻止自己,自己的人今天还真不能拿张青云怎么样,可现在这些村民离开了,还被刘氏气得明确表示,不再干涉这家人的事。
这不就是机会吗?
吴老二直接上前,一把将嚣张的刘氏推到在地,脚踩在她的胸口,开过刃的刀架在刘氏的脖子上。
“还跟老子玩花样?”
“再不把张青云叫出来,老子现在就砍你一只手。”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就算你去衙门告状也没用,本来就算你们不赖账,我们收一点利息,明察秋毫的县太爷是不会怪罪的。”
赌坊能开到现在,且每次那些赖账的人,都被收拾地服服帖帖,自然是有人在背后撑腰的,即便是县令想管也要掂量一下。
吴老大一行人的手上可没少沾血。
刘氏哪里经历过这么大的阵仗,在冰凉的刀子贴在脖子上的时候,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一股尿骚味迅速弥漫在空气中。
吴老大呸了一口。
踹了刘氏好几脚,扭头对小弟们说道,“这婆娘看来是真的不知道,张青云那小子也太能躲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们进屋去搜一下,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这几天让几个兄弟在他们家守着。”
“老子就不信他连爹娘都不要了!”
刘氏痛哭流涕。
“不要!”
“咱们家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求你们别搜了,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青云怎么可能输五百两银子呢……”
不一会儿。
一个小弟高兴地跑出来,手里拿着一包鼓囊囊的银子。
“老大,找到钱了!”
“我数了一下,只有五两银子,不过胜在没有,这婆娘还挺会藏,藏在了夜壶里面,要不是我顺手提出来,还以为里面装的是尿呢!”
吴老大又踹了刘氏一脚。
“不老实!”
“这五两银子是欠债不还收的利息,老子再最后给你们十天的时间,要是时间不把那五百两还上,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以你们的命抵债了!”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