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煜枭这话一出,陆庭风脸色聚变。
“煜枭,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煜枭哥哥,我真的没有,是安安她陷害我的,对,一定是姐姐教她这么做的。”陆思念哭着解释,还将过错都推到了陆思艺身上。
战煜枭冷峻的脸上已满是怒色:“我还第一次听一个母亲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安安才多大?她可才五岁。”
“煜枭哥哥……”
“你给我闭嘴。”陆庭风在旁呵斥。
他看出端倪,祸是陆思念惹的,她现在说的越多,只会错的越多。
陆思念委屈的闭上了嘴,眼泪啪啪往下掉,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怜悯,很难相信她是那个会去虐待一个孩子的狠毒人。
可在战煜枭眼里,她这只不过是在装可怜。
陆庭风小心翼翼的从旁开口:“煜枭,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
“是啊,是啊,安安是思念的女儿,她又怎么会对自己女儿下狠手呢。”兰贵芳连忙在旁附和。
当初战煜枭他也是这么想的。
可结果呢?
现在他听到这句话是怒火中烧。
“陆总,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取消合作的事,还有……”
战煜枭视线移到了陆思念身上,一字一句道:“战家与陆家的婚事也作废。”
合作取消?
婚事作废?
这对陆家来说可是双重打击。
这事情一传开,都以为他陆家得罪了战家,那以后还有谁敢与陆氏合作?
陆思念更是被打击的有些站立不稳,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这一步。
婚事作废?不……她绝对不允许。
“煜枭,你别生气,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的,咱们不能说取消就取消,说作废就作废啊。”陆庭风苦苦哀求。
扑通一下。
陆思念跪在地上,痛哭起来:“煜枭哥哥,对不起,可能是我说话的方式不对,让安安误会了,我错了,我错了。”
陆思念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本以为战煜枭会心疼阻止,可却什么也没有等来,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扇自己耳光。
战煜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直到她的脸被打的通红,战煜枭才缓缓起身,开口:“我来就是通知你们的,不是来看你们表演的。”
看到‘安安’胳膊上的伤,他的心被刺的生疼。
就是把陆思念生吞活剥了都不够。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陆思念单独带着安安去m国,这一个月安安是怎么过的。
难怪那天在机场,安安一出来便就一直让他抱着。
“煜枭!”陆庭风挡在了战煜枭面前:“煜枭,就算你要取消合作,婚事作废,那也得有一个理由吧?”
“理由?”战煜枭冷嗤一声:“好,我告诉你理由,陆氏新药生产,其中百分之三十的药材,都是用的几年前的存货吧,还有百分之二十的药材,都是劣质药材,这些药材制作出来的药,在z.k国际只能算是劣质产品。”
陆庭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没有想到公司的药材配比,战煜枭竟然了解的这么清楚。
“z.k国际从不用劣质产品,这个理由够吗?至于婚事,当年是陆思艺的母亲救了老夫人,才促成了我跟她的婚事,陆思艺都已经退婚,婚事自然作废。”
陆庭风被堵得哑口无言,脸色如猪肝色,颇为难看。
战煜枭看向一旁的陆思念,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煜枭哥哥!”陆思念泪含眼眶的看着他。
战煜枭这一举动,多少让她产生了一些美好幻想。
嘶!
胳膊转来的巨痛,瞬间将她美好的幻想粉碎。
“痛吗?”战煜枭面无表情的问。
陆思念含泪点头,表情痛苦,痛的她已经说不出话来。
“那你可想过,你这么对安安时,她会不会痛?”战煜枭一想到安安胳膊上的淤青,手上的力度更是加大了好几分。
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煜枭哥哥,求你,求你放手。”陆思念痛的痛哭大叫。
咔嚓一声。
只听见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陆思念,你最好祈祷,你以前对安安所做的那些事情,不要被我查出来,否则我让你百倍的还回来。”战煜枭用力将她推开,大步的走出了陆家。
陆思念瘫坐在地,整个人惊魂未定,都顾不上胳膊脱臼的疼痛,心里是慌及了,毕竟她对安安所做的事情,她自己再清楚不过。
不到半刻钟,陆庭风便接到了z.k国际与陆氏取消合作的消息。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陆庭风喃喃自语。
刚刚他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觉得战煜枭应该不会做的这么绝。
现在结果彻底将他打醒。
兰贵芳见状,上前小心翼翼的问:“庭风,你……你怎么样?没事吧?”
啪!
陆庭风回头,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兰贵芳脸上,怒声大骂:“都是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们,陆家现在早就已经跟战家结成亲家了。”
就算陆思艺不顾家,可她至少是陆家的人。
战家就算不在意陆思艺,也会顾及大面,绝对不会闹成今天这样。
现在好了,合作没有了,婚事也作废了。
兰贵芳捂着脸是委屈,愤怒不已。
都是这个陆思艺,她一回来,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
坐在沙发上的陆思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战煜枭还没有来。
想着这么晚了,他都没有来,应该是不会来了,便起身道:“静静,安安,走吧,妈咪去给你们洗澡,好睡觉了。宁宁,你也别玩了,快去洗澡睡觉。”
“我还有一点点,拼完就去。”宁宁认真的拼着乐高。
安安乖乖的放下乐高,走到陆思艺面前。
她过分的乖巧,让陆思艺是心疼万分。
“妈咪,我自己去洗就好。”静静丢下话,一溜烟的跑上了楼。
她可不能让妈咪看到她胳膊上的淤青。
要是妈咪知道她被坏阿姨欺负了,那不得很伤心。
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样子,陆思艺露出无奈的笑,牵着安安的手:“走吧,安安。”
三人上了楼,宁宁还在因为拼装完成不了的乐高而发愁。
明明是看着图纸拼的,为什么总是最后一步是错的呢?
宁宁歪着脑袋,皱着眉头,如小大人般。
叩!叩!
敲门声,将他的思路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