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孩子父母在同一个单位,都被外派学习,暂时回不来,”沈初璃编了个由头。
“不过姨母年纪也大了,一个人带俩孩子挺辛苦的。”
沈初璃原本只是试探,没想到她话音未落,薄宴已经接过了她的话头:“平常有空,可以将他们接到我们这。”
“真的?”沈初璃眼睛一亮,欣喜之余又有些怀疑薄宴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薄宴和亲戚家小孩子接触的都不多,居然会同意她带“姨母家的孩子”来家里!
“反正家里只有我们两人,就算我们去公司,也有管家厨娘照看他们,”对上沈初璃诧异的视线,薄宴反问:“怎么,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近人情?”
“不是,”沈初璃摆摆手:“只是,先生之前说,应付小孩子比较麻烦。”
“我现在改主意了,”轻笑一声,薄宴卖了个关子:“我觉得——”
“什么?”沈初璃眨眨眼,等待下文。
“我觉得我应该学一学怎么应付小孩子。”薄宴说的认真。
不知为什么,看着沈初璃手里的窗花,他就觉得沈初璃提到的两个孩子,应该都特别活泼可爱,让他有想要见一见的冲动。
“那,我过段时间,将这俩孩子接过来住一阵子,”脑海里的念头落定,沈初璃莞尔。
她忽然觉得,有些事迈出第一步,兴许也不像她想的那么难。
“对了,我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对上沈初璃疑惑的视线,薄宴勾唇,俯身贴在她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陪我演个戏。”
短短五个字,因为薄宴原就好听的声音,更显玩味隐晦。
“我就知道,先生早有预谋,不会白白担个声名,”一下就明白了薄宴的意思,沈初璃打趣。
“什么叫早有预谋,这叫深思熟虑,”在沈初璃额前轻敲了一下,薄宴一本正经纠正。
“这两词不是近义词吗?”沈初璃一面说着,一面笑着跑开。
“胆子越来越大了,这么说自己上司,”薄宴佯怒,快步追上去。
他不经意发现,自从这个小女人回到他身边后,他似乎也比以前笑的更多,每天都更充实了。
……
次日早,薄城正要去薄宴办公室议事,还没敲门就听见了里面激烈的争吵声。
“今早来和先生商谈的女人,到底和先生什么关系!”沈初璃的语气里带着哭腔,随即“哐当”一声,办公室里传来玻璃被砸碎的声音。
按理来说,薄宴办公室的隔音质量是一等一的好。这都能听见争吵,薄城在心底摇摇头,又有几分窃喜。
“你每次都怀疑我,知不知道你这是无理取闹!”薄宴震怒的声音传来。
“我无理取闹?先生总以为自己对我很好,实际上在你面前,我根本就不是一个独立的人!”沈初璃一面哭,一面瞄了眼墙上的挂钟。
她算着薄城过来的时间,和薄宴“争吵”。不过哪怕是薄宴授意的“争吵”,沈初璃撑着气势说这些话时,心里仍旧有些虚。
毕竟……薄宴冷着脸色的样子,真的很吓人。
“沈初璃!”
眼见薄宴起身,大踏步朝自己方向走来,就算知道是演的,沈初璃仍旧两腿下意识发软,不敢直视薄宴。
“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上次财务报表被泄露的事,你说不是你做的,我也信任你。实际上你根本没资格和我闹脾气,别太得意忘形!”
“这是怎么了?”薄城在门外听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推门。还没进办公室,就见一地玻璃杯碎片,薄宴钳制住跌坐在地的沈初璃下颌,眸底冷到吓人。
“我在先生眼里,不过是个所有物罢了,根本不影响你找别的女人!”一把推开薄宴,沈初璃哭着跑了出去。
“女人嘛,就是这样,又喜欢吃醋又多愁善感,”看着沈初璃跑开后,薄城反手关了门,一副语重心长的伪善模样,细听却是在说风凉话。
显然,薄宴的气还没消。薄城瞧着,薄宴随手拿过一份策划案,寥寥翻了几页,又烦躁的扔在了办公桌上。
“要我说,伯母的担心也有道理,我看你整天为了沈初璃,分了不少心。”薄城说着,拿出一家会所的贵宾卡,推到薄宴面前。
“别太在意她了,就今晚,去换换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