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璃在一瞬屏住了呼吸。
出乎她的意料,箱子里并没有什么黄金珠宝,也没什么悬疑片看多了的奇怪物证。
只有一沓证件资料。
“这是,你母亲留下的遗物?”
从箱子里拿出一份证件,薄宴翻了翻,居然是沈初璃母亲小学读书时的证明。
“母亲小时候,是住在这个地方吗?”沈初璃的视线落在证明的地址上,是与临江市相隔了上千公里的桐乡。
可她印象中,似乎从没听母亲提起过这个地方。
“这个年份……”从沈初璃手中拿过证明,薄宴目光沉了沉,像是想到了什么。
沈初璃又找到几份证明,看母亲的求学经历,应该是在桐乡读到三年级,就举家搬到了临江市。
从此,再没去过桐乡。
“先生,怎么了?”见薄宴神色不对,沈初璃轻轻碰了一下他,好奇地问。
“没事,”薄宴摇摇头。
应该是他想多了。
箱子最底下是一份相册,沈初璃拂去封面的积灰,翻开相册。
里面是几张老旧的相片,尽管看不太清,沈初璃辨认片刻,还是在相片上一行人中找到了自己的母亲。
这个时候的母亲,大概才七八岁。
母亲旁边站的,应该就是自己的外公?
“这张相片,可以让我拍一下吗?”就在沈初璃准备将照片放回去时,薄宴出言。
“好,”将相片递给薄宴,沈初璃有些不解:“先生在想什么?”
“暂时还不确定,”薄宴收起手机,不想沈初璃担心太多:“等有眉目,我再和你说。”
经抢救,姨母的好友脱离了生命危险。沈初璃随同薄宴赶到医院时,姨母正坐在病床旁,不住抹泪。
“这事怪我,当时要是拉住了……”
“姨母,您别自责,”沈初璃俯身,一面宽慰自己姨母,一面问:“您还记得,当时是谁推的人吗?”
“当时场面太混乱了,”姨母极力回想片刻,无奈地摇摇头。
她确实没看见。
“刚刚来登记的警员和我说,那一带也没监控,只能寄希望于有人录像了。要是连录像也找不到,我们是不是要白白吃亏了?”握住沈初璃的手,姨母情绪有些激动。
“没关系,已经查明,拆迁公司是何氏旗下的,”下意识看了眼身侧的薄宴,沈初璃安慰姨母:“这件事,交给……薄先生就好。”
何氏经过之前的打击,公司的经济状况已经一塌糊涂。这次好不容易揽下一个拆迁的活,急着回血,自然准备强拆。
“您放心,我会让何氏给您一个交代。”顺着沈初璃话头,薄宴看向姨母,客气有礼。
“多谢,”没想到薄宴的态度这么好,姨母一怔,一直以来对薄宴的刻板印象倒是有所改变。
一天时间悄然而过,傍晚时分,薄宴驱车,与沈初璃一起去幼儿园接孩子们放学。
“妈咪,小路今天交了这么两大页检查,”诺诺一钻进车内,小手就不住和沈初璃比划。
“那个叫检讨啦,”安安在一旁纠正。
薄宴听着后座俩孩子叽叽喳喳,唇角微勾,似乎一天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沈初璃一边应着两个孩子的话题,一边给曲瑶发了条短信。
近来事多,不过她一直没忘,下周就是薄宴生日,正为送什么礼物发愁呢!
严格来说,她的吃穿用度都是薄宴的,平常也没见薄宴缺过什么。思来想去,只能让曲瑶给自己做参谋。
“这个好办,男人嘛——”很快,曲瑶那边就回了消息,是条购买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