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死命的挣扎,可白绫稚的手像钳子似的,将她死死摁住。
那真话丸更是入口即化,压根不给她吐出来的机会。
云若柳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唯一的想法就是——完了,全完了。
白绫稚这才松开云夫人,打了个哈欠,望向苏楮墨:“你问还是我问?”
苏楮墨的神色并不算很好,过了半晌才艰难开口:“你来吧。”
白绫稚压根不在乎苏楮墨为什么不高兴,反正她是睚眦必报的类型。原主生前简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现在,她要一一帮忙讨回来。
她看着云夫人:“新婚夜当晚,是你们云家陷害我,对么?”
云若柳咬了咬牙,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冲出去的冲动。
她拼了命的安慰自己:没关系,做这些事情的是云家,她到时候就说不知道,再装装可怜,苏楮墨肯定不会怪罪自己的。
云夫人缓缓地看着白绫稚,点头。
苏楮墨瞪大眼睛,手颤了颤:所以,他真的误会了白绫稚?
白绫稚继续问:“具体你们是怎么做的?”
云夫人的眼神略显呆滞,嘴里却不停:“我们找了个流浪汉,给了他钱财,帮他溜进瑞王府。”
“我们安排好了时间,正好在瑞王进来的时候让他迅速溜走,这样就能产生误会。”
苏楮墨从没有这么一刻,如此后悔!
白绫稚挑眉:“所以,那个流浪汉得手了吗?”
云夫人这个时候忽然咬牙切齿起来:“这个蠢货什么都没做成,竟然没把你这个贱人给羞辱了!所以我们杀了他,毁尸灭迹。”
白绫稚低低的笑起来:“瑞王殿下,你听明白了吗?还有什么要问的?”
苏楮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麻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最终没忍住,伸手给了云夫人一巴掌。
云夫人好像这才反应过来,猛地哆嗦了一下,迅速捂住嘴:“我……我都说了什么?瑞王殿下你别信啊,这肯定都是白绫稚的诡计!”
苏楮墨冷笑起来:“诡计?云夫人,你恐怕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破坏我和王妃的感情,就为了能够让你女儿顺理成章的嫁进瑞王府?”
他眼眸阴沉:“你做梦!”
云若柳只觉得好像被什么掐住了脖子似的,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暴怒的苏楮墨,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苏楮墨现在气的什么都不想说了。
“来人,送客。从今日开始,云家人没有本王和王妃的允许,不得随意出入瑞王府。再有下次,按私闯民宅处置!”
云夫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瑞王殿下,事情不是这样的,你相信我啊,瑞王殿下!”
她拼了命的挣扎:“都是这贱人的错,都是这贱人害的,瑞王殿下你别相信她啊!”
眼看苏楮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云若柳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朝着自家娘亲怒吼:“你闭嘴!”
云夫人这才哆嗦了一下,终于安静了。
白绫稚伸伸懒腰,心情大好的扭头就走。
苏楮墨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她好像……都没开口要补偿?也没让他道歉?
他连忙抬脚追上去。
云若柳手脚冰凉的被侍女扶着进了院子:“你快去,去找他……绝对不能让这贱人翻身!”
贴身侍女迅速明白了她说的是谁,将云若柳安顿好之后,这才悄悄从偏门离开了。
白绫稚没听苏楮墨的那些话,她直接将人关在院子外,就笑眯眯进了屋,抱住跑过来的白幼渊。
“谢谢我们家小宝贝做的药丸,帮娘亲大忙了。”
白幼渊琉璃般的眼睛眨呀眨,欢欢喜喜的拍手:“那真是太好了!”
说着,他又神神秘秘的凑近白绫稚:“娘亲,我在药丸里加了点药,估计……这三日,那个坏女人都要在茅厕里度过了。”
白绫稚很快就明白了,“噗嗤”笑出来,伸手揉了揉白幼渊的脑袋:“真是娘亲的好孩子,干得漂亮!”
白幼渊欢欢喜喜的点头,然后又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纸条:“凌云阁的人送来的。”
白绫稚挑眉打开,忽然冷笑。
这苏楮墨还真有意思,在得知误会了凌云阁,也知道凌云阁真的有两下子之后,居然派人又去了一趟,询问云若柳的病情。
甚至还放出大话,要多少钱都可以。
白绫稚翻了个白眼,伸手把纸条烧了。
小团子虽然还不到三岁,但耳濡目染,已经能识不少字,再加上他还缠着那人念了一遍,自然知道上面写的什么。
“娘亲,你为什么不让凌云阁的人告诉他呀?只要他知道那个姓云的在骗人,娘亲的日子不就好过了吗?”
小小的孩子,有大大的疑问。
白绫稚摇头:“就算这狗男人知道,也绝对不会动怒,甚至还可能开开心心的把人迎娶进门。”
“渊儿你记住,狗改不了吃屎。”
白幼渊似懂非懂的点头,刚要说点什么,白绫稚忽然捂住他的嘴:“外面有人。”
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外面的脚步声虽然十分克制,但凭借着白绫稚的出色耳力,还是能听清。
白绫稚谨慎的将白幼渊藏进隔音极好的密室,这才猛地开门。
外面站着的,居然是许温轩?
她没好气的开口:“许公子偷偷摸摸,是来做贼的么?”
许温轩见到她,笑的满脸温和,伸手拉住她:“稚儿,我实在是想你想的睡不着,这才铤而走险。”八壹中文網
说着,他又靠近了白绫稚两步:“你这些日子为何对我如此冷淡,都不愿意出府和我见面了?”
白绫稚只觉得恶心。
原主单纯,以为许温轩是个热心肠的,所以并没有提防。
可她不一样,她一眼就能看出这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白绫稚冷笑两声:“许公子,有话就说,我现在已经是成婚的人了,和你单独相处不合适。”
许温轩却全然不顾白绫稚的冷漠,越发深情款款。
“我知道,你在瑞王府身不由己,想说的话不敢说,想做的事也不敢做,所以我来找你了。”
“自从新婚前夜那一次之后,我就一直惦记着你。稚儿,你院子本就偏远,不会有人发现的,我真的太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