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柳微怔,忽然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苏楮墨却摁了摁眉心:“白绫稚和许温轩以前关系就很好?”
云若柳松了口气,语气越发温和:“瑞王殿下您别多想,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虽然他们两个也曾经幼稚的说要永远在一起,但是姐姐不是已经嫁给你了吗。”
她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而且姐姐还给你生了个孩子,这已经足够了呀。”
苏楮墨的脸色果然变得更难看了。
云若柳心里窃喜,恨不得马上就把白绫稚赶出瑞王府。
白绫稚这边倒是没什么大动静,过了一天舒服日子,反倒是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李公子?”白绫稚起身,看着面前的少年。
李融洛,丞相府的少爷。因为这位公子是丞相一家老来得子,所以比白绫稚小上一两岁。
李融洛在京城里很是出名,乖巧懂事又聪明,凭借一副出色的皮囊,引得京城少女芳心暗许。只是丞相府压根就没想那么早给他许配婚事,又集千宠于一身,所以也不敢有人造次。
“瑞王妃?”
李融洛是没见过白绫稚的,只是从人们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这是个不受宠的王妃,又曾经做过不少叫人不耻的事情,名声十分不好。
可如今——
李融洛呆呆地看着眼前面容精致堪称完美的连带,一时间傻了眼。
这样的人,竟然……不受宠么?
他显然对那些传闻有些怀疑了,又走了两步:“你叫……白绫稚,对吧?”
白绫稚点点头。
眼前的少年眼眸弯弯,笑的爽朗:“我是过来道谢的。”
说着,他将手里提着的昂贵礼盒递过去:“我爹爹说了,你的红参很好,入了药之后身子都轻松了许多,所以让我过来再买两株。”
白绫稚点头,将礼盒接过来,这才带着人去了药田。
“你爹爹只是公务太过繁忙,又疏于休息,才会积劳成疾。不算什么大病,多调养些时日就好了。”
她帮忙选了两株差不多的红参,用盒子装好。
李融洛连忙付了钱,把药匣抱在怀里:“谢谢您,我爹爹还让我问问,您上次卖的石斛,还有吗?”
白绫稚点头:“虽然有一点,但是品质不太好了。我免费送给你吧,替我给丞相道个歉,下一批成熟之后,我会先做好送过去的。”
李融洛跟着白绫稚,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时间有些晃了神。
就在这时候,云若柳来了。
“姐姐,瑞王殿下让我过来问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
她依旧是满脸的无辜,嗓音温柔。
白绫稚正忙呢,头都不抬:“没空。”
云若柳皱皱眉,就看到了一旁的少年。她愣了半天,才有些惊讶的开口:“李公子?您怎么来了?瑞王殿下在我院子里,不如和我……”
话都没说完,就见这精致的有些过分的少年皱起眉,语气里满是厌恶:“别恶心我,离本公子远一点。”
毫不掩饰的嫌弃,让云若柳愣住。
她忙不迭的笑笑:“李公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和姐姐的确是有点冲突,但是没那么严重,你不要只听姐姐的一面之词,我……”
李融洛猛地站起来。
“这位云小姐,你该不会是有病吧?”
云若柳压根就不敢得罪眼前这尊大佛,所以即便被骂,也只能脸色白了又白,死死地咬紧牙关,怨恨的瞪着白绫稚。
李融洛声音冰冷:“瑞王妃没说你坏话,本公子才刚过来。我只是纯粹看不惯你,不行么?”
“我只是觉得你一天到晚破坏别人夫妻感情的行为很恶心,不行么?”
云若柳的脸色更白了。
她眼眶红红的,死死地咬紧了牙关。
门外传来脚步声:“本王说过了,叫她做什么,还不够倒胃口!”
苏楮墨语气不善的迈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委屈的云若柳。
他微怔,大步走过来,劈头盖脸对着白绫稚就是一顿骂:“白绫稚你是不是有病!若儿好心邀请你吃饭,你为难她做什么!”
云若柳小心翼翼的扯着苏楮墨的衣袖,哭的梨花带雨。
白绫稚终于把石斛处理干净,塞进琉璃瓶,灌进了特质的药材熬煮的水保鲜,这才把盖子盖好,递给李融洛:“好了,不用付钱,等我下次选点品相最好的送过去,亲自登门。”
苏楮墨这才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人。
他脸色微怔,忽然又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一瞬间竟有些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李融洛朝着白绫稚笑的灿烂:“那就谢谢……”他扫了苏楮墨一眼,忽然开口,“我也叫你姐姐好不好?”
“叫什么王妃嘛,都把你叫老了。”
少年好似满腹抱怨,又笑起来:“姐姐,我爹爹可喜欢你了,听闻你医术很好,不如明日去我们府上,给我爹爹把脉可好?”
苏楮墨和云若柳只觉得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似的。
那可是丞相府!
丞相有多不爱结交,整个京城是出了名的。
不说脾气有多古怪,动不动就要骂人,就单单那一身凉薄,就足够让人退退避三舍。
可偏生这丞相才能无双,当今皇帝又喜欢的紧,整个京城只有巴结的份儿!
可现在,他们听到了什么!丞相府的嫡长子,主动邀请白绫稚去丞相府?!
李融洛这个时候转身,看着苏楮墨:“这位瑞王殿下,难怪京城里对你都十分不喜。如今本公子也算是看出来了,有这么漂亮聪慧的王妃,你却非要和这个满腹心机的人凑在一起。”
“刚刚是本公子把她骂哭的,你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这是什么处理家事的方法?难怪陛下都不信任你。”
他冷笑着:“我奉劝你们好自为之,别惹到本公子头上。”
说着,他走到白绫稚的面前:“姐姐,你这么漂亮,以后我护着你可好?”
没错,李融洛,标准颜狗!他不爱结交朋友,不是因为丞相府管得严,而是……他觉得那些人丑的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