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一无所有》
演唱会不紧不慢地开展着。卐卍八一中文?◎◎卐?网§卐?w、w`w、.`8-1、z、w-.-c`o、m、
带着些微考古心态的毕文谦仰靠在座位上,没有在意什么细节。这次演唱会,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或许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但对于穿越者毕文谦来说,能让他在乎的,不过是演唱会本身,而非其中的歌曲和演唱。
除了三歌之外。
一是王振说的那拍了小电影的《牵手》,毕文谦挺好奇自己的脑洞能被做成什么模样;一是夏林叫着要唱的《女孩的心思你别猜》,这本和她几乎没有交集,得是在9o年代才问世的作品,从年少的她嘴里唱出来,会是什么模样?而最后一嘛……则是中国流行音乐史的一个地标了……早在入京之前,他就有着改变“历史”的**。
或者说,《牵手》的脑洞,本就是为了恶搞而起的源头。现在,这一刻真的即将到来了……
毕文谦惬意的望着体育馆里简陋的舞台,无论是视觉效果,还是那些音响设备,都让习惯了1o年代的硬件水平的他觉得残念,但他依然脸带微笑,显得温润而平静,惟独那时不时在扶手上轻敲的手指,暴露了他稍微的激动。
一歌唱去,倒是夏林第一个被毕文谦等到了。
粉红的夹克穿在夏林身上,颇有些孩子气,当然,这更可能是因为那校裤若有若无的存在感。一手握着话筒,夏林一手朝现场观众们挥挥手,最后正对着毕文谦的方位指了一指。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哟!”黎华瞄了瞄毕文谦,轻轻地笑,“她已经现你坐这儿了?”
轻快的小鼓和琴声先起了活泼的感觉,接下来便是夏林清脆的嗓音先声夺人:“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噗!”黎华一下捂起嘴,忍着笑。
台上的夏林一句句唱,下面的黎华终于忍不了,偷偷笑出了声。终于,等间奏起时,她悄悄碰了碰毕文谦胳膊。
“这歌你是猜了谁的心思写的啊?”
毕文谦一愣,偏头瞧了瞧她指缝儿里弯弯的嘴角:“猜了不少。”
“哦?”
“包括你。”
“呵呵!”
黎华不再捂嘴,一边眉开眼笑,一边带头鼓起掌来。
“这歌是你写的?”另一边的王振也偏过头来,只问了这么一句,那看着毕文谦的眼神里,仿佛写的“年轻真好”的微笑。
体育馆里响起了不小的掌声,和其他不少歌曲演唱时差不多的气氛。呼喊喝彩声,女观众的尖叫声,并不像这个年代女人们在街上那种时代性的矜持。卍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或许是因为这是一活泼的歌,观众里甚至有人不断地吹着口哨,既像是为夏林喝彩,又像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这夹杂在掌声中的声响把毕文谦吓了一跳。看看身边的王振,他却依旧微笑着,仿佛没有听到。
不久,夏林唱完退场。又一轮鼓掌声中,黎华细细盯着毕文谦:“怪不得她会要唱这歌。你啊,还真是什么都能唱成歌啊!”
毕文谦只是笑笑,转移了话题:“这歌很简单,也算朗朗上口,唱起来没什么难度。夏林唱出了年轻女孩子的活泼俏皮,有点儿少女情怀总是诗的味道了,也算成功。徒弟,这歌如果换你,你会怎么唱?”
“我?”黎华笑着摇摇头,“最近我可没时间‘闹喳喳’,也没时间去‘呆’。等过段时间再试试吧!”
听了这话,毕文谦散了脸上的笑,只朝她点了点头,默默越过扶手,轻轻牵着她的右手。
“谢谢。”
黎华不答,只是手上传来了一点儿力道。
又过了几歌,一个仿佛穿着袍子,脖子上搭着白毛巾,一只裤脚高,一只裤脚低的年轻男人,提着一把破吉他登台了。
或许是因为那陕北农民般的打扮,全场观众仿佛被他给震慑住了,当他拨弄着吉他起了声音,体育馆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是了,就是他。
毕文谦远远望着舞台,隐隐生出了一点儿感慨。
“我曾经问个不休……”
破破的嗓子,一声高歌,整个现场仿佛炸药桶被点爆了一般,叫好声,鼓掌声,口哨声,尖叫声,彼此覆盖着轰然而起!
毕文谦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显然不是被歌曲吸引的神态。当台上的人唱完一遍,开始在间奏时大踏步弹吉他时,微微皱眉的王振终于忍不住倾身而问。
“小家伙,这是什么歌?”
“简单地说,一好歌。”毕文谦心头一跳,却又有些喜悦,“如果说风格的话,应该是富林叔叔提过的摇滚。如果说内容的话,细细思量起来,似乎挺值得辩证地说道说道。”
“辩证?”似乎是这个哲学性的字眼儿出现地突兀,本是问问音乐的王振稍稍愣了一下,“那你具体说说。”
忽然,他们背后一排不远处起了动静。回头看去,却是一个老同志正在离场,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是一脸怒容。
毕文谦眼露疑惑,王振也问了问身旁的人。
不久,传来了说法——那位老同志很不喜欢这种胡闹的歌。
一起听着,王振先爽朗地笑了笑:“呵呵,老革·命遇到新问题了。”
“就不知道那位老爷爷是不是离休了?”毕文谦也轻笑着。
王振细细看来:“哦?”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能坐在前两排的老爷爷,应该也是干部吧?”毕文谦眨眨眼睛,嘴上继续着貌似弱弱口吻,“如果是已经离休的老爷爷,遇对这样的新事物,他不喜欢,用提前退场来表达态度,倒也正常。但如果是仍在工作老前辈,无论他个人喜不喜欢这种风格的歌,即使这种歌犯了什么错误,也该直言批评吧?像这种处理方式,实在不像是一个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干部的行为,倒有点儿传说中的民国高官的冷艳高贵的范儿。”
“哈哈!”倒是另一旁的黎华先笑了起来,“我的师父啊,你这帽子扣得有点儿大啊!”
“很大吗?”
毕文谦一脸无辜。
谈笑间,舞台上的年轻人继续唱了起来。等他完全唱过了,王振没有跟着大众鼓掌,而是先对身边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毕文谦说道:“小家伙,你那歌拍的电影,是作为压轴来播放的,到时候会挂荧幕。等播完了,你上台去,辩证地和大家谈谈你对这,《一无所有》的看法,也让刚才那离休的老同志听听。”
毕文谦一愣,旋即睁大了眼睛:“他真的已经离休了?”
王振笑而不语。
那笑容,看在毕文谦眼里,仿佛能脑补出一句话来——无论他有没有离休,今晚之后,他就一定离休了。
错觉,一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