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黑脸白脸都让她给唱了，变脸比翻书还快。

沈蔓冷冷一笑，对上她满是哀求的眼神，沈蔓脸色冰冷的推开她的手，她说：“我为什么要帮你求情？我有这个义务吗？你道歉我就得原谅你？我是沈蔓，又不是巴黎圣母，你的死活跟我没关系，我和傅斯年也没有关系，你与其在这里求我，倒不如想想是不是你自己得罪他了。”

说罢，她都给她一个“活该”的眼神，转身离开，林玲当然不会就这么放她走，她冲到门口，将门堵住，然后道：“沈小姐，我真的知道，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吧……我真的……我真的不能没有乌华这份工作……”

沈蔓看着她，双手环抱，她说：“林小姐，你现在这么说，害我的时候，真的有这么想吗？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做了事，不管对错，都得承担后果，你要是不讲道理死缠烂打，我也不会跟你客气。”

沈蔓朝着林玲挑眉，眼底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示意她让开，林玲自知无法取得沈蔓的原谅，踌躇片刻，她心下一横，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帮我在傅斯年面前说句话，让他放过我，以后，我当牛做马，一定不忘沈小姐大恩大德。”

“……”沈蔓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默了默，只道：“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缺。”

说罢，她伸手将她推开，开门准备离开，身后却再次传来林玲的怒斥声：“沈蔓！你生来富贵，当然不知道我们这些夹在中间努力攀爬的人有多辛苦，能进乌华上班，是我爸动用了所有人脉才有结果，你生来就不愁吃穿，像我们这样的人，错一次就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沈蔓开门的手微微一顿，她转头看向林玲，她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很难说不是拜她自己所赐。

沈蔓反问她：“你既然知道机会来之不易，那为什么还不掂量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你应该做的是把握机会，心思放在工作上，而不是怎么讨好顾佳佳。”

听着沈蔓的话，林玲微微一愣，心头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猛然揭破。

“人家天赋异禀，虽然家室一般，但以前是学霸一样的存在，进乌华那是轻轻松松的事，你呢？”沈蔓语气微顿，接着道：“你靠的是家室，是人脉，像顾佳佳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只适合单飞，你想贴着她就得做好被她当做垫脚石的准备。”

见林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沈蔓轻笑一声“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沈家以前给过不少单子给林家，帮你们度过瓶颈吧？”

林玲垂了垂眸，不搭腔。

看着她一副有些愧疚却依旧倔强的样子，沈蔓只是一声冷笑，她双手环抱：“说真的，你今天来求我，算是找错人了，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很记仇，在我穷困潦倒的时候，只要有钱给，我什么都做。”

“六年前沈家破产的时候，你们林家是第一个撤资的，我不怪你们，毕竟都有一大家子人要养，但是六年后的今天，我不奢望你帮我，但你竟然反过来害我，如果今天换做我求你，你会替我去说话？”

“你和顾佳佳这么要好，她不会没告诉你我是什么样的人吧？”

“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今天算是免费给你上一堂课，再有下次，我可是要收费的。”

“……”林玲一阵沉默。

沈蔓冷笑着开门，临了她补充道：“再说一次，傅斯年找你麻烦的事，我并不知情，不要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