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面了吗?”
夏启和朱东,朱北在地道之中虽然听见了上方的骚动,但是都没有加以理会,他们更关心的东西在他们的面前,在面前的石门后面。
他们一直费尽心思在寻找的张献忠此时此刻就在这扇石门的后面,他们即将要面对的对手,尽管现在他们对于对方还是处于一个一无所知的状态,但这并不妨碍双方马上就会成为要你死我活的对手。
“少爷,开门吧。”
朱东和朱北催促道,即便是对即将要面对的强大对手,从内心深处感到了忌惮,但是一想到这是汉王殿下的吩咐,他们便能够克服这种恐惧。
“好,一切小心为上,现在恐怕只剩我们三个人了,没有人能来帮助我们了,要争取活着回去。”
朱东和朱北二人都笑着摇了摇头:“少爷,我们早就已经做好了为了汉王殿下赴死的准备,只希望您可以活下来,活着回去向殿下复命,殿下可是期待着您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去。”
朱常胜除了和五名死士交代要事事听从夏启的吩咐以外,还一并交代了要尽可能让夏启能够活着回来,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殿下让他们保护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外人,但只要是殿下的吩咐,他们就不会去考虑那么多,只要去执行就好了。
“算了,和你们是说不通,我要开门了。”
朱东和朱北向后退了一步,夏启双手按在门上,然后开始向两侧推开。门比他想象的要容易打开得多,夏启没有费多大力气便开了门。
门后的空间便不再像门外一般阴暗,在中间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之下,火把按照八卦阵的规律整齐的插在了墙上,除此之外头顶还有一个插满了蜡烛的巨大石灯。
刺眼的光亮从密室之中传来,目光顺着开门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身着金色龙袍的男人正坐在一副黑龙图腾的下方,龙袍上绣的龙不是金色,而是与图腾上的黑龙有异曲同工之妙。
张献忠依然静坐在图腾下方,从刚才外面的打斗声中他就知道今天先来找到自己的不会是彭开,明明距离自己神功大成之差一天,偏偏就是在这一天各方各面的人物齐聚一堂,大西的皇宫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
夏启缓缓的走进密室之后才注意到,除了那似曾相识的图腾以外,地上还遍布着看似是有规律的留下的干涸的血迹。
他想到了沙康泰曾经告诉自己的连环灭门案,这样看来这件事果然和张献忠脱不了干系,也不知道沙康泰这段时间是否能够取得进展,不过不管他是否取得了进展,自己只要能够在这里把这件事的源头解决,便不再有后顾之忧了。
“你就是张献忠?”
夏启一边向对面走去一边问道。朱东和朱北看着他的手势没有继续跟着他向前走,静静的站在了门口。
“不错,正是老夫。”
夏启微微颔首,从包袱里摸出了一封圣旨,这是朱由检亲手写下的讨贼檄文,虽然锦衣卫没有宣旨的职能,但这样的特殊情况便可以采取一些特殊的方式去对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夏启才刚刚开口,张献忠便猛地一抬手,一滩黑色血液状的液体从他的手中凭空出现,而后泼向了夏启的方向,血液溅到了夏启手中的圣旨上,顷刻间圣旨烧成了一滩灰烬。
“朱由检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张献忠抗旨不遵,烧毁圣旨,罪无可赦,论罪当诛。”
“崇祯小儿的鹰犬,若你是为了他来的就不要在婆婆妈妈的人,赶紧闭上嘴,等我先杀你,再杀他。”
“我不是为了他来的,你在蜀地作威作福,荼毒地方,出于公理与正义,我非杀你不可。”
“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小子也敢口出狂言,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必要的牺牲,你这种朝廷的鹰犬如何懂得!”
被说得不耐烦的张献忠不想在多说了,双手握成爪状,起身离开石台,飞身向走到中间的夏启扑来。
张献忠在半空中移动的速度并不快,但在气势上却很是咄咄逼人,夏启在原地短暂的震撼之后才做出了反应,从背后拿起来短剑,将剑鞘丢在地下,右手持剑准备迎战。
“少爷,我们这就来帮您。”
朱东和朱北也在短暂的停滞以后恢复了意识,立刻各自拿出武器对准了张献忠。
夏启在躲闪了张献忠先声夺人的进攻以后开始打量起了对方,张献忠的身手比起冯显甚至是魏忠贤都要差得远,但是他的一招一式之中都能给对手带来一种不可抗拒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是有了面对冯显的黑气的经验,夏启对此并没有太过于担心。
朱东毫不畏惧的拿着短剑冲了上去,开始了与张献忠的正面对抗,朱东的剑斩得快准狠,但是张献忠的动作看似缓慢,实则每一下都能稳稳的用两只指头夹住朱东的剑。
朱东此刻也丝毫不敢懈怠,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最佳的状态,每一次张献忠快要夹住他手中的剑时,他都能迅速的收回,而后快速的发起下一次进攻。
朱北将弩搭在了手弩之上,不断切换着自己站立的位置,没有遇到最佳的出手机会他绝对不会轻举妄动,他要争取的是一击制敌。
夏启也拿着短剑上前帮助朱东,二人两面夹击,但即便如此,张献忠依然能够游刃有余的应付二人的攻势。
“看来三位也不过如此,朝廷的鹰犬现在只有这个水平吗?”
张献忠突然开始发力,形势上变成了转守为攻,三人久攻不下的局势本就已经十分困难,现在张献忠突然一转攻势更加增大了他们的压力。
张献忠在一顿狂风骤雨的反击以后,在夏启和朱东的身上都留下了一定的伤势,看着已经负伤的二人,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准备好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