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巴彦沃西也花费了许多的时间,在晚一点就到了清军士兵加大戒严力度的时候了,现在时间紧迫,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可以耽误了。
“夏公子,我们继续去找其他人吧。”
一直在一旁等候的何越典,在看到巴彦沃西离开后就,也从一直倚靠着的墙上离开了,除了靠在一边不会影响夏启的审讯之外,站在他那个位置也可以很好的观察到周围的情况。
虽然这是个隐秘的角落,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人误打误撞闯进了这里还是必须要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于是何越典就担当了这个重任。
“嗯,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重新出发了。”
这次的机缘巧合之下抓到了一个鞑靼的探子,还从他的口中知道了许多消息,对于夏启而言算是一件不错的事,眼下这个情况,能够节约时间打听到有用的消息就是好事。
审问完了俘虏以后,接下来还得接着做正事,正事就是将之后的计划通知到其他的同伴,一开始夏启和何越典便是为了这件事出的门,现在必须要抓紧时间去做了。
“夏公子,我们出去以后继续按照之前的路线走。”
“嗯。”夏启点了点头,随后又补充道:“即便是把这个巴彦沃西抓了个正着,之后也不能掉以轻心啊,谁知道待会会不会被别人盯上。”
夏启和何越典又像之前一样,若无其事的走在大街上,这个时间点大多数人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回到了家中。
即便是南京城内的商铺,在这个全城戒严的时期也会早早的关门,毕竟晚上一出来,若是做出了什么非同寻常的行为,被鞑靼的探子们盯上了,就会当做奸细抓走。
的确有人明明和奸细沾不上一点关系,但是做出了惹人误会的举动,就被抓走了。被抓走以后,鞑靼没有不能确定有没有抓对人,又不敢随便放人,就这样一个无辜的百姓就遭受了牢狱之灾。
所以越是临近晚上,街道上的行人就会越少,毕竟谁都不想平白无故被冤枉,被抓走了可是有几张嘴都说不清楚的。
夏启和何越典要找的第一队同伴,借住在一位前辈的家中,从蜀王府的情报机构退出以后,这位前辈因为在四川结下了太多的仇家,又不想麻烦其他兄弟为他解决,就独自一人来到了南京城生活。
这位前辈在南京城开了一家书店,平日里的生活还算是悠闲自在,这一次知道了何越典等人需要帮助,二话不说的就同意了。
“文兴德前辈在我刚刚投靠蜀王殿下的时候,就已经是小队长了,虽然我和他没有过多的交集,但是我们也是互相认识的,这一次多亏了有他帮忙,我们在南京城的蛰伏才会这么顺利。”
“看来这位前辈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啊,待会得好好的感谢他才是。”
夏启和何越典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向前走着,不一会儿就到达了目的地,在巴彦沃西离开以后,再也没有烦人的苍蝇找上门来,这无疑让夏启和何越典轻松了许多。
到了文前辈的书店前,夏启和何越典还是警惕的观察了四周,确定了没有被人盯着,才大踏步的走进了书店。
“这位客官,我们马上就要……”
店里的伙计一边擦拭着手中的烟枪,一边抬起头和刚刚走进来的两位顾客说话,这个时间点照理来说已经要关门了,但是他偷了下懒,没有及时打烊,没想到就要两位顾客进来了。
当他抬起头看见了来者是谁的时候,又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然后才开口说道:“客官里面请。”
在夏启和何越典走进了里面的房间后,这位伙计才走到了门口,打量了四周以后,才将门板一块一块的合上。
这位伙计自然不是一般的伙计了,文兴德店里原来请的那两位伙计都被他打发走了,南京城大战在即,他们本来就想拖家带口离开这里,但是碍于这位老板一直对他们不薄,他们不好意思不辞而别。
正好有三个人老板的“远房亲戚”前来投奔老板,老板将他们打发走了的同时,还给了他们一笔丰厚的安置费,这让他们非常高兴的离开文兴德的书店。
文兴德早就在里面等候多时了,自从他知道何越典等人到了南京城以后,他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这样的感觉对他而言也是久违了,平静了这么久,这样的生活竟然让他有些怀念。
在夏启和何越典进来以后,文兴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头看了一眼,他一眼就认出了何越典,对何越典身边的夏启打量了一番后说道:“这位就是你之前和我提起的夏公子吧。”
夏启礼貌的答道:“在下正是夏启,您就是文兴德文前辈吧,对于您对我们的帮助,在下铭记于心。”
“夏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呀。”文兴德笑道:“举手之劳,夏公子不必挂在心上,几位兄弟都是我的同僚,他们需要帮助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说到这里,文兴德的眼神突然变得惆怅起来了:“对于蜀王殿下的不幸遭遇,我一直深深的感到惭愧,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我居然完全置身事外,对此我一直不能释怀。”
“如今有一个可以让我稍稍弥补遗憾的机会,我肯定也会尽力而为呀。”
夏启和何越典都被文兴德的情绪感染了,一时之间大家都陷入了沮丧之中,毕竟要是说起遗憾,谁又会没有呢?
何越典率先打破了这样的气氛:“文前辈,夏公子,今天咱们不说这些让人遗憾的事,只说以后的事,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终究要向前看。”
“没错,何大哥说得对。”
文兴德也意识到自己一时的感慨情感有些过于强烈了,随即也附和道:“没错,我们当下还可以做到很多事,没有必要再纠结于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