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夏公子带路了。”直到现在,计嘉茂对于夏启仍旧没有产生怀疑,原本谨慎的他不应该这么轻易的相信别人,但之前先入为主的印象严重影响了他的判断。
计嘉茂还不知道他即将面临的会是什么。鲍达和易普泽也会因为他曾经的背刺被连累。
这就是夏启希望他付出的代价,再算上与左良玉和朱常胜之间的摩擦,这样的决定也有不得不做出的理由。
“夏公子,为何不就在这里动手,这里也很隐蔽啊,何必多此一举呢?”易普泽提出了异议,他不像计嘉茂一样会对夏启产生主观的判断,他的异议仅仅是对于事情本身的想法。
夏启摇了摇头,说道:“在这里实在不太合适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或许还要在这里落脚,到了城南如果没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他们,在哪里找不到合适的藏身之处的话,我们可能还会回到这里。”
“可是,这和我们不在这里抓鞑靼士兵有什么关系吗?”易普泽继续追问道。
对于这样的问题,夏启很轻松的就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如果在这里闹出了动静,被怀疑了的话,之后想要留在这里或许就没那么容易了,去其他地方抓人,即便留下了蛛丝马迹,也会把注意力带到别处。”
“更何况这里听说还有其他人潜伏于此,虽然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看鞑靼的架势,他们是相信了,所以即便发生了这种事,也不奇怪,只是印证了他们的想法而已。”
易普泽想了想,觉得夏启说的确实有道理:“夏公子所言甚是,既然如此,那就还是得麻烦你带路了。”
“这是自然的。”
夏启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队伍的前面带路,之所以要换地方,又一层原因是这里的确不适合动手,容易将注意力吸引到周围,尤其是何越典等人身上去。
若是朱常胜和左良玉的联军真的战败了,没能攻下南京城,那么他们还要继续潜伏在城内,等待下一个时机的到来,保险起见,不能让这个地方过早的进入到外界的视线当中。
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换到那个地方,那个他曾经和何越典一起抓住清军士兵巴彦沃西的地方,更加方便潜伏在城东的各位集合,这样才能确保将不确定性降到最低。八壹中文網
夏启知道昨天晚上何越典等人就已经看到了自己,他相信即便时间紧张,即便那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们也可以做出合适的判断,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一切都布置好。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夏启往外走没有多久以后,何越典等人也出了门,远远的跟在了夏启的身后,夏启刻意的控制了自己前进的速度,为的是让何越典等人可以在一个几乎最远的距离之内跟上自己。
计嘉茂凑上前轻声说道:“夏公子,时间紧迫,为什么不稍微走快一些?”
“就按这个速度前进吧,走的太快了没准会引起怀疑,谁知道路边的那个人会是鞑靼的眼线。”
计嘉茂觉得夏启说的有道理,继续保持这个速度和他前进着,一路上计嘉茂和夏启,鲍达和易普泽两两成对,不像是一起的,这样也可以避免太多人在一起引人注目。
终于,在夏启带着计嘉茂等人到了那个胡同的时候,冉修也在街道上找到了在各处闲逛的同伴,互相之前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让人看不出他们有关系,但是这个距离又刚刚好他们可以互相跟上。
即便是真的有鞑靼的探子,也很难注意到相隔这么远的人之间会存在什么联系。
夏启将计嘉茂等人带进了这个胡同,进去以后,计嘉茂等人观察了周围的环境,这里确实非常的合适,这个胡同的住户已经离开了,虽然南京城曾有过一次大战,但是留在城里的人还是非常得多。
于是这个住户全部离开的胡同就和周围显得格格不入了,一般情况下,在白天巡逻的鞑靼士兵不会专门走到这里来,即便是来了也只会简单的看一眼,这样反而更加方便四人下手。
“鲍兄弟,易兄弟,麻烦你们在里面等候,我和计先生去外面蹲守巡逻的鞑靼士兵吧,”
鲍达和易普泽都表示了同意,抓人的阵仗肯定不能搞得太大,不然引起了没有必要的注意就不太好了。
至于之后应该怎么处理被抓的人,夏启身上虽然没有真正有用的丹药,但是不代表他们的身上没有,用一颗致命的药丸控制一个被捕之后又放回去的人,对于他们而言也是烂熟于心的手段了。
由于后面的其他人还没有跟上来,何越典便不打算那么早露面,若无其事的和另一位兄弟从胡同口经过。
“计先生,实在不行咱们其实可以随便抓一个过路的人,那么大的事他们不可能没有听过风声,即便他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事后处理他们也比处理一个鞑靼士兵要简单的多。”
夏启的言外之意计嘉茂完全可以理解,他想了想也是那么回事,如果对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话,那正好避免了他们的麻烦和风险,即便他们不知道,要处理一个平民也并不会是一件难事。
“好,那我们动手吧。”
在何越典和另一位兄弟经过的时候,夏启和计嘉茂突然从背后发动了突袭,夏启从后面掐住何越典的脖子,说道:“别动,好好配合我们,敢大喊的话,小心我直接把你的脖子掐断。”
何越典听声音便知道他身后的人是夏启了,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是好好配合他总是不会有错的。
何越典当即表现得唯唯诺诺,大惊失色的说道:“好汉饶命啊,你让小的做什么,小的一个不字也不敢说。”
“算你识相,我们有一些话要问你,希望你可以老老实实的回答。”
跟在后面的冉修和侯巡看见夏启和计嘉茂把何越典抓到了胡同里,便知道应该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