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遇到了对手的时候,计嘉茂从来都不会掉以轻心,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何况在清楚对方的底细之前,是谁狮子,谁是兔子还是一件不好评判的事。
“阁下不必谦虚了,尽管出招吧,我计某人一定严阵以待。”计嘉茂摆出了一副接招的架势,时刻准备好与冉修交手了。
“那就来试试吧。”
双方虽然嘴上都说着要动手,但是谁都没有率先发动进攻,都在这狭窄的胡同当中徘徊着,寻找着出手的时机。
冉修因为知道计嘉茂的来头,他自认为如果一对一的话自己不会是计嘉茂的对手,所以他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因为在此之前,何大哥和他说的就是拖住时间,他自有办法。
“阁下为何还不出手?既然如此就让在下主动前来领教阁下的高招了。”
计嘉茂不认识冉修,不知道冉修的底细,刚才一回合的交手并不能看出什么,面对未知的对手,计嘉茂不会大意,而是会耐心的观察,再寻找出手的时机。
现在对方一直不发起进攻,那就只能由自己先出手,去试探一下对方的斤两了,他已经思考了之后的十招应该如何交手。
“请赐教。”
计嘉茂率先冲了上来,冉修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全神贯注的观察着计嘉茂的动作,面对计嘉茂的攻势,冉修也不急于反击,而是见招拆招,先想办法适应计嘉茂的招法。
几个回合的交手下来,虽然局面上看上去是旗鼓相当,但是计嘉茂敏锐的感觉到了,面前的对手一开始是想伺机寻找反击的机会,但现在是被自己压制着,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计嘉茂在心中暗叹自己高估了对手的实力,和他产生了不必要的纠缠,实在是失策。
既然自己与对手之间的实力已经高下立判了,那么计嘉茂便不打算再拖下去了,他打算马上找到机会将对手解决,他的心思挪到了自己腰间的那把匕首上。
计嘉茂甚至还嫩分心去观察身边同伴的情况,易普泽在一开始的旗鼓相当以后,现在也逐渐占据了上风,但是一时半会儿看上去也难以解决对手。
“鲍达,上去帮忙。”见到易普泽暂时没有办法解决战斗,计嘉茂便招来另一位同伴鲍达上去帮忙,一个被束缚住的人,让夏启一个人看守就行了。
“是。”听到了计嘉茂的吩咐,鲍达摩拳擦掌,也加入了战斗,原本就对易普泽有利的局面,在鲍达加入以后,更加演变为了一边倒的局势。
冉修也知道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他维持着现在勉力支撑的局面就已经足够艰难了,也不知道何大哥之前说的那个办法什么时候可以用出来,在打下去,他非要被计嘉茂杀了不可。
就在冉修被计嘉茂一拳打中面门以后,计嘉茂没有像他想的一样乘胜追击,而是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匕首,趁着冉修短暂的失去了意识,一刀直指冉修的要害。
等到冉修反应过来以后大惊失色,没想到计嘉茂居然偷偷的藏了这一手,冉修急忙闪避,但是电光火石之间,计嘉茂的出手速度太快,冉修根本没办法完全躲避。
计嘉茂的匕首虽然没有直刺要害,但也扎进了冉修的左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一刀伤到了冉修的经脉,让冉修不得不迅速拉开和计嘉茂的距离,而后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伤口。
另一边,和冉修一起来的那位兄弟,以一敌二也完全不是对手,被鲍达和易普泽二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冉修看着和自己一起来的兄弟在这里挨打,自己却只能在一旁无力的看着。
他内心开始变得十分的焦急,何大哥和夏公子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做出反应啊,这样下去他们马上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看来阁下并不像我想的那么厉害啊。”计嘉茂语气平静的说道,面对一个已经没有威胁的对手,他对对方的态度自然也就无所谓起来了。
“你别太得意了,胜负现在可是还没有分出来。”
“哈哈哈,伤成这样还敢口出狂言,我看你是没有脑子啊。”
计嘉茂快步冲到冉修的面前,想要干脆利落的一刀将他解决,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呼声。
“且慢!”
计嘉茂光听声音就知道,叫住他的人是夏启,虽然待会就要对夏启出手了,但现在也不妨听一听他有什么想说的。
计嘉茂回头道:“夏公子有何事?”
“计先生,我们不应该先审问一下他是从哪里来的,是谁派他来的吗?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再动手也不迟吧。”
计嘉茂轻轻地笑了笑:“夏公子,依我看不必了,像他这样的杂鱼嘴里,能够知道多少东西?”
计嘉茂无视了夏启的阻拦,继续挥刀想要动手,同时也不忘吩咐鲍达和易普泽二人:“这样的杂鱼不必浪费时间审问了,直接动手就是。”
“是。”
接到了计嘉茂的明确指示,鲍达和易普泽也不用再迟疑了,解决一个无关紧要的敌人,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件轻车熟路的事了。
“啊!”
随着易普泽一刀刺下,和冉修一起来的那位兄弟就这样被一刀刺穿了心脏,一命呜呼了,冉修目眦欲裂的吼道:“姓计的,你会付出代价的!”
“死到临头了你还有闲工夫议论我啊,下一个就到你了。”冉修的威胁在计嘉茂看来根本就不值一提,被他打败的人当中,几乎每一个人在临死之前都对他进行了诅咒。
但直到今天,他还是好好的活着,而那些诅咒他的人反而已经尸骨无存了,在他看来,这样的狠话,只是弱者最后的哀鸣而已。
夏启和何越典见到这一幕也是非常的揪心,但是从一开始他们就做好了牺牲的觉悟,现在还没有到出手的时机,现在无论多么的愤怒都必须按捺住,等待时机的到来。
计嘉茂又将匕首对准了冉修:“阁下,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