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疼死我了。”
正在大街上行驶的奔驰车上,林华衫捂着肿得高高的半边脸,无比痛苦地叫道。
陈天龙一巴掌之下,他满口牙齿掉了一半。
因为担心话多再导致自己另一半牙也被陈天龙打掉,所以他连句场面话都没敢留便从田家别墅跑了出来。
“林公子,就这么算了吗?”
高松溪想到自己跟狗一般爬出来时的情形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一个人的身份越高,越接受不了被人羞辱。
尤其是被诸如江湖郎中这类的底层人物侮辱。
因为身份越高越要脸面,而人这一辈子无非就是为脸面活着。
他这样,所以他肯定林华衫也是这样。
“就这么算了?那我还怎么有脸去见我师父?啊!”
林华衫恨得下意识咬牙,结果却咬在了牙床上,顿时疼得大叫一声。
啪!
下一秒,他毫无征兆地给了高松溪一个大嘴巴。
高松溪都懵了,“林公子,你……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踏马疼!哎呀,好疼!”
啪!
林华衫又是一个嘴巴狠狠扯在了高松溪的脸上。
高松溪哭死在厕所的心都有了,你踏马的疼,关我个鸡毛事?
但他嘴上却表忠心道,“只要林公子能消气,就是打死我也行。”
啪!
林华衫没客气。
我尼玛!
高松溪恨得自己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了。
你说我踏马没事儿说这话干什么啊,欠抽啊我?
“去找冯小刚,前年我曾经救了他一命,是时候让他还我这个人情了。”
林华衫恨声道。
“刚爷?林公子,莫非你说的斧头帮的那个刚爷?”
高松溪顿时眼睛一亮。
冯小刚,斧头帮帮主,西南城地下世界的大佬。
五年前,他靠着两把鸳鸯刀带着百十号兄弟,在一夜之间横扫江南青红两大帮派,从此一战成名。
那一夜,浑身是血的他脚踏青红两帮帮主的脑袋,霸气嘶吼的那句“还有谁”更是一时间传为江湖佳话。
也正是因为这一战,他落了个“血色人屠”的威名。
如果有他出面,那个老郎中定然在劫难逃。
“除了他,还有哪个叫刚的配我给他看病?”
林华衫哼道。
“哈哈,有刚爷出面那我就放心了。”
高松溪开心的同时心下却暗暗发狠道,妈的,老东西,到时候我让你踏马学王八。
然而,还没等他念头落地,伴随着一声痛呼,啪!
林华衫又是一个大嘴巴扯在了他的脸上。
我尼玛!
高松溪简直都要哭死在厕所。
左右看看,啪!
他抡起大手狠狠地朝开车司机的脸上也来了一下,“开他妈快点儿!”
……
与此同时,田甜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陈天龙。
但是,眼前却分明是一个白胡子老郎中。
这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是我听错了吗?
不,绝对不可能听错。
“田小姐,你怎么了?”
陈天龙明知故问道。
“你……”
田甜刚要说话,苏新梅却是一个箭步冲上来碰住了她的脸。
此时她脸上的红色疤痕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阳春白雪般洁白,羊脂美玉般细腻的肌肤,用吹弹可破来形容简直恰如其分。
如此肌肤再配上她那精致的五官,其容颜之美足以让人能一眼万年!
美!
美到了极致!
如清水出芙蓉,似芍药迎晓日。
“天呐!我的天呐!”
苏新梅连声叫道。
“妈,怎么了?是不是比以前更丑了?”
田甜无比忐忑道。
“不是,是好看了!而且比以前简直好看一万倍!啵啵!”
苏新梅对着田甜的娇嫩脸蛋一阵猛亲。
“卧槽!神医!真的是天下神医!”
空气中传来田建辉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叫声。
“田甜,你快看看!你快啊!”
而此时,田建章早已经如风一般拿来了镜子。
田甜将信将疑,但眼底深处却涌动着一股子难以掩饰的激动之色。
接过镜子,她紧张的闭上了两眼,
而后,她将镜子放到面前,再次一个深呼吸后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当看到镜子里貌美如花的自己,她顿时呆住了。
这一刻,她觉得用那句“美到自己不能呼吸”来形容自己再也贴切不过了。
“妈,我是在做梦吗?”
她难以置信的问道。
“不是梦!是真的!不信的话妈掐你一下。”
苏新梅激动地伸手掐在了田甜的胳膊上。
虽然有点儿疼,但田甜却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妈,你用力大点儿。”
“嗯!”
苏新梅再次稍微用力的掐了一下。
“妈!我真的好了!”
田甜一把抱住了苏新梅。
她那原本黑暗的世界瞬间变作了天朗气清,鸟语花香。
怕是田甜姐再看到自己的身体变化后,更是会更加高兴吧。
陈天龙暗暗一句。
随后,他上前一步,“诸位,老朽还有要事在身不便耽搁,还请给了老夫诊金让老夫回去。”
他得趁田甜姐再追究他时离开。
可田建章却是一把抱住了他,“老神医!你不能走!”
“你必须留下来吃顿饭,让我们一家聊表谢意才行!”
“是啊老神医,你对我们如同有再造之恩,你说吧,你想让我们一家怎么感谢你?”
苏新梅也急忙道。
“救死扶伤,乃我医门中人本职所在,你们无须如此。”
陈天龙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样子。
“老二,弟媳,你们什么也别说了,赶紧让老神医走吧。”“不然等那个姓林的带人过来怕是老神医再想走也就来
不及了。”
还是田建辉比较人间清醒。
“他姓林的敢来,那我全家就跟他拼了!”
田建章玉石俱焚的豪声道。
“田总,何必呢。只要老夫一走,咱们大家都好。为什么要找那个麻烦?”
陈天龙劝道。
苏新梅一听也觉得陈天龙的话有道理,便决定给陈天龙一个亿以示谢意。
但陈天龙本就是报恩而来,又怎么会收呢,而且他又不差钱。
最后田建章只好给了陈天龙两千块,然后千恩万谢的将他送了出去。
呼!
陈天龙暗暗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在北城的一座别墅里。
两对儿男女正在客厅里说话。
四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田建章的三弟和四弟以及他们两个人的老婆。
“老四,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吧?”
田建章的三弟田建国气道。
“没错!他八年不回来,回来就占了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老头子认,我可不认!”
田建章的四弟田建雄也怒道。
“我看要不也把大哥叫过来商量一下吧。”
田建雄老婆建议道。
“老大就是个废物,叫他干什么?”
田建国哼道。
“没错,此事只能咱们两家子商量着办,三哥你说吧,我全都听你的。”
田建雄道。
“你要听我的,那一切就好说了。”
田建国一脸阴险的说道。
“莫非三哥早已经有了打算?”
“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