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新居几日后,胭荷记就推出了新式香水,不出所料的热卖,几乎达到了人手一瓶的程度。
就连秦母和秦大嫂秦二姐也都各自买了几瓶,还给秦父和秦大哥也买了两瓶草木香的,原本秦父还挑剔拒绝,说香水是女人家用的,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用香水呢,后来真香了,秦父特别喜欢薄荷香的香水。
就连秦洛也会喷上一点小小的臭美一下。
说起秦洛就要把进书院的事提上日程了,自搬家到镇上后,便与张先生说了以后都不去他那了,张先生也理解,毕竟有了好条件就要往好地方去,书院的夫子比自己有学问多了,秦洛进了书院,灵气才能最大程度的发掘。
除了秦洛,秦栗自己也要入学。
都说士农工商,以士为首,农次之,工再次之,商为末,虽然商贾富裕但是没有地位,就像一块蛋糕没有盒子,任谁都要咬上一口。
虽然管仲当初提出的本意是四者同样重要,管理一个国家就要齐头并进不可忽视任何一个,但是经过各方利益解读,已经不是原本的意思了,现在的士农工商就是商贾为末地位最低,若不寻求上位者的庇佑,任谁都走不远。
京城叶家就是如此,除了族里晚辈奋力读书,也通过联姻来寻求更高的地位。
还好大延的政策还没有严苛到不允许商人之子参加科举考试,商人不愿屈居人下也可通过科举来光耀门楣。
同样的,哥儿也可以与男子一般入学堂考科举,只是比例低的可怜。
虽然哥儿的地位上来了,但是人们根深蒂固的思想还是觉得哥儿是要嫁出去的,应该同女子一般学习琴棋书画,而不是四书五经。
也有部分哥儿不甘心同女人一般依附男人,想证明给世人看,哥儿不弱于男子,同样可出入朝堂为黎民百姓做事,所以毅然决然走上科举之路,哪怕艰难坎坷也不退缩。
经过重重艰险,终于争取到了出入朝堂的机会,以前科举考试是只能男子的,现在哥儿也能参加了,只是还是难上很多,比例也低的可怜,可能一个府的人中,决定参加科举入朝为官的只有区区几十人,大部分都是考取了一定的功名,比如说秀才,举人,有了功名傍身就抽身而退。
秦栗不打算同大多数哥儿一样在家等待时间到了就嫁人,秦栗想秦家走的更远,过的更好就要自强本身,否则又能走出多远呢?没看到富如叶家,也要讨好上位者,否则全盘皆崩。
就像这次香水生意,秦栗提供的核心技术,只能占到南方八府的两成,这还是叶家道义没有欺压自己,若是换一家人,更大的可能是被直接抢走,说不定还会身首异处。
所以入县学考科举是必须的,打铁还需自身硬。
只靠秦洛太难了,首先秦洛还小,未来不可预测,不可能事事称心如意,再者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一孩童身上,秦栗也于心不忍,那就一起努力吧!
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
第二日。
秦大哥带着秦栗和秦洛来到了明辉书院。
去书院的路上,三人坐在新买的马车里。
“大哥已经打听好了,书院的夫子都是秀才相公,院长更是前些年的举人老爷,都是文化极好的,栗哥儿大了懂事了,大哥就不说了;小弟年纪小,要记着勤奋刻苦读书,不要贪玩儿。”
秦洛眨巴着眼睛,低声嘟囔:“小洛不会贪玩儿的,小洛也懂事,会好好读书的。”
听到低语秦大哥满意的点点头。
很快来到了书院门口,门口的小童看到有马车停在门口,跑过来询问。
“几位公子是来书院报名的吗?”
秦大哥点点头。
“可是咱们书院报名入学的时间已经过了一月有余,这……”小童为难的道。
秦栗走上前:“麻烦小哥通报院长一下,且说明我等来意,想必院长不会拒绝我等诚心求学的学子的。”
“好吧,几位公子先请进,待小人通报一声。”小童将三人领进书院,院里有一张石桌,于是三人坐在石凳上等待着。
很快小童就回来了,带着三人来到院长的房间。
只见一书生气息的中年男子坐在书桌前,提笔写写停停。
秦大哥带着秦栗和秦洛作揖,随后开口:“院长先生,这是我的两个弟弟,想入明辉书院学习,月前因为家中有事错过了入学时间,现在才来报名,望先生海涵。”
院长停下手中的笔,看着面前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
随即和孩子家长说:“书院欢迎所有想学习的孩子,只是你的两个弟弟年龄一大一小,分班不在一处,是要分离的。”
“不碍事的院长先生,别看小洛年纪小,却很懂事也能吃苦,不会惹麻烦的。”秦大哥保证。
院长点点头,收了秦栗和秦洛,秦大哥随人去交学费,喊人带着两个即将入学的去转一转熟悉一下书院。八壹中文網
书院的下人带着秦栗和秦洛四处观看,了解书院布局。
“咱们书院分三个院,一个是男生班的‘黥’院,一个是女子班的‘德’院,一个是哥儿班的‘修’院,每个院分上院和下院,以年纪为分班标准,
小公子的年龄入学后会分到‘黥’院分下院,大公子会分到‘修’院分上院,
而且咱们书院有学舍,如果两位公子有住宿需求的话可以住学舍,书院也有饭堂,每日都提供饭食,若是不喜欢也可以让家人带到书院堂食,都没有太大讲究的。”
带路的下人讲解的很详细,秦栗边听边点头,倒是很人性化。
很快看完了,秦大哥也交好了学费,下人们带着两人来到了书院大门。
“院长说两位小公子明日便可入学,今日先回去准备一下用具,书本入学后书院的夫子会分发,所以还请两位小公子明日来早一点领书本。”
所以三人又回了家。
回到家后同秦母说了,秦母拿出已经准备好的两个书匣子,“这是书箱,你们哥俩儿入学后就用这个书匣子装书本笔墨,小心弄丢。”
看着笨重又大个的书箱,秦栗摇摇头,“娘,这个太重了。”
秦母嗔道:“你这孩子,读书的事怎么能算重。”
秦栗诡异的想起孔乙己的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莫名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