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县试的成绩出来了,秦栗排在第三十九名,不上不下的,但秦栗对这个成绩已经很满意了,毕竟只学了一个月。
林若初林若阳叶然三人成绩自然不用说,从小享受着不一般的教育资源,自然考的不错。
林若初取得了第五名的好成绩,林若阳也不甘落后取得了第七名的好成绩,叶然则是第十一名。
让人惊讶的是秦洛,竟然取得了第四十三名的成绩。要知道此次参加县试的考生足有千人,上榜者不过百人,秦洛小小年纪第一次考试就取得了这样的成绩,着实让众人大吃一惊。
秦家人乐呵的合不拢嘴。
通过了县试,几人已经取得了童生资格,接下来就是府试,顾名思义,由各府州举行的考试,通常由知府主持,由府学的教授、训导负责监考,考试时间为每年的四月份,考试的报名和备考与县试基本相同。只是县试推迟了一个月,府试也顺势推迟了一月,已经通过县试的考生们需要认真准备府试。
府试考试内容以四书五经为主,其中《孝经》和《论语》为必选,《礼记》、《左传》至少选一部,《诗经》、《周礼》和《仪礼》三选一,《易经》、《尚书》、《公羊传》和《毂梁传》四选一。
府试共考帖经、杂文、策论三场,其中前两场各考一天,第三场连考两天,考试内容之深之广,以及耗费体力之大,是现代应试教育下的学生们无法想象的。
在现代考试也就是语文最长一科考两个半小时,都已经坐的人屁股酸痛不已,而在古代,考一场试足足要一天的时间,且要呆在狭小又逼仄的考房内整整一天,无法舒筋活骨,实在憋屈的很。
包括秦栗在内的秦家人都觉得这次秦洛没必要参加府试,秦洛自己也这样觉得,这次取得第四十三名的好成绩,也是因为以前基础扎实,虽然姘文写的不够出彩,但其他方面可补足,只是府试考试内容的深度不同于县试,不说策论,就是帖经和杂文秦洛也是写不好的,还需要一年的时间来学习积累。
所以这次是秦栗四人参加府试。
虽然离府试还有一个月有余,但是考前准备要开始做了,不同于县试在镇上考,府试要去到府城才行,由府州举行,知府主持。
所以在考试前半个月要动身前往州府,寻一客栈安心备考,否则去晚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考生们都将客栈住满了,就没有地方可住了。
“秦栗你和我们一起走吧!”林若初邀请道,“我大哥特意派了一支护卫队护送我们呢。”
考生们赶考的路途可不是一路风顺平平安安的,每到赶考时节,总有强盗匪徒拦路抢劫。
这些歹徒藏匿在深山老林之中,总在夜深人静,人迹罕至之时出没,官府也奈何不得,每次出动捕快前去,可还没等到呢,这些歹徒就已经作鸟兽状四散开来,隐匿在深山老林之中,着实狡猾难抓的很,被抢劫了没有银两继续赶考的考生,只能自认倒霉,高兴而来,落魄而归的等下一年的考试到来。
所以每到赶考时节,熟识的考生们就聚在一起,一同赶路,以免形单影只被拦路抢劫,毕竟若只是被抢劫也就罢了,只是损失了钱财罢了,错过这一次,还有来年可以继续考;但若是遇上既谋财又害命的,那才是真的可怕……
寒门学子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们就不一样了!直接阔气出手,雇佣一队镖师护卫,远远看到的歹徒劫匪们都害怕的躲藏起来。
合林,叶两家之力,护卫队伍绝对长长的!保管一路上风平浪静,平安到达府城。
接受了林若初的好意,秦栗同三人一起出发赶考。
半个月的书院学习时光过得很快,第二日就要出发赶考,前往府城了。
第二日一早秦栗就和家人告别早早出门,来到叶府只见叶府门前一队长长的队伍,护卫们人高马大强壮有力,看着有安全感极了。
“秦栗你来了!”看到秦栗的叶然很高兴,“再等等,若初若阳还没到呢,等他俩到了再出发。”
颔首:“好。”
“来这么早你吃早饭了没?”
秦栗来的早确实还没吃早饭,诚实的摇摇头:“还没,早时忙着清点物品,忘了。”
“那些东西到了府城再买也可以,不用着急,先随我去吃个早饭吧,别饿着。”
“嗯。”
叶府的丫鬟下人们手里端着丰盛的早餐鱼贯而入,摆满了一桌子。
“你快尝尝这个水晶糕,味道可好了,我最喜欢吃这个。”叶然指着一盘白色的糕点道。
秦栗尝了一口,软软糯糯,香香甜甜的。
“怎么样,味道是不是很棒?往日我胃口不好时,只要有这水晶糕,我便可以吃掉满满一盘。”
“嗯,好甜好糯。”还是带馅儿的,秦栗咬了一口低头看,应该是红豆馅儿。
又多吃了几块,喝了口茶,林若初林若初两兄弟来了。
“呼,好累。”林若初一进来就喘了一口大气,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林若阳跟着坐下。
叶然斜睨一眼,“动手收东西的都是丫鬟下人们,你累个什么劲儿。”
“别提了,姨母一大早的就进进出出的,天还没亮就醒了,收拾好了怕你这里等急了也没吃上一口早饭就赶过来了,还是你这好,慢悠悠的吃着等着。”林若阳狠狠塞了一口糕点。
“快吃吧,吃好了就上路,要坐好几日马车呢。”秦栗知道从清河镇到府城坐马车的话须五日左右,一路上颠簸,若是肚子里没点东西垫着,只怕颠的难受。
待吃饱喝足已经天大亮,阳光铺洒在地面上,迎着太阳队伍启程了。
刚开始还好,道路还算宽敞平稳,马车也稳当,没有那么摇晃,但是午后走的更远路就越发颠簸,坐在车里的几人都被颠的有些头脑发昏。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哥我好难受。”林若阳苍白着小脸。
林若初焉了吧唧的:“哥哥我也难受。”
叶然叹气:“我也好晕。”
看着躺尸的三人,秦栗无奈的摇摇头,虽然他自己也晕,但没像三人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