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枫的显摆,夜泫酸醋的怒火又升了起来,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握着剑柄,眼中杀意滚滚。
康燕洵看他如此,连忙在旁边沉声说道。
“王爷,他说得对,如此容易找到证据太过奇怪,不过,景王殿下,世上有一种犯人自认为很聪慧,故意做得漏洞百出来扰乱视听,让世人以为他不会如此蠢笨,不知道景王殿下您是不是这样,您一直激怒我们王爷,是否想掩盖您得所做所为,所有人都知道,以丞相为首的几位大人,在朝廷上激烈反对皇上让您世袭景王的封号,如果丞相一直继续下去,皇上说不定会很快回收圣旨,让您失去费尽心机得到的景王之位,所以,您有杀人动机,殿下觉得小臣说得是否对。”
夜泫看了眼康燕洵。
把满腔的酸涩怒意又给压了下去。
他冷冷盯着夜枫。
夜枫这种人连入宫的资格都没有,却短短的时间哄得皇帝开心,世袭了景王的封号,夜泫绝不会当他是傻子。
从昨天的朝廷上,他便处处针对自己。
那口气是为南月怜打抱不平,更有种发疯的嫉妒,就算再蠢的人也明白他在嫉妒自己跟南月怜曾是夫妻。
夜泫在心里苦笑一声。
自己想方设法抛弃的妻子竟成了别人心中的朱砂痣。
想到这些他便后悔不已,当初为何不接受她,明明她爱自己如命,这世上没有什么女人能比她更爱自己。
为何要为了外面的女人不要她,贬低她,甚至连见也不愿意见到她。
当初如果他试着跟她相处,或许就不会有今天。
即使她做了不好的事,可自己也并没有讨厌啊,甚至让她生下了孩子,为何就是放不下那些羞耻?
等真的和离了,反而越发的想起她曾经的好。
曾经讨厌她刻意的讨好,她低声下气的哀求,她眼中的爱意,却喜欢上她现在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冷容冷颜。
真是下贱啊。
夜泫有些神色恍惚。
夜枫哈哈大笑打断了夜泫的回忆,他拍着手向康燕洵赞叹道,“你比你主子聪明多了,连这也想得到,不过很可惜,本王没有时间做这种蠢事,虽然丞相众等大臣反对本王世袭,难道你认为皇上是傀儡,就因为丞相几句激昂的话出耳反耳吗,当皇上是什么人,皇上金口玉言岂是儿戏,康燕洵你这般贬低皇上,传到他的耳朵里,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站在这。”
康燕洵脸色一变。
没想到他能将自己一军,扯到皇帝的身上,康燕洵连忙请罪。
“小臣不敢,小臣并没有说圣上。”
夜枫冷笑的起身,眼神如刀盯着夜泫,“本王几句话就能给你的属下定罪,难道你们刚才说的话就不算是信口胡说,想给我定罪,查案,必须有人证,物证,时间证明,为何那些东西非常要在破庙里被你们发现,难道我就不能销毁掉,为何非得被你们抓住证据,然后在这里三言二语给我定罪,夜泫,你也太没用了,连这等案子都查不清楚,南姐姐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他身体一退,退到木板床边坐下,翘起二郎腿拿起扇子给自己扇风,对着夜泫满眼的嘲弄。
说来说去,他还是认为南月怜眼睛有问题。
也嫉妒她跟夜泫曾是夫妻。
讨厌夜泫跟他喜欢的南姐姐在一起过,讨厌接触南姐姐的所有男人。
说来说去,他就是生气就是妒忌,就是想把南月怜的过去给抹除掉,然后染上自己的颜色味道。
夜枫神色也有点黯淡。
自己都那样送上门口去了,她却不要。
可恶。
眼前的夜泫也没有多好看啊,自己比他好看多了,她为何不要?
夜泫表情动了动,他突然意识到。
南月怜竟是夜枫的弱点?
他心里又一酸。
刚想借南月怜也嘲讽一翻,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夜泫绝不想让南月怜暴露在皇帝眼前,他如果用她跟夜枫这般互相嘲讽,皇帝自然很快就注意到南月怜。
她做的事就瞒不住了。
夜泫露出个淡淡的笑,任他这样嫉妒去。
“的确是我查案不严禁,这是我的错,丞相之死是不是你做的你自己清楚,我知道你背后有些见不得光的势力,替你做见不得光的龌龊事,扶持着你上位,不要紧,我迟早有一天要把你所有做的恶事揪出来……”
夜泫的话还没说完。
外面闹轰轰的突然进来一队人。
为首的一个将领冲了进来啪的跪在地上,惊慌失措道,“禀王爷,异王殿下在回府的路中被刺杀,现在已深受重伤,奄奄一息,国舅叶候在家被斩首,一百六七口人全部被毒死,叶候爷连头颅都消失不见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住了,连夜泫都愣到当场差点没反应过来。
这短短的时间又有一个大臣死了,而且是国舅?
异王也遇刺?
夜泫立马回神,也慌了,一步冲了过去扯着那将领的衣领厉声道,“你什么,国舅爷全家……刺客可有抓住。”
他阴寒的望向夜枫,却见他一脸镇定。
那将领本来就脸色惨白,瞬间惊恐的哽咽道,“国舅在家被刺杀跟丞相一样,都是被杀后过了才被人发现,皇上已经派人去国舅府了,而刺杀异王的是死侍,在刺杀异王之后见无路可逃,咬碎牙齿里塞的毒药全都自杀身亡,这是他们用的武器,请王爷过目。”
将领立马把手里的滴着血的刀递了过去。
夜泫望着那刀,全身一震。
那是一把弯刀,刀柄上刻画着两条蛇交颈而缠,他的脸色难看无比,心脏跳得厉害。
他认得这东西,这标识跟弯刀是曾经八王结盟造反时用的标识跟武器,可当年的八王早就伏法死了,这弯刀跟标识也全都被禁止使用。
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何这些东西又出现了?
他又看向夜枫,瞳孔一缩,三步并做二步上前就狠狠抓住他的衣襟,怒道,“是不是你做的,这弯刀跟标识是当年八王造反时用的武器,当年的八王中有七王跟所有家眷全都死了,但景王一脉还活着,能拿出此等禁物只有景王府,是你杀了国舅一家。”
夜枫也不客气,用力挥开他。
冷冷道,“不要血口喷人,我从昨天就一直被关在这里没跟外面接触,就是要栽赃也要找点有用的东西吧,先帝当年饶我父王一命,我父王就是个傻子也不敢留着这些造反的东西,而且景王府早就烧毁了,我如何有这些武器,哼,夜泫,你真是没用,皇上信任你才把这些大案给你彻查,你不但没有查出犯人,竟逼迫无辜之人认罪,现在又死了一个大臣,你不但不去找证据还有空血口喷人。”
站在一旁的康燕洵也脸色惨白,惊愕的张大嘴。
完全不敢相信,这些大臣怎么会一个个全家被杀,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又不是莽荒之地无人看管。
为什么国舅被杀?
跟丞相的死因如此像。
难道真不是夜枫做的?
他们查错方向了?
可他们得到的证据都指向夜枫,这绝对是他做的。
偏偏那些证据不足以给他定罪。
甚至还会被他三言二语给撇得干干净净。
这夜枫真是能言善辩,就是把证据摔在他脸上他也能撇得一清二白。
夜泫牙齿都快咬碎了,他就算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夜枫的话更让人信服,老的景王府早就烧成灰烬。
刺客也死了,就是有物证也无法说明是他做的,明明知道是他做的,偏偏无法定他的罪是什么感觉。
夜泫怒气冲冲的瞪着他,转身就向周围人吩咐,“把他看牢了,任何人不得探视。”
他说完急匆匆转身,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等所有人出去了,夜枫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而又张狂的笑,接着就是毫无意识的大笑,直笑得眼泪流了出来。
狱卒都望着他,谁也不敢说什么,刚才的信息已经足够让他们也惊恐起来。
夜枫揉了揉肩膀起身又去吃东西,就像一切与他无关,那这些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呢?
朝廷一下子死了两个大臣,异王还被行刺,贼人的胆子大到快捅破天了,皇帝是大怒,朝臣们也吓得都跑到宫里寻求保护。
此时此刻,许幽歪坐在摇椅里,她表情有些复杂……国舅爷竟然死了……夜枫为何要杀国舅?
她站起身,双手交错在背后紧皱眉走来走去思索着什么。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国舅是皇帝另一个比较信任的人。
当年,还只是贵妃的太后就是跟叶氏一族牵线搭桥暗中合作,才把先帝的前皇后给拉下后位,又害死了两位嫡皇子。
所以,现在的后位就是叶氏女子。
皇帝是比较信任叶氏国舅,给了他一项特殊的权力。
叶国舅手上有一支非常强大的禁卫军,这支禁卫军能以一敌百,能替皇帝做任何皇帝不能出面做的事。
同样,叶国舅手上还有另一支隐藏的十万大军军权。
这支军队只属于皇帝。
以前,或许国舅能得到皇帝百分百的信任,但现在……
许幽如果没有进宫为太后治病,她还会以为他们的关系牢不可破,不知在什么时候,皇帝就不在信任叶家。
国舅的死,莫不是皇帝做的?
乱了,全都乱了。
想了一会,许幽突然就释怀了,这不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吗,自己在这烦恼什么,朝廷越乱越好。
夜枫果然不服她所望。
转角处,秋爽带着两个丫鬟不高兴的走了过来,愤愤不平道,“姑娘……你快去看看聂公子吧,柳先生不知为何生气,不把侍婢借他使用了,他又嫌我们伺候得不好,闹着要把以前的侍女都接回来,要不然,就不给你做木雕了。”
秋爽似乎受了不少的气,脸都气红了,“姑娘,我们有那么差吗,凭什么说我们连门口的野猫都不如,是人是狗都不会伺候,气死我们了,姑娘你得替我们做主,狠狠教训他,寄人篱下的家伙也太嚣张了。”
(出院了,好些日子没有写了,还有些不太适应,我先酝酿一下,有什么错的可以指出来我改改,我强调一下,这篇小说设定是女主万人迷修罗场的小说,简介里有写过的,有暧昧很正常,如果不喜欢看暧昧向的,男主多的,可以换一本传统的来看,女主一开始就没有三从四德的设定,虽然开头我写得没有太明显,但也做过一些解释,女主身处的国家并不讨厌女人改嫁,离婚,或着跟喜欢的男人恋爱,女主嫁给凝王的手段,虽然会被人鄙视,但其实并不是不会发生,只要胆子大翻天也有可能,女主转世去了许家的那个现代世界更没有三从四德,在许家都是有能力上位,不管男女所有一切都平等对待,虽然开头女主和离有点难,那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嫁入皇室不可能随便离婚,如果是平民百姓家,离婚不会被鄙视,男女之间如果实在过不下去离婚很正常,即使是我们古代那么严厉,很多贵妇甚至也会私下养小白脸,不明白为什么读者死活接受不了,甚至是我们的古代也没有现代这么封建的,女主跟别的男主碰一下就被批判,小说不是传统历史文化,对网文的要求请不要上升到历史中,这里所有东西都是我杜撰的,没有什么历史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