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漫长的等待。
林芷萱天天为郝富喂蜂王浆、灵草汁,按摩全身,以免他身体僵硬。
第二十天,郝富终于是醒了过来。
“萱儿。”
林芷萱让他躺在自己怀里,柔软和馨香令他十分安心。
“给你说个笑话,”他声音低沉,“我死的那瞬间,看见了自己的魂魄,哈哈。”
她心疼地看着郝富,轻揉着他的太阳穴,“说什么呢,现在都好了啊。”
“萱儿,我的修为竟然还没掉。”
“嗯,你福大命大,以后修炼肯定会更加顺利。”
他傻呵呵地笑着,“要是以后我变成了植物人,你就把我做成一具傀儡,这样我就能一直待在你身边了。”
“闭嘴!要是真有那天,我...”林芷萱突然泣不成声,这二十几天的压力终于完全得到释放。
“萱儿。”郝富紧紧一握,十指相扣。
良久。
“这几天你好好养伤,大不了不和那几家比了,我们浪迹天涯。”
“你怎么傻乎乎的,”郝富笑容宠溺,“我虽然被重伤,但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
林芷萱正色,“我说真的。万一那个虚影知道了之后,又要回来打你呢。”
“...”
她眉宇间染上一丝邪性,“假死。到时候你进拂尘里面,我带你去宇文镇。一到宇文镇你就换身份。”
“萱儿,那郝家和爹娘怎么办?”
“你把族老的本源神识给我就行了。”
看着他乖乖巧巧的样子,她无奈道,“你真的是,哪天被卖了都不知道。”
“怎么会,我只信任你啊。”
....
三天后,这是令灵犀镇震惊的一天,郝家家主郝富宣布死亡,由郝明天接任家主之位。
众人皆是摇头叹息。
“天妒英才啊...”
“日月同辉,那可是好几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的。”
“要我说,就怪马家马夕,要不是她,郝富怎么会死。”
“都是命,都是命。”
说着说着,话题歪向八卦。
“这么说,那林小姐岂不是单身了。”
“那咱们就可以追求她。”
一个大婶教训他们,“这些小子哟!人家丈夫刚走没多久,你们就开始了!”
“本来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有人眼神犀利,“这下张家可是一家独大了。”
“不还有林小姐吗,她是灵犀镇最厉害的人。”
“她?她过几个月就会离开,到时候张家就能控制整个灵犀镇!”
“那必不可能!郝、马、刘三家一定会联合起来,抵抗张家。”
“你觉得郝家会和马家握手言和?笑话!”
讨论十分激烈。
此时郝家。
“芷萱,郝富他真的死了吗?”郝适两口子老泪纵横,“怎么会呢,他明明这么鲜活...”
林芷萱拍着他们的背,犹豫着要不要说出真相。
“伯父伯母,那个人至少是元婴修为,郝富确实死了。”
“我的儿啊!”他们哭得更凶。
她握住两人的手,传递着灼热的力量。
哭声渐小,林芷萱将他们的手完全包裹,分别在二人掌心写下四个字。
金蝉脱壳。
老两口哭声停止,惊疑不定。
她拍了拍二人的手背,“人死不能复生。你们放心,郝家定会度过此劫。”
“砰!”云洛突然闯了进来。
“萱姐,富哥呢!富哥在哪儿!”
郝适开口,“他死了。”
“你们骗人!我不信,他的尸体都不在了!”
“云洛,你要是真的不相信,就修炼到元婴去找那个人报仇,把郝富找回来,而不是在这里哭哭啼啼。”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他泪流满脸,跑了出去。
“这孩子...”
林芷萱坚定地看着郝适二人,“爹娘,相信我。”
她看二人毫无反应,“我先走了。”
“芷萱...”
之后的灵犀镇大比,林芷萱当之无愧地夺得头筹。
云洛也好像缓了过来,拿了一个不错的第五名。郝富走后,他天天不是在修炼,就是在孵化灵兽蛋。
云妖山脉,山谷。
这里的阵法并没有消失,而是成为一个可供他们使用的巨型棋阵。这里可以完全隔绝气息,林芷萱将郝富放了出来。
“呼,憋了好几天,终于出来了。”
她将鲛人的储物袋扔给他,“鲛人给的。”
“三枚灵晶?!”
灵石分为下、中、上、极灵石,一千下品灵石等于一块中品灵石。也就是说,鲛人给了他们三十亿下品灵石!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郝富给了芷萱两枚灵晶,“我们把里面的灵气都吸收了吧,免得被有心之人盯上。”
她推回去一枚,“你病刚好,得多吸收点灵气。”
他也没推辞,直接放进储物袋,“那留一枚以备不时之需,或者给小金它们吃也行。”
“也好,我先为你护法。”林芷萱盘膝坐下,灵晶置于手中,慢慢抽取其中的灵气。
一天过去,她周围凝结出冰晶。
三天过去,她变成一座冰雕。
“铮!”干将剑飞出剑鞘,立于其身侧。半晌,冰雕融化,水汽又重新在空中融合成九只冰凤。
冰凤和干将一齐翩翩起舞,将她完全包围。
又过了五天。
“锵!”冰凤齐鸣,带着刺骨的寒风,将整个山谷都染上晶莹的冰霜。
一个月后,灵晶被完全吸收,化为齑粉。冰雪也逐渐消融,林芷萱身上的冰完全消失。
“呼。”她吐出一口浊气。再睁眼,已是筑基六重。
“萱儿。”
“该你了。”林芷萱还没有从修炼中的状态完全恢复,眼神透出丝丝凉意。
“保险起见,我还是回拂尘里吧,免得到时候半天吸收不完,给你添麻烦。”
“等一下,雪球说它有新发现。”
他们走到棋阵里最中央的那座山,“就是这里。”
放眼望去,山顶隐入云雾之中,狂风席卷,隐隐露出两峰,像是羚羊角。八壹中文網
“郝富,你上次上去有这两角吗?”
“没有啊,”他记得是一块平地,“可能是阵法将它本来的样子掩盖了,不如上去一探究竟。”
两人开始攀登,竟然没有感觉到太多阻力。在半山腰时,他们感受到一股领地的气息,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峰顶果然有一对角,正当他们想探查时。
山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