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家主显然认出了这尊佛像背后所代表的东西,说不定现在天空上就有一双佛眼盯着他。
他沉吟一会儿,开口,“那还请两位住在陈家,协助我们调查真相。”
于是,郝富二人就在陈家住下了。也相当于被软禁。
“玄澄,谢谢你。”
“不谢。”
“这陈家主到底怎么想的,这么明显不是我绑了陈玄明,也得亏他信。”
“不懂。”
“你这么喜欢说两个字。”
“足矣。”
“你,行。”郝富一时语塞,两人回到各自房间。
这样一直被关着也不是办法,虽然自己完全可以带着玄澄瞬移出去,可这样不就坐实了自己是绑架陈玄明之人?
他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要是真对陈玄明干了什么,那他还留在镇子里岂不是自投罗网?
这逻辑根本不通。
也不知道是哪儿找来这么一个仆人,谎称看见他带走了陈玄明的。
根据他的推测,这件事八成和陈力有关。
郝富所想之人,陈力,正在镇子不远处的一个洞穴里。
“大人,您的事我已经办妥了,什么时候可以杀掉郑巴?”陈力对一个黑影说。
“不急,我会将他们引过来。”声音从影子处传出,雄浑厚重,仿佛非常令人信服。
“那您看,我的修为是不是可以再上一层楼?”他看着角落里被绑住的陈玄明,眼神贪婪。
黑影晃了晃,“当然,你过来一点。”
他自是愿意,主动走向前去。
一个呼吸后,“啊!”
惨叫声弥漫了整个洞穴,陈力的腿被黑影活生生啃下一截。
“不要过来,放过我。”
“你连家族的叛徒都当,更别说我们这萍水相逢了。”
祂的声音带着些嘲讽,从脚到手,一口一口将陈力啃掉,就像吃兔子一样,把骨头都精细地剔了出来。
陈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被啃掉,他似是被黑影控制,没有办法晕过去。
“杀了我!”他嘴里已经吐不出完整的音符。
“桀桀。”黑影置若罔闻,将他身体的每个部位撕扯下来,直到脑花爆浆。
吃完过后,影子的样子有些扭曲,似乎不是很满意,“这个人修的味道,真是难吃得要命。”
祂看着角落的陈玄明,在空中慢慢浮动。
“希望能钓到大鱼。”
....
第二天,“鱼”来了。
“白泽?”
“你怎么在这儿,”郝富看见黑化后的白泽,“你不是在涂山和狐狸玩吗。”
“切,”它人性化地嗤笑一声,“我可不是那个蠢家伙。”
“你是跟着我过来的。”他肯定到。
“没错。”因为他,就是“白泽”要找的人。
它不仅是白泽,它还是穷奇。
也多亏了白泽这个蠢货,不然它恢复记忆还得费点劲。
换一种说法,白泽和穷奇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身体白金色时为白泽灵魂主导,黑红色时为穷奇灵魂主导。
而白泽与九尾狐交合之时,触碰到了它们记忆深处的封印,这也是为什么,穷奇知道了它们俩一直想找的那个人。
郝富。
于是,它循着气味找到了陈家。
“那你现在的修为大概是多少,”郝富询问。
“出窍。”
他心里瞬间有了底,宇文镇的出窍不过一人,燕城的出窍也不过十人,他不信这个朝歌镇能蹦出多少出窍期来。
郝富将陈家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白泽。
“原来如此,”它摇身一变,变成一名黑发红眸的男子,“这还不简单,只要给我他生前用过的东西,我就能立马找到他。”
狗鼻子真灵。
“那白泽大人,我们先去和陈家主商讨一下吧。”
“走。”
至于黑发红眸会不会被认为是魔修,两人皆是表示,怕个屁。
叫出玄澄后,三人一起去找人,“陈家主,陈家主?”
“诸位所为何事?”
一群侍卫将他们围住。
“陈家主,这是什么意思。”郝富掰断了一个侍卫的刀,“我们好心来救你小儿子,你就给我们这种待遇?”
“给我拿下!”
“你在放什么屁!”白泽大手一挥,陈家主退出百米远,“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要给脸不要脸。”
他究竟是什么人,陈家主心中大骇。
“都说了,是能救你小儿子的人。”
郝富走到他面前,“不要紧张,我们确实是想帮你。”
一炷香后,他们坐在花园凉亭里。
“白泽大人,您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我的小儿子?”
“简单,只要给我一件他之前最常用的东西就行。”
陈家主珍惜的拿出一条真丝枕巾,“这是他娘给他的,他从小就爱把枕巾带在身边。”
白泽接过一看,摇摇头,“很不幸的告诉你,这条枕巾....”
“我儿子怎么了!”他激动的站了起来。
“这条枕巾气息驳杂,可见是你儿子正在使用时有人触碰过。”
他不明所以,郝富替白泽翻译,“陈家主,陈玄明会把这条枕巾给别人使用吗?”
“不会,当然不会。”
“那么,白泽大人的意思就是,有人在你儿子睡觉时将他绑走了。言外之意,你们家出了个叛徒。”
“什么!”陈家主往自己腿上重重锤下,“气息驳杂,也就是说,我儿拿出枕巾准备入睡时,有人偷偷潜入并将气息留在了枕头上,然后将他掳走了?”
“这也意味着,陈家内部有贼!”
“陈家主,”郝富看他这满头大汗的模样,显然是心乱了,“别太着急,越急越乱,你的儿子还有一线生机,不然他会直接在睡梦中杀死你儿子,而不是故作玄虚的绑走。”八壹中文網
事情已经比较明了,陈力就是绑架陈玄明的人,出来说证词的女人和仆人也是被他买通的。
不出半炷香,陈家主冷静下来,也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拿出一把小刻刀,“此名灵篆,是他最爱的刻刀之一,在他床下发现的。看来我儿已经察觉了不对,故特此将其放到床底。”
“我就说他怎么会将刻刀丢出来,这个刻刀他平时从来都没离过身。”陈家主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