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富用火灵力点照明,“前面有一个平台,我们是在这里休息一下还是继续走。”
“继续走吧,”墨乌还抓着玄澄的手,“早点走早点回来。”
其余二人对视一眼,开始查看周围有无异样。特别是玄澄,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墨乌的手拿开,被他抓着的已呈现出一些青紫。
“你力气真大。”玄澄心里有一丝郁闷。
“哪里哪里。”墨乌抓着他的后衣摆。
这边,郝富看见了一个骷髅头,那么就可以确定了,这里的确有人骨。
骨骼大都已经风化,变得很脆,他找到一个明显是动物的骨头,用莫邪轻轻一碰,骨头立马碎成了渣滓。
“从这里的痕迹来看,可能已经过了几十万年甚至百万年了。”
“啊!幽灵!”墨乌一惊,整个人鸵鸟一样埋进了玄澄的后背。
“小金,你看见什么了?”
“一团暖灰色的光。”
“暖灰色?小金,你跟我细说这是什么颜色。”
“就是透明的灰色又有一点蓝色和黄色,这一团东西突然打了一下墨乌的屁股。”
就这?
“玄澄,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你看这里。”
他身前是一块石头,上面刻着一些郝富看不懂的文字。
“你翻译翻译呗。”
“我也看不懂。”玄澄拿出佛珠,不知道在想什么。
郝富蹲下身,看着石头上龙飞凤舞的大字。
草书,行书?繁体,简体?
不是,这是汉字吗?玄澄看不懂,那也不是梵文。
别告诉他这是妖兽的文字体系。
墨乌缓了很久,在后面默默举起了一只手,“这个我知道,不是字,它是将阵法刻在了上面。”
“这阵法能刻得这么飘逸,也是个人才,”郝富又琢磨了一会儿,“诶,这是不是甲骨文。”
“甲骨文,”墨乌疑惑地看着他,“我没听过这个说法,但是可以将这些阵纹叫做契文。”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两个时辰后。
“墨乌,解不出来就算了吧。”郝富坐在地上,墨乌一个人害怕,又不让他们修炼,他真是等得花儿都要谢了。
“附议。”一向沉稳的玄澄也有些坐不住。
“玄澄,咱们走。”他拉起佛修就要离开。
“诶,等等!我知道了!”
“哦?那你说说怎么回事。”
“上面文字的大概意思是,它救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在它的照料下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它很开心。希望它和这两个人能成为好朋友。”
郝富听完一头黑线,我等了两个时辰,你就给我听这个?
“那石头上的阵法可以破解吗?”
“应该是可以的,但我不清楚怎么解开...”
“走吧,辛苦你了墨乌。”他将地上的人拉起来。
三人继续向深渊进发。
“郑巴?”玄澄走了三四步,发现身后没人。
“来了。”郝富折返回去,将石头拿了起来。他总觉得这个石头应该有用。
一个时辰后,他们仍然没有走到底,并且也是真的只能看见“一线天”了。天空的光完全无法照射下来,只能望到一条蓝银的细线。
“嗯?”玄澄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划过他的手臂,“有东西。”
“我就说有吧。”墨乌小声嘟囔。
“那我们还得夸夸你。”郝富展开双臂,透着凉意的幽灵状物体划过他的掌心,类似柔软云团。
他的双臂在空中慢慢挥舞着,而这些“幽灵”,也随着他摆动的频率轻轻蹭着他身体的每一处,“我看这些东西倒不是镇民们所说的狂暴了,而是想和我们玩而已。”
“你在开什么玩笑,”墨乌第一个反对,“它分明就是想吓我们。”
“主要是人家也没想到修士会怕这种东西。”
“你!”
“前面有光。”玄澄走过一个拐角,打断了他们两个的对话。
三人齐齐看向前方,竟然真是小金所说的暖灰色。
一大团淡暖灰色荧光漂浮在一棵巨树之下。它像是蓬松的棉花,温暖蓬松,又像是囊括了宇宙的水晶球,在荧光之中还闪烁着一些极小的浅金光点,看起来梦幻极了。
这哪儿是神兽,这就是一个灵体。
它看见三人并没有做出任何主动攻击的动作。
“小金,你能和它对话吗?”
“嘶。”
“吼。”
小金试图和它对话,但无一例外失败了。
“要是白泽在就好了,它知晓世间所有语言。”郝富暗叹一声。
“你好,你能听懂我们说话吗?”他走上前去。
那一团荧光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墨乌有了光源,胆子倒变大了,想伸手上去摸。
“慢着,”郝富将他拦住,放出拂尘里的梧桐叶。它好歹也算个灵,应该能和对方交流吧。
“叶子,和它交流。”
梧桐叶看见这一大团,起初有些疑惑,随即很快欣喜地跳起舞来,像是在和它对话。
跳了一炷香左右,叶子站定,然后飞到离它一指远,环绕四周,将它全身上下左右都看了个遍。
“不对啊,”木灵弯了弯身子,“它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按理来说,我曼妙的身姿应该能唤醒它。”
“说不定,它本来是想苏醒的,但是看了你的舞蹈反而沉睡过去了。”
“污蔑,这是污蔑!”
“不和你开玩笑了,”郝富拿出十枚下品灵石,“告诉我们原因,这就是你的。”
“哦,我的老天爷,”梧桐叶转了个圈,“给我一炷香的时间。”
它仔细地将其又检查了一次。
“我知道了,它确实是不愿意醒过来,不过可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它有一段十分痛苦的记忆。”
“你如何得知?”
“因为我看到它的颜色,和它显示的颜色并不相同。”
墨乌捏住下巴,“什么叫你看到它的颜色,你在说绕口令吗?”
“这你就不懂了!”梧桐叶飞到他头上,踢了他一脚,“一般情况下,我们灵族之间是能看到对方的颜色的,而它的颜色应该是暖黄色,而不是现在显现的暖灰色。”
“这也就意味着,它现在十分痛苦,可能正在疗伤之中。”